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棺槨停留在半空,散發着妖豔奪目的光彩整間石室瞬間化成了一汪血海,棺槨如同一艘帆船在血海中不停的左右輕擺,而那人影在血光的照映下也顯露出了真實面目—居然是一位面容體態無雙的女子只不過雙眼之中多了幾分妖異,女子望着血海並沒有絲毫懼怕之色反而是躍上血海。血海之上女子不動如山,忽然古棺內迸發出一股滔天的氣息掀起一道血牆直撲女子,女子也不防禦只是發出一聲冷笑從腰間取出一塊古樸的令牌,令牌發出赤色的紅光兩個耀眼的“羅剎”二字浮現在空中。忽然古棺發出一聲輕震,血牆頓時消散。
“羅剎令!你是地府的人?”棺槨中南風司理開口問道。
“祭司大人果然好記性,都過了這麼久了居然還能認出這是地府的羅剎令。”女子嘴角微微上揚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不過據我所知地府的羅剎使者實力可都是空冥期的高手而你卻只是區區觀微期而已。”南風司理的語氣中透露着懷疑。
“哈哈哈哈,因爲我姓千葉,這個理由夠充份嗎?”女子輕笑着解釋道。
“千葉?原來如此。”南風司理輕聲低語已然釋惑。
“我來找你的目的你應該清楚,只要你肯答應把自己的靈魂抵押給地府,我就可以立馬爲你破了咒血輪迴印的其餘封印助你脫困。”女子輕輕說道。
“哈哈哈哈,把靈魂抵押給地府成爲你們的傀儡?我南風司理還不至於淪落到如此地步,我還是那句話,不可能!”南風司理大笑過後忽然怒聲喝道,一股恐怖的氣息席捲而出顯然有些動怒。
“那你是打算繼續被困在這裡?已經一千年了,難道你就不渴望自由嗎?難道你就不想回南詔國報仇嗎?只要你肯加入我們所有的一切……”女子繼續勸說着。
“夠了,我寧願繼續困於此地。”南風司理怒聲打斷了女子的話語,斬釘截鐵的再次拒絕。被南風司理再次拒絕女子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一抹怒色,全身的靈力開始調動起來,不過不知爲何她始終沒有爆發出來而是選擇了退讓。
“南風祭司好魄力,那你就繼續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宮裡享受着吧,總有一天你會同意的,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時間。”女子冷哼一聲撂下一句話便飛下了血海朝石室外走去。
“主人這南風司理也太不尊重您了要不要老奴替您教訓她一番。”石室外女子身邊的空間忽然扭曲起來一個枯瘦如柴的老者緩緩浮現出來畢恭畢敬的對着女子問道。
“不必了,我千葉玲瓏還不至於因爲這麼一點小事去和她置氣。”女子輕輕說道。
“也對,如果不是主人大度仁慈,她早已經死了千百遍了。”
“難道我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將那南風司理體內的羽蛇魔神之心給取出來嗎?”枯瘦老者忽然發問道。
“幾乎沒有其他可能,魔神之心已經認她爲主強行取出只會適得其反,只有她主動獻出的魔神之心才能發揮出最大功效。”說道這裡千葉玲瓏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奈,若不是如此她也沒必要對南風司理輕言細語好言相勸。
“小姐不必勞心這件事自有其他人接手處理,小姐現在只需奪得本次古域爭霸的前十名順利的進入到南都書院即可。”枯瘦老者笑嘻嘻的朝千葉玲瓏說道。
“難道憑我們地府的實力還無法將我直接送入南都書院嗎?參加這種比試真的很浪費我的時間。”千葉玲瓏有些不悅的問道。
“憑我們地府的實力自然可以輕鬆的將小姐送入南都書院,不過要參加這次爭霸比試是老主人的意思,老奴也做不了主。”老者有些爲難的解釋道。
“父親的意思?”
