雖然儒宗跟聯盟諸國也不是一路人，可至少目前爲止，大家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爲了抗衡帝王應天。
所以，符紋師的身份，這纔是儒宗突然改變態度，轉而支持莫凡的關鍵原因。
關於這件事，莫凡雖然有點鬱悶，暗自檢討自己的不夠小心，但老實說，他並沒有後悔，也由不得他後悔。
畢竟，當時他所面對的對手，那可是正一門的第一人，諸子之一的朱子朱國貿。
尤其朱子手中還有雷神珠這種罕見的強大神器，他若是不用符紋師的力量，僅憑武道和光明神力，恐怕還真未必能站到最後。
“道宗呢？大叔，你可別告訴我，道宗也發現了我的秘密？”
莫凡擡頭再次看向了書聖。
符紋師的身份，被特殊生命書中之神發現了也就罷了，若是連道宗也能發現，他可就真要懷疑那幾個秘法的遮掩效果了。
還好，這回書聖直接就搖頭否定了。
“那倒是沒有，如果道宗也知道你是符紋師的秘密，鄔老最後就不會問你這個問題了。”
聽到這個回答，莫凡頓時就鬆了口氣。
想想也是，如果知道莫凡是符紋師，根本就不是帝王應天的人，鄔老最後的問題也就沒了意義。
關鍵是這遮掩符紋師力量氣息的秘法，看來也不是真的一點用都沒有，至少道宗和佛宗就都沒認出來。
即便是儒宗，那也是實在不湊巧，偏偏請出了一位不能按常理論的書中之神，不然，恐怕也會跟另外兩宗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那鄔老前輩又是什麼意思？道宗爲什麼也選擇支持我？”
佛宗可以說是因爲玉聖的關係，本來就比較偏向他們連雲宗。
而儒宗則是識破了他符紋師的身份，知道他跟帝王應天並不是一路人。
可道宗最後的支持，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先不說道宗跟佛宗歷來就不合，佛宗既然選擇支持他，道宗最有可能的做法就應該是反其道而行之。
而且，道宗根本沒必要支持外人，人家自己也有候選人啊。
“帝國境內有三聖三皇，也有三宗六派，但你或許還不知道，在三宗六派之上，還有一帝二教之說。”
關於道宗的態度變化，書聖依然沒有半點的意外，但他沒有直接解釋，而是突然說起了其他事情。
莫凡也沒有多問，順着書聖的意思，他點了點頭。
“這一帝，應該就是帝王應天了。
僅次於帝王應天之下的勢力，又有資格被稱爲二教的，我想，那應該就是光明神教和黑暗神教吧。”
一帝！二教！三宗！六派！這應該纔是帝國境內真正的勢力分佈。
而且，毫無疑問，在這裡，一帝鎮壓寰宇，只憑官方的力量，不管是二教，還是三宗六派，全都被他一人壓在了下面。
而三聖三皇帝國六大至尊，這僅僅是代表個人實力，並不涉及到勢力分佈。
僅憑個人實力，帝國六大至尊中其他五位，倒是跟帝王應天齊名，可真正能抗衡帝王應天的，也就天聖一人爾，玉聖都極爲勉強。
“不錯，一帝二教三宗六派，這纔是帝國境內最強大的十一個勢力。
一帝雖強，但二教也不好惹。
尤其是黑暗神教的那些狂信徒，就是軍紀嚴明的帝國軍部碰上也要頭疼。
還有光明神教，當年，正是因爲他們出手相助，聯盟諸國這才能勉強挺過那段最艱難的時期。
以帝王應天的強勢，換個勢力，敢跟他爲敵，恐怕早被滅了不知道多少次，可你看他敢動光明神教嗎？他不敢。
縱然帝王應天實力修爲盡皆天下無敵，手上還有整個古神帝國的官方力量，可他依舊不敢跟光明神教死磕，這就是二教的實力！”
書聖點了點頭，肯定了莫凡的猜測，然後幾句話就讓莫凡意識到了二教的實力，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光明神教的實力。
當年，帝王應天爲了突破封神極限，搜刮天下資源，不知道殘害了多少勢力，做了多少傷天害理，天怒人怨之事，最終逼反了諸國聯盟。
但聯盟諸國初時還很弱小，根本擋不住帝王應天的怒火，當時正是光明神教終於不忍出手，替聯盟諸國擋下了帝王應天，這才讓聯盟諸國勉強緩了口氣，並度過了最艱難的那段時間。
這段歷史，古神帝國和聯盟諸國的版本截然不同，若不是莫凡從別人口中又聽到了許多不一樣的消息，他還真不知道哪些纔是真的。
當然，就算是現在，沒畢竟有親眼目睹，他也只能確定一些大概的事實。
但有一點，那是毫無疑問的。
帝王應天素來強勢，敢與其爲敵，不管是個人，還是勢力，全都是死傷殆盡，並被連根拔起，唯有光明神教是例外。
不過，縱然沒有直接打壓和剿滅，帝王應天也從沒打算放過光明神教，黑暗神教的迅速崛起，這就是帝王應天的手段。
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正是黑暗神教的迅速崛起，光明神教這些年來的發展纔會明顯受阻。
但光明神教也不笨，明知黑暗神教是帝王應天放出來針對他們的手段，他們也沒必要跟黑暗神教死磕，而是留下第一大主教西門彼得繼續留守古神帝國，其他十一位大主教全部轉移到了聯盟諸國發展。
儘管光明神教最後還是被逼轉移了大部分實力，但能讓帝王忌憚，不敢出手直接剿滅，這就已經足以自豪了。
“原來是光明神教！”
突然，莫凡有點明白書聖的意思了。
道宗鄔老的態度變化，很可能跟光明神教彼得大主教的出手相助有關。
二教的實力，還在三宗之上，連帝王應天都不敢硬來。
光明神教願意替他擋下黑暗神教的攻擊和暗算，這足以引起他們道宗的重視。
“不，不只是光明神教，三聖三皇，甚至佛宗和儒宗的支持，這些應該都是原因。”
書聖搖了搖頭，卻沒有完全否定，而是在後面又加了好幾個。
莫凡瞭然點頭。
書聖的意思很清楚，光明神教的相助固然是重要原因之一，卻並不是全部。
他跟三聖三皇的關係，還有佛宗和儒宗的支持，最後是光明神教的相助，這些全部加在一起，這纔是道宗終於改變態度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