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因爲受傷無法繼續參加比試,所以接下來幾天的比試雲初就直接放棄了,火雲兒也以要照顧雲初爲由放棄了比試。
“這幾場的比試可真是精彩呀。”雲初坐在競技場的座椅上左手抱着火雲右手拿着半邊西瓜邊啃邊說着話,那還有半點受傷的樣子。
火雲兒微笑着看了看雲初沒有說話,然後又繼續看向石臺。
隨着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比試也逐漸進入了尾聲。
“今天本次比試已經全部結束,本屆的前十強也已經誕生,接下就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前十強上臺接受宗主的訓話!”宗明站在石臺上高聲宣讀着,斜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不一會兒石臺上陸陸續續的站上了幾個人影。
“雲初哥哥,我們也走吧。”火雲兒搖了搖正在打瞌睡的雲初說道。
“好走。”雲初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站起來拉着火雲兒的手就往競技場外走。
“走錯啦。”火雲兒憋着笑意把雲初把拉了回來,往石臺走去。
“哈哈哈,我睡糊塗了。”雲初尷尬的笑着,緊緊的跟在火雲兒身後,向石臺走去。
石臺上,十個青年並排的站立着,每個人的臉上都有着不同的神色。
“今天我們丹河宗三年一次的大比已經結束了!”
“第一名李純風、第二名白亦非、第三名李慕白、第四名楚薇薇、第五名吳風、第六名邪奇、第七名雲初、第八名火雲兒、第九名楚破雲、第十名裴天玄!”
“臺上的十人就是我們宗最爲優秀的弟子,你們要好好的向這些師兄師姐學習。”
宗明站在石臺上對着下方的觀衆大聲的說道。
臺下發出熱烈的歡呼聲,有人在大聲呼喊着臺上某些人的名字。
“李慕白居然是第三!他這麼強嗎?”雲初看了看李慕白所在的位置,他還是像前幾日那樣板着臉,很是冷漠。
“慕白師兄怎麼一點都不開心呀。也不理我們?”火雲兒也偷偷看向李慕白在雲初耳邊輕聲說道。
“可能是他遇到了什麼煩心的事情吧,過幾天可能就好了,現在我們還是別去打擾他了,讓他一個人靜靜。”
“希望慕白兄能夠走出來吧。”雲初在心裡默默的爲李慕白祈禱着。
李慕白對雲初還是不錯的,所以雲初也是真心希望他能夠得償所願和白亦菲在一起。
雲初不經意的看向白亦菲,白亦菲也剛好看向雲初,她那如鑽石般璀璨的眼眸就像是一個漩渦一般,僅僅就是一眼便讓雲初差點淪陷了。
“呼,這白亦菲真是…。” 雲初趕緊收回目光,長出了一口氣穩定住自己的心神。
白亦菲見雲初收回目光,嘴角微微上揚,不知道在想什麼。
臺下的歡呼聲還在繼續,人聲鼎沸,很是熱鬧。
石臺上宗明伸出雙手示意臺下的衆人安靜下來。
“接下來有請楚狂歌楚宗主進行訓話!”
臺下再次傳來熱烈的掌聲。
一箇中年緩緩的從看臺上飛落下來,他一襲青衣,身材雄偉,不怒自威。
中年人落在石臺上,雙手輕輕一揮全場的聲音頓時消失,安靜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這修爲境界也太嚇人了吧!”雲初滿臉的驚愕之聲,不敢出聲,大多數人也都是如此。
“十強已定,明日出發前往北域。其餘的事情到了北域自然有人告知你們詳情。”楚狂歌對着雲初十人簡單的說了這麼一句,就示意衆人離去。
在楚狂歌的示意下衆人逐漸離場,三年一期的比試就這樣落幕。
“雲初你給老子站住!”正在和火雲兒打情罵俏的雲初被身後的人叫住了。
“哦,是你呀,咋了?找我有什麼事嗎?”雲初看着身後一襲黑衣的男子出聲問道。
”有什麼事?我是來向你下戰書的!我要你和我再打一場!一決生死!”黑衣男子對着雲初怒吼道。
“我—拒—絕!”雲初故意拉長聲音說道。
“你個懦夫!在你心愛的女子面前你就這樣的懦弱嗎?你不配做個男人!”黑衣男子看向雲初身邊的火雲兒繼續語言攻擊着 。
“雲初哥哥,我們走吧,別理這個瘋子。”火雲兒在雲初臉上親了一下,嗲聲嗲氣的說道。
“嗯,好好好,我們走。”雲初臉上洋溢着笑容,眼神迷離,一臉的沉醉之色。
“你們…”黑衣男子看着手挽手離去的二人,肺都快氣炸了!
