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半天過去了，大多數毒皇使者依然遠遠吊在後面，僅有三人冒險上來了。
顯然，如若這三人一切順利，其他毒皇使者肯定會緊跟着蜂擁而至。
反之，這些毒皇使者衝上來的動作只會更慢，甚至是找藉口開溜。
這不，莫凡才說完，鱈兒就發現，遠處的那些身影悄然消失了一小半。
“嗯，毒皇的人，作惡多端，死有餘辜，倒是不用留手。”
突然，莫凡再次開口了。
鱈兒剛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擡頭就愣愣地發現莫凡不見了。
緊接着，遠處就傳來急促驚恐的喊叫聲。
“快跑！殺過來了！”
火焰，洶洶的火焰，如鐮刀般不斷橫掃而過。
實力稍差點的五六星使者，根本躲閃不及，紛紛被腰斬，一時間，殘肢斷臂到處都是，那裡瞬間就恍若成了人間地獄。
而莫凡好似化身成了地獄使者，閒庭信步來去如風地一路斬殺，身上卻始終不曾沾染半點血跡，僅僅數個呼吸的時間，所有毒皇使者最多隻逃走了十分之一，剩下的全都倒在了這人爲製造出來的地獄中。
堂堂毒皇使者，不論是七星還是八星，在莫凡這個地獄使者手上，竟全都撐不過三招。
這決不只是實力差距太大的緣故，關鍵還是戰鬥意識等各方面，莫凡明顯遠遠超過了這些毒皇使者。
這簡直就像是大人在欺負小孩兒，同樣的修爲，同樣的招式，莫凡都能完虐這些毒皇使者。
遠遠看着莫凡那冷漠如故，殺人如殺雞殺狗般的眼神，鱈兒一時間嚇傻了。
“小魚，沒事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莫凡已經走了回來，似乎害怕嚇到了小魚，他身上那濃郁的血腥氣息，早在路上就被他隨手驅散了。
小魚縮了縮小腦袋，根本不敢看莫凡，只躲在鱈兒背後。
“你，你不是莫凡大哥，你到底是誰？”
鱈兒嬌俏的小臉上很是蒼白，剛剛那恍若地獄般的殺戮情景猶在眼前，怎麼抹也抹不去。
但她抱緊小魚的同時，還是鼓起勇氣，小聲質問。
這一路上，莫凡不是沒有殺人。
但同樣是殺人，以前和現在完全不是一回事。
以前殺人，莫凡那是爲了自保，逼不得已。
生命雖然可貴，但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況下，莫凡選擇前者，這很正常。
現在不同，就算是爲了自保，莫凡也沒必要大開殺戒，人爲地製造出這地獄般的場景。
毒皇使者向來自私自利，莫凡只要隨便殺幾個惡人，展現出自己的實力，其他毒皇使者肯定會不戰而逃。
可事實呢，莫凡沒有選擇後者，而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大開殺戒。
這在以前，鱈兒肯定，莫凡絕對做不出來這種事。
“你們安全了，剩下就是她了。”
莫凡淡淡瞥了一眼鱈兒，留下這句話，隨即便再次消失。
鱈兒嬌俏的小臉，頓時越發蒼白了。
她冰雪聰明，哪兒能聽不出莫凡離開前這句話的意思？
是的，她們安全了，但她們的安全卻是剛纔的殺戮帶來的。
若不是莫凡大開殺戒，把這些毒皇使者殺怕了，她和小魚哪兒來的安全？
也就是說，莫凡雖然大開殺戒，目的卻是在保護她們。
作爲被保護的對象，她有資格質問莫凡嗎？
……
不遠處的山門前，玉夫人狼狽地喘着粗氣，身上靈裝的光芒越來越淡了。
五行靈裝助力不小，可戰鬥太過激烈，靈力的損耗也是相當驚人的。
哪怕靈裝有自我補充靈力的能力，可消耗太大，靈裝失去作用也是遲早的事。
顯然，玉夫人身上這件五行靈裝就要支撐不住了。
老嫗王菇也沒好到哪兒去，爲了打破玉夫人身上的強大防禦，她幾乎使盡了手段，連破血的力量都爆發了好幾次，自己也是累的夠嗆。
但毫無疑問，老嫗王菇漸漸還是扳回了劣勢，玉夫人哪怕有五行靈裝相助，竟依然不是老嫗王菇的對手。
“玉夫人，是你自己束手就擒，還是本座親自動手？”
老嫗王菇臉色發白，可嘴角卻依然多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玉聖的至親，身上帶着防禦寶物，那又如何？到最後，還不是她贏了？
“哼，王菇，你一把年紀，早該歇歇了。”
玉夫人沉着臉，心裡很是焦急，但隨即，她眼睛一亮，突然撇嘴笑了。
“什麼？”
老嫗王菇皺眉眉頭，不解地盯着玉夫人。
“她說，你年紀大了，該歇歇了。”
突然，一個冷漠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誰？”
老嫗王菇臉色大變，陡然回頭看去。
然而，就在她回頭的那一瞬間，莫凡腳下一動，竟恍若瞬移般，再次站在老嫗王菇身後。
老嫗王菇眼珠子一轉，隨即握緊蛇杖，封神級別的威勢頓時爆發，並朝四周激盪而去。
“好手段，破血王菇，果然不愧是老牌封神級別強者，比烏石那老傢伙強多了。”
莫凡淡淡讚歎了一句，腳下卻毫不停留，留下一道道殘影，被席捲而之的封神級別威勢鎮壓碾碎，可他本人依舊閒庭信步，毫髮無傷地遊走在老嫗王菇周圍。
莫凡口裡雖是讚歎，可落在王菇耳中，卻跟譏諷無異。
封神級別的威勢，對同級彆強者幾乎沒用，也就欺負一下封神級別以下的存在。
顯然，老嫗王菇反應很快，竟瞬間就猜到了來人是誰。
而在見識到莫凡的恐怖速度後，王菇緊跟着就有了應付辦法，釋放出封神級別的威勢，企圖限制住莫凡的速度優勢。
作爲封神級別的存在，又是老牌封神強者，早在看到莫凡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莫凡真正的修爲僅僅是七階初期，別說是封神級別，就是八階都差了一截。
雖然不知道莫凡憑什麼擁有堪比封神級別強者的實力，但只要不是封神級別的存在，就肯定不能無視封神級別的威勢震懾。
事實上，王菇的確是猜對了，莫凡還真就不能無視封神級別的威勢。
至少在爆發武魂的力量，或是符紋師的力量之前，他不認爲自己能無視封神級別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