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眨眼間葉烙便挪移了數次,隨後便是不斷的跨星域空間跳躍。
“轟!”袁痕雙臂爆發出無窮威能,將紅衣青年非天那道無差別覆蓋式攻擊擋住。
一瞬間,轟鳴不斷,整個暗元黑市空間都開始顫抖起來,有崩滅的趨勢。
非天與袁痕幾戶同時收手,壓制溢散出去的威能。
大父怒吼一聲,破空而去。
“賊子,哪裡跑!”
“你們是什麼人?”非天氣急,眼看就要擊斃葉烙了,結果半路殺出個殺神,不僅抵擋了他的攻擊,就連黑市都差點完蛋。
這簡直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我問你,那個小賊是不是將我太息瞳族之人賣給了你?”一名紅髮中年從不遠處走來,質問非天。
剛纔那些事他看得一清二楚,眼前這個青年不惜打破暗元黑市的規矩,也要擊殺那名賊子,十有八九,那名賊子與他進行過特殊交易。
而這個特殊交易,肯定是太息瞳族的天才!
非天一驚,太息瞳族的人果然可怕,這麼快就找上了門!
心思百轉,非天拱手行禮。
“原來是太息瞳族的貴客,方纔非某從那名賊子手中解救了一名太息瞳族,正準備擊殺那名賊子後將你族族人送回,沒想到太息瞳族這就找了過來。”
“人在哪?”紅髮中年問。
“正在我暗元閣歇息,這邊請。”
非天將袁痕三人邀至暗元閣,同時他暗中傳音,命人處理剛纔短暫的大戰所引發的動亂。
天空中其他幾位黑市巨頭本想前來一探究竟,非天暗中告知此事與太息瞳族有關,讓他們不要亂來。
那幾位巨頭仔細觀察,果然發現那名紅髮中年擁有着太息瞳族的神瞳,心中頓時多了許多疑惑。
“他怎麼和太息瞳族扯上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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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成和剛纔他們追殺的人有關。”
“打破黑市規矩,怕是能得到天大的好處,否則以那小子的尿性,根本不可能冒這麼大險!”
“不行,他想得好處,卻拿黑市的規矩當兒戲,哪有那麼便宜的事,事後必須讓他放點血出來!”
“對,太息瞳族又怎樣,黑市內部的事情,他們沒資格插手!”
幾個老傢伙竊竊私語。
暗元黑市做大,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黑市的規矩從沒有人敢打破,作爲主家的他們都不顧黑市規矩,隨意出手,那其他人憑什麼遵守!
這次必須讓暗元閣大吐血!
好處不能讓他一家獨佔!
暗元閣內,非天命人將虛弱的林者攙扶到大堂。
“爲了將貴族天才安然無恙的從那三名匪徒手中救出,非某足足花了三萬紫晶,外加暗元閣寶庫內四分之三的寶物,才從那三名匪徒手中將他救出……”非天在一旁不經意的說着。
“哦?是嗎?”紅髮中年似笑非笑的看着非天,顯然並不信他說的這些話。
非天卻淡淡一笑,臉不紅心不跳的道:“當然,在閣下面前,非某也犯不着說謊,我本打算救下貴族天才之後,出手殺了那個匪徒,這樣不僅可以得到貴族一個人情,還能將那三萬紫晶以及其他寶物全都追回,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那個匪徒空間造詣如此之高,竟然瞬間便遁入了另一個星域。”
非天說的有理有據,對自己從一開始就打算黑吃黑的做法毫不避諱,黑市這種地方,類似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聽非天這麼一說,倒是有幾分道理。
剛纔的情景他也看到了,非天確實是準備擊殺葉烙的,也就是說之前的交易額是多少他根本不在意,因爲他有信心全都拿回來。
可惜啊!
“三叔!”臉色蒼白的林者在一名侍女的攙扶下來到大堂。
任誰都可以看出,此刻的林者虛弱無比,紅髮中年一個閃身來到林者身前,磅礴的瞳力通過雙瞳隔空導入林者體內,恢復着他的機能。
“這是怎麼回事?”好一會兒,紅髮中年冷冷的問非天。
非天聳了聳肩道:“您應該知道那三名匪徒中有一名紋陸餘孽,他以本源紋擊穿他的血肉,封禁他的所有力量,我們救下他時他已經奄奄一息了,本源之力的侵蝕,可不是一個主宰中階的小傢伙能承受的。”
紅髮中年的神色緩和下來,但依然冷的嚇人,他打開自身原界入口,讓林者入內,自有人爲他療傷。
“三叔,那個紋陸之人擁有剝奪原界的本領,我的原界被他奪走了,一定要讓大父抓活的,至少我們要逼問出此法。”
非天三人大吃一驚,原界還可以被剝奪?
這怎麼可能!
那些無主空間向來是玄宇中最神秘的,除了主動認主,哪怕是被毀滅他們也不會被迫認主,怎麼有人能夠強迫原界認主?
“我已經吩咐雲兒幫你療傷,餘下的事我們自會處理,犯我太息瞳族者,怎能輕易讓他死去!”紅髮中年眼中閃過狠厲的光芒。
穆清帶着林者進入了紅髮中年的原界,去療傷。
更多的事情,紅髮中年知道,袁痕知道,穆清也是知道的,但此時他們不能說出來。
如果讓更多的人知道葉烙掌握了躍空法寶的製造線索,將會有更多的人打他的主意,這可不是紅髮中年所期望的。
隨手扔了塊嬰兒手掌大小的紫晶牌給非天,紅髮中年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清楚。等追回了你的紫晶,我們會還你。”
非天小心翼翼的將紫晶牌收起,從紫晶牌上,他感受到了一道又一道恐怖的氣息,一道緯度級強者的氣息,以及數十道域主巔峰的氣息。
那是太息瞳族強者的烙印,代表着太息瞳族最珍貴的承諾!
“噗噗噗!”血色的雷霆鎖鏈眨眼洞穿了大堂內那幾名侍從的額頭。
“請放心,太息瞳族永遠是非某最尊貴的客人。”非天恭敬的行禮,注視着紅衣中年和袁痕離開此地。
暗元黑市外,袁痕攤了攤手,道:“看來沒我什麼事了,如果風兄回來了,讓他記得找我喝酒,這是他承諾過的。”
紅衣中年點了點頭。
“如果可以的話,讓他不要再維持那副糟老頭的樣子了,沒必要。我說了他不聽,但你是他的堂兄,他應該會聽的。”袁痕臨走前再次道。
“這我可做不了主,不過我會勸他的。”紅衣青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