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從不敢小看帝國的情報部門，更不敢小看這些人對符紋師力量的瞭解。
毫無疑問，只要這件事傳入帝國相關部門耳中，然後再暗中調查，從某些人口中打聽出來一些消息，他的符紋師身份隨時都可能暴露。
“難道已經有人發現了嗎？還是說，鎮山拜丞和絕影武邑他們去而復返了？”
莫凡面色凝重地看向了書聖。
超級潛入任務才進入第二階段，距離第三階段都還差點，更別說是最終目標了。
還有小龍那小丫頭，至今他仍沒能打聽到任何有關消息。
在古神帝國，他還有太多事情沒有完成，這符紋師身份現在可不能暴露。
不管敵人是誰，哪怕是鎮山拜丞和絕影武邑去而復返了，他也必須想辦法殺人滅口。
反正不管是鎮山拜丞和絕影武邑，又或是那些出賣他的人，全都不是什麼好人，殺人滅口，他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毒皇的人這次損失不小，沒那麼快再派人過來。
鎮山拜丞受傷太重，躲都來不及，根本不敢冒頭。
絕影武邑有點麻煩，只是仙力耗盡。不過，至少在仙力恢復之前，你不用擔心他跑出來找你麻煩。”
書聖一點都不急，幾句話就把莫凡心裡的擔憂全都數了個遍，聽得莫凡一愣一愣的
好傢伙，不愧是六大至尊之一，這分明就是把所有人都盯緊了。
就連絕影武邑和鎮山拜丞這個層次的頂尖強者，他們的一舉一動，居然也沒能逃過這位的雙眼。
“等等，除了這些人，還有誰？”
突然，莫凡愣住了。
不是毒皇的人，還有誰會泄露他的秘密，總不會是襄城那些人吧？
可襄城這麼多人，他哪兒知道誰會忘恩負義？
“暫時就兩人，本座已經替你處理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書聖倒是沒有這麼在意，隨口就道出了那兩個人的身份。
莫凡愣住了，他想過很多人，卻怎麼也沒想到，首先忘恩負義，暗中調查他的，居然會是這兩個人。
龍鷹閣的那兩名神醫，也就是當初在他之前，給袁輔和袁獻治病的那兩位白髮醫者！
他跟這兩人只有一面之緣，實在是不熟。
就那一面，他也沒什麼印象，甚至他都忘記了那兩位白髮醫者的樣子。
“爲什麼？就因爲好奇嗎？”
回過神來，莫凡頓時有些無奈了。
他也曾在鄭神醫門下學過一點醫術的皮毛，算是半個醫者，心裡倒是能理解那兩位老人的想法。
可他救人的方法，跟醫術真心沒多大關係，兩位老人即便查到了真相，也一點用都沒有啊。
“呵呵，好奇肯定是有，但關鍵還是不服吧。誰讓你這麼年輕，救人的效果又那麼神奇呢？”
書聖點了點頭，隨即還不忘打趣莫凡。
“額，大叔，你怎麼處理他們的？”
莫凡突然小聲問了一句。
“你小子，其實是想問我有沒有殺人滅口吧？”
書聖淡淡瞥了一眼莫凡，弄得莫凡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腦袋。
是的，莫凡還真擔心書聖隨手就殺了那兩人。
儘管那兩人的好奇心很可能會暴露他的秘密，但畢竟罪不至死。
而且，他也算是半個醫者，對醫道前輩多少都心存敬意。
可書聖畢竟是在替他善後，他哪兒好意思直接開口問這個？
“放心，本座可不是濫殺無辜之人，只是隨手給他們下了一些禁制，讓他們潛意識地不再調查這件事罷了。”
書聖不是很在意地隨口解釋了一句。
莫凡暗自鬆了口氣，沒有殺人滅口就好，只是禁制而已，對兩位老人應該沒什麼影響。
“爲了小子的事，還讓前輩親自跑這一趟，實在是小子的罪過。
以後前輩但有需要小子的地方，儘可吩咐，小子定當盡力而爲。”
這次莫凡沒有繼續稱呼‘大叔’，而是直接改成了前輩，除了以示尊敬外，也是真誠和正式的道謝。
可隨即，他就無語了。
他無比正式的道謝剛說完，書聖就眼睛一亮，緊接着就毫不客氣地提出了要求：
“這可是你說的，正好，我這一堆符紋師的問題急着解決，在這裡，我就只能找你了。”
符紋師的問題？莫凡信心十足地點頭答應了。
但沒過一會兒，莫凡就傻眼了。
的確，相比書聖天天，他絕對是專業的符紋師，至少在東園公國，他自認不輸於任何人。
哪怕是在符武總部，最高議會上的那些議員大人們，也未必就能比他懂得更多。
可書聖這一開口，還真是毫不客氣，仙紋！居然全是跟仙紋有關的問題。
好吧，他懂得的符紋知識很多，可這絕對不包括仙紋，他目前爲止，自己手上還不曾擁有任何一道仙紋呢。
“說起來，我那些主要靈紋也都差不多到高級後期，隨時都可以圓滿了。
靈紋一旦大圓滿，接着就應該是感悟仙紋，重新構建九宮大門了。”
回頭細數自己的那些靈紋，莫凡默默沉思了起來。
關於感悟仙紋，構建九宮大門的信息資料，他剛剛只是一個念頭，腦海中就突然冒出了一大堆，似乎又是光明聖紋在默默幫忙。
仙紋比靈紋複雜多了，靈紋進階仙紋，不僅需要相當程度的感悟，更重要的是必須獲取第一縷仙氣。
這可是仙氣，而不是靈氣。
靈氣在靈界多得是，在萬古大陸上也不是沒有，只是數量少些罷了。
可仙氣，卻只存在於傳說中的仙界。
問題是，在構建九宮大門，連接傳說中的仙界之前，他哪兒來的仙氣？
沒有仙氣，只憑感悟天道，靈紋永遠都別想走出進階的最後也是最關鍵那一步。
偏偏他腦海中的資料似乎並不完整，剛好缺了這最關鍵的一部分。
找書聖問問？人家好歹也有了幾道仙紋，已經有了成功的經驗。
但緊接着，莫凡就果斷搖了搖頭。
開玩笑，明明是書聖找他請教問題，他要是反過來請教人家，那還不得被書聖笑死？
再說了，相比書聖，他還有更好的請教對象。
“仙氣？你這麼快就準備感悟仙紋了嗎？
也是，這一世，你的成長比我想象中快多了，也差不多是時候接觸仙紋了。”
瞳孔深處，那位神秘至尊似乎頗有些感觸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