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死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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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起的風雲早晚會起的。不是因你，也不是因我。因爲它本就埋藏在這皇城之下，你我只不過是率先想要挖掘它的人罷了。”
坐在那百草園的房樑下，望着那久久不停歇的雨。
有些東西終於要來了......
......
在姜衡困住狐女的這一段時間裡面。
南岐州府正發生兩件要命的大事，以齊王府爲首的一衆強大勢力抱着把姜衡搞死的決心，不斷的構陷着越來越多的髒水往姜衡身上潑過去。
而另外一邊，以海瑞這個十大朝臣中脾氣最倔的老頭爲首一衆文臣正在深入的瞭解齊王懷武所犯的罪狀。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之後，所接觸的到的東西可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這齊王懷武所做之惡行完全不加以掩飾！”
“只因爲這鐘玉國，奚雲國等諸國地處偏遠。只需要控制他們的入南岐州府的途徑，便能將這些消息困死在那搖籃當中。”
“最主要的是這齊王難道不知道他所犯只惡行一旦被天后知道，是死罪嗎？”
“就算是死罪，你們覺得咱們的天后真的會秉公處理，狠心殺了她這個寶貝兒子已正國法嗎？”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國學院議事廳中，所有協助調查此案的文臣們目光全部聚集到了海瑞太保的身上。
他蒼老的面孔坐在那位置的最上端，雖然沒有一點修爲，可是那威嚴也足以讓一般修士不寒而慄的後退。
“莫要胡亂揣測聖意。”海瑞坐在那裡，聲音怒而冷的說道：“我相信天后會給奚雲，鍾玉這些受害國家一個公道。給咱們南岐州府那些因故被迫害的人們一個公道。”
那聲音像是一道道的拳頭往地板上砸了下去。
在他的帶領下，議事廳內二十七名文臣皆是站起。
海瑞站在廳門前，望着那高高在上的天穹，語氣沉沉的說道：“世人皆說我等書生無用。在皇權，在實力跟前，我們就是一個個趴軟的蝦子。今日，我們便要讓他們瞧瞧，武雖能安邦、但文也能治國！”
那鳳武殿前，以海瑞爲首的二十七名朝中重要文臣的帶領下，前後共有一百名國學院出身的文臣加入其中，又另有三百名不同出身的文臣一同戰列在那鳳武殿前。
他們就守在那裡。
伴隨着南岐王祝融的閉關，這昔日用來審理朝政的地方暫時關閉。臨時的朝政審理處自然是齊王府的那個金碧輝煌的大廳上面。
只是，這些文臣們卻跨過了這一條線，苦苦守在那鳳武殿前，倔強的等着那南岐王祝融出關來見。
齊王懷武聞訊，急匆匆率領府兵，一路衝到了鳳武殿前，看着那一衆文臣挺直腰板站在那裡的樣子。
他心頭生氣了一股邪氣，那邪氣爆發出來便是一股強大的怒氣：
“真是反了你們，竟然明知故犯，不知道我母王正在閉關，你們竟然敢過來打擾。”
“主事者犯罪，我等不得不直接到這裡來請天后主持公道！”
羣臣最前方的海瑞站在那裡，厲聲說道。
齊王懷武臉色一變，但是當着那麼過文臣百官的面，他又不能直接和海瑞這個老傢伙撕破臉面。只得走近海瑞一點，小聲跟那海瑞說道：“海老大人，有什麼事情，咱們私下裡面慢慢說？”
“若是殿下私下裡面能主動認罪！”海瑞很不客氣的說道：“老臣覺得最起碼能體面一點死過了。”
提到那‘死’字的時候，海瑞冰冷的眼神徹底激怒了齊王懷武心頭激發多年的怒意。
想當初，他征戰沙場，死裡來回折騰，最終更是爲了守衛疆土犧牲這些。
那時候的他很曾怕過死，可是當他目睹了自己父兄慘死之後。他的心便變了，連他的修爲也一同消失了。
他憤怒的指着那海瑞吼道：“老匹夫、你可不要忘了現在是誰當朝？”
全身上下爆發出微弱真武境的真氣氣場，震得一衆文臣人仰馬翻。即使再微弱的修爲，在這些沒有修爲的傢伙面前，也是強大的。
可就算是強大又怎樣。
卻永遠無法改變一個既定的事實，和一個爲了真理不惜犧牲自己的決心。
海瑞依舊堅持的站在那裡，巋然不動的樣子，讓人只有仰望的姿態。
他蒼老而又雄勁的聲音，鏗鏘有力的說道：“我只記得天后在閉關，你身爲執政王子，犯了法就理應與庶民同樣對待，該調查就得調查，而且在調查期間，你必須放下手中的執政之權。”
齊王懷武再度發生怒吼：“你放肆，你竟然敢罷免我的權力。”
說着話，手中真氣浮動，下一秒就要出手去下殺意一般。
混在府兵中的鴻醞老人立刻站出來攔住齊王懷武，低聲提醒道：“殿下，不可！”
面對着如此強大的殺氣，海瑞依舊是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站在那裡聲音冰冷的說道：“並非是我罷免，而是國法罷免，我只是執行罷了！”
“海老頭，不要以爲本王之前忍讓就是怕了你。”
雖然在鴻醞老人的控制下，齊王懷武壓制住了殺意，卻依舊壓制不住他心頭的怒火：
“老東西，你可還記得我可是上過戰場的人！我父兄死在了南境，我爲了守衛邊疆，變成了一個廢人。你們這些老傢伙可曾體會過本王的痛楚，竟然聯手來比我母親制裁我！”
“殿下還記得武穆將軍，和兩位少將軍！還記得你曾經也是一個上戰場，守衛南岐安危的將士！”
海瑞往前一步，不懼一切的樣子，厲聲指責道：“那你就應該像當年戰場上的你一樣，行得正，光明磊落，不留人話柄。即便曾經有錯，但後世之孫，也會看在你曾經爲我南岐州奮勇殺敵的份上。稱讚你爲一聲英雄。”
“英雄？老傢伙，你覺得什麼是英雄？”齊王懷武獰笑道：“你覺得你自己這樣子就是英雄嗎？你若真把自己當英雄，那好，我現在就打算殺了你身後的這羣狗。你若是想救他們，我給你一個當英雄的機會，這臺階上面就是鳳武殿，你有種敢去用腦袋撞開那鳳武殿的門，我就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