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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紫鳶說狠話的時候其實只是圖一時嘴快而已,心裡頭倒是沒什麼想要讓上官墨容吃癟的想法,更沒預料過這話說出來會有什麼後果。
所以,當上官墨容沉下臉轉身離開的時候,她有點茫然,總覺得自己說的話好像沒理由讓他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回門的第三天晚上,上官墨容把她一個人留在白府,施施然離去。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她同上官墨容吵嘴,氣走了上官墨容這事瞬間傳遍了整個白府。
白紫凝頭一個過來,當然不是爲了安撫她,冷嘲熱諷又十分幸災樂禍的嘲笑了她半響,白紫鳶忍了又忍,見她還沒有離開的意思,禁不住揚揚眉毛,開口道。
“沒想到紫凝妹妹對姐姐我兩口子的事情如此關心,倒是讓姐姐我有些感動。也正巧了,先前妹妹拜託姐姐我的事情,今日在街上倒是正巧遇上了晟慶王殿下,姐姐已經姐妹妹的事情同晟慶王提了一提,本以爲這事挺難辦的,可沒想到晟慶王仁慈,覺得昔日的王家也對大秦的朝廷功勞甚多,所以也是有意搭救一把的,只是今日在街上又裝上另一樁事情……”
白紫鳶頓了頓,看了白紫凝一眼,後者果然放棄了方纔冷嘲熱諷她的話題,焦急問道:“什麼事情,可是同王公子有關嗎?”
白紫鳶嘆了口氣道:“說來也真是巧了,這件事還真的同王家公子有關係。我同哥哥今日在街上遇上了西北邊關送來的八百里加急的戰報,聽哥哥和晟慶王殿下分析,這戰報恐怕同西北邊境的戰事有關,也就是說,如今的西北邊境已然是不太平了,赤奴國恐怕已經進犯了咱們的領土,所以,戰事許是已經發生了,王家一家人發配到那邊境上,恐怕會被這戰火波及吧,倘若戰事一旦發生,邊境線上封鎖起來,妹妹想要搭救王家公子,恐怕就算晟慶王殿下答應幫忙,這事都十分難辦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白紫凝好像突然被抽走了氣力一般,瞬間沒了方纔眉飛色舞的模樣。
白紫鳶心下冷笑,你丫想瞧姐姐我的笑話,還差點火候呢!
白紫鳶也換上一副惋惜的模樣,繼續道:“可不是嗎,你說這王家公子也實在是有些運氣不好,我剛同晟慶王提起這事,邊境就出了這事,恐怕父親今日突然被宣召進宮,也正是因爲此事,在這個節骨眼上,恐怕是誰也無能爲力了。不過妹妹也不必太過擔心,發配到邊關的罪犯一般是用不着上戰場的,可這也說不定,倘若戰事吃緊,老弱婦孺都得上戰場,那王公子的安危,可就真的堪憂了。”
白紫鳶一邊說着,一邊唏噓不已,白紫凝的臉色已經慘白了,這會也顧不上再嘲諷白紫鳶了,提了裙子便急衝衝往門外走去,差點撞到了正要進屋的白天寧。
白紫凝竟也顧不得跟白天寧打招呼,頭也不回的匆匆離開。
白天寧一邊往進走,一邊詫異的問:“這丫頭怎麼了,這麼急匆匆要幹什麼?”
白紫鳶搖搖頭,一副我不清楚的模樣道:“紫凝興許是想起什麼要緊事了,趕着去辦吧。”
白天寧皺眉問:“這丫頭這會過來找你,可是聽說了妹夫獨自一人離開的事情,故意來給你難堪吧!”
白紫鳶笑了笑道:“哥哥多慮了,妹妹只是過來關心我而已,沒別的意思的。”
白天寧冷哼了一聲,卻是半點也不信白紫鳶所說的話。擰眉繼續道:“你同上官公子方纔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忽然就鬧氣彆扭來了,妹夫也是的,明明是回門,居然一個人先回去了,這事傳到上官府那邊,可如何是好!”
白紫鳶微微垂眼,淡笑了一下道:“有什麼了不得的,不就是吵個嘴嘛,他要回去就讓他回去得了,那上官府的那羣人就算不因着這事尋隙生事,也會找其他因由來找你妹妹的不自在,既然如此,讓她們笑一笑又何妨呢!”
白天寧嘆口氣道:“你呀……何時也開始如此固執了?”
白紫鳶也長嘆了口氣道:“固執倒是談不上,只是有些事想的多了,就想開了而已,沒必要事事都稱心如意,這日子總會有點波瀾不是。”
白天寧見她情緒倒是沒太大的波動,再者事情已經發生了,多說無益,便也不再追問,囑咐她早些休息,明日裡他親自送她回上官府,怎麼說也得讓上官府瞧瞧白府的態度纔是。
白紫鳶知道攔也攔不住,便應了,而後才送走了白天寧。
打發若菊出去之後,火靈夢便終於沉不住的現身出來,皺着鼻子哼道:“姐夫怎麼這樣啊,不就吵個嘴嘛,至於把姐姐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嗎,明日姐姐自己回上官家,這面子上怎麼過得去啊!”
白紫鳶這會卻已經一點也不想再提這事,上官墨容到底作何想法,她這會一點也不想仔細推敲,雖然心緒不寧,心情煩躁的緊,可越是如此,她就越不想想得太多。
上官墨容都能轉身離開,她爲何要因着這事在意太多。猛地想起來這好像是上官墨容第二次將她一個人撇下離開了,白紫鳶忽的覺得這些日子被溫暖了的心突地涼了下來,這麼些日子以來她因着那些溫暖而在心裡漸漸生出的想法也徒然的消散。
或許,她並不適合同什麼人一塊過日子吧,或許,無論是上輩子或者這輩子,最合適她的日子,便是一個人獨獨的生活吧,或許,獨自一個人與她而言不會太孤獨。平靜安穩,不用思考這些紛擾繁雜的事情,這便已經是件幸福的事情了,她實在不該渴求的太多。
既是如此,她自己給自己謀生路的這事就得趕緊繼續才行。既然今晚沒人看着她了,她便索性把火靈夢留下來看屋子,自己一個人換了男裝,由空間出府,直接去了鳳凰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