“這次參加了本次古域爭霸的有好幾個本不應該出現的人,古族的蕭素問、蕭飛宇,神王殿的晉誠、南明宗的陳坤還有一個是叫南宮拓的可能是天空城的人。這些人分別借用了不同的身份參加了本次的比試老主人估計想趁這個機會讓小姐你和他們切磋一番。”老者繼續說道。
“這樣的話這次爭霸可是有趣的多了,我們走吧。”千葉玲瓏聽後臉上的不悅之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心底的期待,隨後和老者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千葉玲瓏走後古城再次陷入了寂靜,不過沒過多久寂靜再次被打破,石室內原本安靜的血棺忽然再次劇烈晃動起來,接着華光一閃在石室的地面上出現了兩具屍體,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具屍體因爲其中的一具屍體還有呼吸只不過他的氣息有些微弱隨時都有可能逝去。古棺發出一道靈力打在那個還有呼吸的人身上逐漸的穩住了他的呼吸。
時間悄然的消失不知不覺中三天已經過去,古城的石室內懸在半空的血棺是不是散發出血光將石室照亮,忽然一個人影噌的一下從地上坐立了起來,可能是牽動了身上的傷口那人影發出了輕輕的**聲。
“你終於醒了。”棺槨裡傳來了南風司理的聲音。
人影沒有說話手中持着一把長劍警惕的遠離半空中的血棺。
“要殺你對於我來說易如反掌,你覺得我會給你反抗的機會嗎?”南風司理嗤笑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人影發出一聲質問。
“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
“什麼交易?”
“帶我離開這裡回南詔國,我可以治好你的雙眼並且饒你一條性命。”南風司理悠悠說道。
“不可能。”人影斬釘截鐵的迴應道。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南風司理也不在囉嗦直接朝那人體內打入一道暗綠色的靈力,靈力入體的那一刻人影的皮膚開始皸裂一條條恐怖的傷痕在體表蔓延開來,體內的五臟六腑如同被烈火灼燒一樣疼痛。
“啊啊啊”人影開始發出陣陣撕心裂肺的喊聲,開始不斷在地上翻滾着。
“哈哈哈,這魔神毒素可不是你區區一個真玄境修士能夠承受的。它每日會復發一次只要超過一刻鐘我不出手壓制的話你就會爆體而亡,只要你答應帶我離開這裡我便幫你壓制魔毒,等你完成了任務我便爲你徹底清除體內的魔毒,你答不答應。”南風司理冷笑道,隨即打出一道靈力壓制住了魔毒,那人影才停止了嘶喊。
人影沒有說話而是調動周身靈氣想排出體內的那團毒素,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都難以撼動毒素分毫,不過他依舊沒有答應,而南風司理也再次催動毒素劇烈的痛感再次襲來,不過他依舊沒有鬆開不肯答應。如此幾個回合下來南風司理也有些吃驚和無奈,不管她如何折磨那人,他就是不答應。
“我把你從破碎的異度空間救出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且還答應治好你的雙眼,難道就讓你將我帶回南詔國這麼一點小小要求都不能答應嗎?”南風司理見硬的不行開始打起了感情牌輕言細語的說道。
“是你救了我?”人影努力的從口中問出這句話,語言中充滿了不信。
“那不然呢,不然憑藉着你真玄境的修爲怎麼可能活下來,不信的話你可以感知一下你身邊的那具屍體,他可是有着觀微期的修爲。”南風司理見起了效果繼續柔聲說道。
“這是…厲飛羽。”人影感知了一下,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那具屍體上熟悉的氣息,觀微期的厲飛羽真的死了,而只有真玄境的自己卻還活着,因此雲初對南風司理的話又相信了幾分,畢竟按照當時他自身的情況來看和厲飛羽對拼過後自己肯定是九死一生更別說從破碎的異度空間完整的存活下來。
“我該怎麼幫你?”雲初最終還是妥協了下來,畢竟南風司理對他確有救命之恩他之得回報。
“喚出那名噬魂師,把我的靈魂溫養在你胸前的玉佩之中,然後帶着我回到南詔國就可以了。”南風司理見雲初已經答應連忙向雲初說出瞭解救自己的辦法,言語中有着難以平復的激動之情。
雲初心中一驚,南風司理居然探查到了玉兒的存在!