“楚師兄怎麼了?誰把你氣成這樣了?”一個一頭紅髮的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黑衣男子背後,怪聲怪氣的問道。
“哼這聲師兄我可當不起了,而且以後少跟在我後面,不然我就廢了你!”黑衣男子對着一頭紅髮的男子喝道。
“楚破雲!又不是我惹你,幹嘛對人家那麼兇?”紅髮男子居然像個嬌滴滴的女生一般對着楚破雲撒起嬌來,不停的拿腳跺着地板。
“少噁心我!給我消失!馬上!”楚破雲大聲喊道,眼前的紅髮男子的種種着實讓他難以忍受。
“哼,走就走!不識好人心!”紅髮男子冷哼一聲扭頭離去。
看着紅髮男子離去的背影,楚破雲頓時大感輕鬆,長出了一口氣。
”好你個雲初,就是你惹破雲哥哥生氣,他纔會兇我,我邪奇定要你好看!”某處角落紅髮男子回想起剛纔的自己被楚破雲大聲喝斥,把所有的錯都賴到雲初頭上。
雲初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無緣無故就多了這麼個敵人,而且還是排名前十的邪奇!更加想不到的是這邪奇居然對楚破雲有着“特殊”的感情,還叫他破雲哥哥!
在咒罵完雲初之後邪奇從角落走了出來,現在的他滿臉的剛毅之色,腰板挺得很直,那還有先前在楚破雲面前小女生的一般的模樣,就好像是換了個人一樣。亦或是說只有在楚破雲面前他纔會表現得有點怪異,在其他人面前他還是一個偉岸無比的猛男!
與此同時,在一個狹小的房間裡,一個白衣男子正在打坐,他滿頭大汗,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痛苦。他的身上纏繞着無數的黑氣,男子在努力壓制着這股黑氣。
“滾回去,不要出來!你給我滾回去!”白衣男子大聲的嘶吼着。
“哈哈哈,滾回去?你用我的力量在你心愛的女人面前耍帥的時候怎麼不叫我滾回去?我幫你奪得了比試的第三名,讓你出盡了風頭,現在要我滾?晚了!哈哈哈哈。”一個邪性的笑聲從男子體內發出。
“啊啊啊”
黑氣就像活了過來一般努力的往男子的七竅鑽,男子則發出痛苦的嘶吼聲。
“算我求求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就一點時間,等我陪她從天靈谷回來,我就讓你侵佔我的意識,這副軀體就給你。”白衣男子倒在牀上苦苦哀求着。
“那個女的對你真的如此重要?你居然肯爲了她讓我侵佔你的意識?佔用你的軀體?”那個聲音再次傳來,只不過聲音裡面多了一絲憐憫。
“很重要,我願意爲她付出我的一切。”
“即使……即使她不曾正眼看我一次。”白衣男子聲音逐漸變得小了起來,眼神也變得暗淡。
“也罷,本座就給你這一點時間。”那個聲音再次冷漠的傳來,然後便消失了,黑氣也隨之散去。
白衣男子爬扶在牀邊上,大口的喘着氣,七竅不斷的流出鮮血,滴落在地面上,流淌成一攤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