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樂兒,何老頭也是用了好些心思的
不說酒宴有多豐富,就是在大門口,也是有好些人列隊歡迎呢。
就有好些的煤炭商人,身着綵衣,位列兩側,見到樂兒的轎子來了,又是作揖打躬,又是滿臉堆笑的。吉利討喜的話也是一串串的往外不要命的飈。
又有那吹號打鼓的鼓手,也跟着一起湊熱鬧,滴滴答答喜慶的吹奏了不停。
就差在院子門口放一串鞭炮,讓全東京汴梁城的人都知道了。
就看得樂兒頗爲詫異的瞪大了眼睛,這是歡迎她來做客嗎?
怎麼感覺着,像是在招女婿(樂兒穿着男裝,別人都以爲她是位俊俏的世家公子爺)呢?
不過那個何老頭既然說是請她赴宴,那她權當是赴宴吧,管那麼多做什麼,還怕他們能吃了她?
便做足了高貴公子模樣,欣欣然的擺袖下了轎子,矜持的向衆人拱了拱手,就被何老頭和衆煤炭商人,簇擁着進了裡廳。
卻是酒宴擺在一個客廳的對堂的大明廳裡,酒席珍饈百味,琳琅滿目,天上有地上無的,自然豐盛的沒得說。
周圍又花草樹木,鳥語花香的有好些,環境也甚是不錯。
又有那好些美豔的歌姬*,也前來簇擁着客人陪酒助興,又是那跳舞,又是彈琵琶的,一時歡聲笑語,鶯鶯燕燕,也是熱鬧得很。
於是每位客人身邊,都有一兩位身材豐滿,又衣着輕、薄的美女,圍着客人打轉伺候着。
樂兒身邊也來了兩位最出色的美女。
就見一個美女脖頸纖細雪白,又胸前雙、峰挺立,半遮半掩,****半露的往樂兒身上貼來。
又有一個峨眉高挑,腿長腰細,肌如賽雪的女子,把了酒盞,給樂兒斟酒奉上。
兩個美女就爭先恐後的貼到樂兒身邊來,甚至是那個脖頸纖細的美豔女子還扭了嬌臀,嬌聲喊着公子爺,奴家伺候你喝酒,就端了酒杯要往她腿上坐。
就把樂兒給慌的,一把推開了這個大美女,不肯讓她坐上來。
廢話呢,她纔多大的人?
十三四歲而已,那個女人都已經十七八了,無論是從身量上看,還是從重量上看,都比她高了不少,也沉了好些。
尤其是那個肥臀,哎呦媽呀,若真一屁股坐在她身上,豈不壓壞了她?
況且,她又不真的是什麼公子爺,也不是百合花,哪有喜歡狎妓的喜好?
“哎呦,公子爺還害羞呢——”
卻是那個美豔女子還以爲樂兒是因爲年紀小,未經人事,還羞澀呢,就嘻嘻掩嘴笑,千嬌百媚的笑着。
桌上其他人一聽,也都跟着呵呵笑了兩聲。
心裡就都在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就是再會做生意,背景深厚又怎麼樣?
還不是個雛兒,連個女人的滋味都沒嘗過?
不過,見樂兒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來,便都不敢再笑了。
“王公子家風嚴謹,春桃、春花你倆且在一邊老實伺候着就是。 ”
開始,那何老頭也想跟那些煤老闆們調笑了幾句呢,但一見樂兒不高興了,哪裡還敢造次?
若是急功近利,惹惱了這位王公子,人家生氣走了,那下面的事兒——
便連忙來打着圓場,又是舉着酒杯敬酒的,又是滿臉賠笑的說着好話。
樂兒也嘴角一翹,端起何老頭敬上來酒杯嗅了嗅,覺得沒有問題,纔在脣邊潤了潤。
要論美酒,她空間裡產出美酒若說第二,這大宋朝就沒人敢稱第一的。
何老頭宴客的酒雖然稱得上是美酒,卻還不放在她心上。她也不太喜歡喝。
不過既然何老頭他們大費周章的來宴請她,她倒是想看看,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好酒!”便略微抿了口酒後,就笑着盛讚起來。
那何老頭和衆煤炭老闆一看樂兒笑了,也是都如釋重負的連連賠笑。
便又是勸酒又是勸菜的,好話說盡,陪着樂兒飲酒作樂。
卻是正經事而一句不說,只是勸樂兒多喝酒,又連着給那倆伺候樂兒的美女遞眼色,讓她們多勸樂兒多喝一些,再多喝一些——
而樂兒也是來者不拒,凡是她們遞上來的酒,她都接了一飲而盡。
當然,樂兒也不是真的貪杯,喜歡他們的美酒。
而是,她此時也覺察出何老頭他們這次宴客不簡單,怕是鴻門宴,她就順手推舟,想看看他們想做什麼。
況且她有空間在手,表面上是在喝酒貪杯,實際上那酒進了嘴巴,卻是全被她倒進了空間裡去了。
幾乎一點沒有喝進去,只是脣邊口中沾上了一點點,有些酒氣而已。
就有點兒千杯不醉的架勢,左一杯右一杯的,甭管她喝了多少,又怎樣搖搖欲墜,卻是怎麼也不像是要倒下的感覺。
倒是把陪酒的那幾位煤老闆和美女們給灌的,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不大會兒功夫,就喝了好幾罈子酒下去。
然後,那些人就被灌得酒力不勝,一個接着一個的倒了下去,甚至是,那位姓王的煤老闆,還因爲喝醉了,直往桌子底下出溜。
那倆樂兒身邊的美女姐姐也是,本就是陪酒討人歡心的嗎,樂兒叫她們喝,她們就得喝,幾輪酒下來,就被樂兒以各種理由灌得,都趴桌子上哼唧了。
樂兒見到一桌子東倒西歪的人,就直撇嘴,還想灌醉她呢,就這酒量,哼!
不過,酒宴進行到這裡,她還沒探出何老頭他們想做什麼呢,太掃興了,不如——
樂兒就有些玩興大發,於是想了一下,乾脆也裝作喝醉了,身子一晃,腦袋一歪,趴在桌子上也裝作睡着了。
爲裝得像一點兒,還發出了呼呼均勻的酣睡聲。
“快,嗝——快,送王公子到內室休息,嗝——”
這時,那個已經歪倒在位置上,連胳膊都有些擡不起的何老頭一看,連忙就拼着最後一點清醒,指着樂兒向家人吩咐到。
於是,忙有何老頭家的幾個下人上前,要攙扶樂兒,卻被她跟隨來的兩個帶刀侍衛擋住了。
他們自己攙扶樂兒來,送到了內堂暫且休息一下。
而他們,則盡職盡責的守護在門外,等着樂兒小主人醒酒後再回去。
就誰也沒有發現,那幾乎睡着了的何老頭卻眯着一條眼縫,晶亮的偷出一絲光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