“放心噬魂師的事情我絕不會對他人說起,畢竟我還要依靠它才能出去,我堂堂一國祭司卸磨殺驢的勾當不屑爲之。”南風司理見雲初有些吃驚自然知道是因爲噬魂師是個禁忌的存在也明白雲初的顧慮。
“肯定是先前玉兒急切的想出來幫我才被她探查到了,難怪她會救我原來早就計劃好了。”雲初猶豫了一番還是喚出玉兒,畢竟南風司理已經知道了玉兒的存在已經沒有再繼續掩藏的必要。
“主人你沒事吧?你的眼睛怎麼……”玉兒一出現便是察看雲初的身體狀況,當探查到雲初的雙眼時不由得氣息暴怒起來帶着哭腔問道。
“我沒事,我找你出來是想你幫我個忙將南風司理前輩帶出去。”雲初的心頭泛起一絲暖意,輕輕的撫摸着玉兒的柔發安慰道。
“嗯,主人你有什麼事吩咐就是了,等玉兒變強大了一定會讓那些欺負你的人都償還回來。”玉兒乖巧的站立在雲初身邊聽候着命令。
“真是奇怪,明明只是三階噬魂師而且還只是一具靈體,靈智居然已經開發到這等程度,如果等到了魂王時恐怕我也要退避三分。”南風司理望着玉兒發出一聲不可以思議的輕嘆。
“魂王?連南風前輩都要退避三分?”雲初知道南風司理這是在提醒自己,玉兒與其他噬魂師不同,她成長過快會超出他的掌控。
“前輩我們開始吧。”雲初輕聲說道。
“玉兒你過來吧。本座的肉身被咒血輪迴印困住在這血棺之中,現在需要你用攝魂術把本座的靈魂從血棺中移出然後溫養,本座會全程配合你。”古棺中傳來南風司理的聲音。在得到了雲初的首肯之後便開始了攝魂,因爲南風司理的刻意配合這一過程很是順利,不過在南風司理的靈魂出來的那一刻發生了變故,只見玉兒快速轉換結印將攝魂術變成了噬魂術,她居然打算將南風司理的魂魄吞噬!
“轟!”南風司理毫不客氣的一掌轟出將玉兒震退。
“本座剛纔說過了,如果你是魂王本座可能懼你三分,可惜你現在還不是!若果你再敢試圖吞噬本座別怪我一掌轟死你的主人!”南風司理的靈魂漂浮在半空面色陰冷的怒斥道,隨後朝雲初胸前的龍闕玉佩飛去藏在了玉佩之中。
“主人玉兒不是故意的,玉兒只是想……”玉兒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連忙向雲初認錯。
“好了,這位南風前輩對我有救命之恩切不可對她生出殺機。”雲初並沒有責怪玉兒只是簡單的囑咐了幾句便將玉兒也收入了玉佩之中。雲初的心頭泛起一絲不安,南風司理明顯早有準備她知道玉兒會對她出手當然這並不是雲初暗命令的,在玉兒對南風司理出手的那一刻雲初能明顯的感知道他自己與玉兒之間的感應斷了!換句話說玉兒似乎可以切斷他們之間的聯繫,讓血盟契約短暫的失效。雲初也不確信玉兒是不是隻能短暫的切斷聯繫,畢竟血盟契約是龍兒教的神術他不相信有人能夠破解,只能找機會再細細探查。
做完了一切之後雲初將這件事暫壓心底隨後便朝着石室外走去,忽然他感知到一絲異常熟悉的氣息。
“二甩!”雲初改走爲跑迅速的朝地上躺着的二甩跑去。雲初將二甩從血泊中抱起,所幸有蕭素問的靈氣護體再加上它自身的造化還勉強吊着一口氣。雲初連忙將自己體內的靈氣輸送給二甩直到自己所剩不多的靈氣快要枯竭了爲止,好在他的努力沒有白費,他成功的讓二甩脫離了生命危險,現在只需安心靜養即可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