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陛下出的起價錢。”
俗,忒俗,一時間,皇帝老兒都有點兒失神了,懷裡這個花容月貌,怎麼張口閉口都是錢,真真煞風景啊。
“雪兒,你不覺得這個時候,談錢有點兒俗嗎?”揉着司徒星的烏黑長髮,顯得十分的語重心長。
她當然知道煞風景,就是幫你去去邪火,免得自己吃虧。
拱了拱,選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錢不是萬能的,沒錢可是萬萬不能的,這一大家子人,沒錢日子怎麼支撐的下去。”
搬過司徒星的肩膀,將司徒星從自己的懷裡拉出去,“看着朕的眼睛,小雪呀,小寶罵朕狗皇帝,朕都不計較了,你就不能大方一回?”
司徒星露出一副委屈的跟小酸菜似的表情,“人家都以身相許了,還不夠大方啊。”眼神一凜,揉着南宮睿的胸口,“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您不會是看上我身邊的哪個丫頭了吧,哎。”露出一副沉沉思的模樣,“您是想買一送一吧,憑我們的關係,送二也行啊。”
“胡鬧。”這回換皇帝老兒一本正起來,摟住那纖纖一握的小蠻腰,“朕跟你說正經事兒呢,你把朕看成什麼人了。”
哼,誰知道呢,司徒星心裡鄙視着,您那爪子您那眼神兒早就把你給出賣了好不好。
“其實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您想不想聽?”
一皺眉,這個女人什麼意思,侍衛不借,還要獻計,難道是另有所圖,皇帝心眼兒多呀,頓時就往陰謀論上靠了靠。
可是,人家不光心眼兒多,那演技也是一流,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朕就是知道,朕的小雪,是天底下最玲瓏剔透的了。”
“老而無用的那些,不如放出宮養老吧,盤根錯節,其實不知道長了多少窟窿,蛀了多少蟲子,受過多少人的甘霖雨露滋潤。
但是有一點兒是不會錯的,他們效忠的可不是您這個主子。
花自己的錢,養一羣閒人,時不我待的看着算計着自己,哼哼。”司徒星展齒一笑,“您是有癮還是怎麼的。”
“嘶。”皇帝皺了皺眉頭,“你這主意到時不差,只是,這批走了,會不會又有心的被送進來,再說了。”
“人多了不幹活兒,雞多了不下蛋,您那**總共才幾個正經主子,需要十萬人伺候嗎?哈哈哈哈。”仰天大笑,“鮮嫩水靈的留下就是了,只要您有那個好胃口。
我就隨便一說,您就隨便一聽就好,莫往心裡去呀。”
噹噹噹,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倆人趕正襟危坐起來,皇帝老兒就鬱悶了,眼看好事就成了,怎麼老來這不討喜的程咬金。
“進來。”
綠萼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夫人,有客人來訪。”
“男的女的?”南宮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脫口而出,說完也就後悔了,本來就是虛以爲蛇嗎,自己這瞎着急個什麼勁兒。
“男的。”綠萼小丫頭誠實啊,“小寶說長的還挺帥。”
“噢,請客人到映月軒奉茶。”
“不許去。”火大了,“你什麼意思?”
忽閃着無辜的大眼睛,“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問怎麼了?”皇帝老兒兩眼噴火,是,他接近這個女人另有目的,可是她絕不允許自己的女人跟別人又有什麼不該有的瓜葛。“朕還要問你呢,一聽見有男客來訪,你看你兩眼含春的,什麼意思?”
哦,司徒星心下了然,這就是傳說中的自己吃不到也不許別人碰啊,皇帝陛下,你真的想多了誒,我要是喜歡誰,你也管得住?
嫣然一笑,環住南宮睿的脖子,“我的陛下,這是吃醋嗎?”
“哦,當然不是。”
司徒星顯得有點兒失望,面色微微的變了變,“既然不是吃錯,爲何不讓我去,我的朋友遍天下,沒有這些朋友照應,我的生意怎麼做,難不成一家子去喝西北風啊。
稍微等我一下,我答應你去去就來好嗎?”
“司徒星,你今日要是敢去見那個男人,我就。”
“你就怎麼樣啊,皇帝陛下。”
“朕就再也不於你相見了。”
“哈哈哈哈。”某顆小星星樂了,“那太好了,您隨便吧,好走,不送,失陪了。”
銀鈴般的笑容猶在耳邊,俏人兒卻已經不知了去向。
憋屈,太憋屈了,南宮睿站在空落落的房間裡,一陣陣的無力感涌上心頭。這個女人果然是妖精託生的麼,怎麼這麼不知到廉恥,這麼離經叛道。可是爲什麼她越這麼不着調,自己還越想往前湊合,不對是想去征服。不行,太沒面子了,在這個女人面前,朕這個皇帝,簡直就是如無物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映月軒,如同一艘畫舫,橫擔在月牙河邊。河對岸一片的花團錦簇。花叢中,有人正在咬牙切齒,頓足捶胸。
“小丫頭。”明奇習慣性的捏了捏司徒星的小臉蛋兒,“又長高了。”
黑臉,“師兄,我孩子都好幾歲了,你這老毛病還不改。”拍掉了明奇的爪子,“什麼長高了,本小姐一直都這麼玉樹臨風的,哼。”
看着司徒星嬌嗔的模樣,“哈哈哈哈。”明奇開心的大笑起來,“那邊兒有人一直看着呢,你新的小夥伴兒?”
“什麼人,我怎麼沒看見?”心很虛,可是得必須這麼說,這師兄脾氣可是忒差。
“哦,明奇瞭然的點點頭,原來是宵小之輩呀,那好待我殺了他。”
手中的茶杯一傾,杯中的酒,化作一道劍影,直奔河對岸而去。
哎呦喂,司徒星趕緊扔出去一塊荷葉餅將酒劍化去,使勁兒的抱住了明奇的胳膊,“我的好師兄,你這是幹嘛呀,殺人不好玩兒吧,跟您這道骨仙風的出塵樣子多不相配呀。”
“哼。”面如冠玉,目似朗星的男人,露出了傾國傾城的笑容,又寵溺的摸了摸司徒星的頭,“敢欺負我家寶貝丫頭的人,都要死。”
“得了吧你,這裡是我的地盤兒,要殺人上別的地方,別髒了我的地方。”
“好。”
“好什麼呀好。”一指河對岸的南宮睿,“那個人不能殺,否則大寶小寶會恨你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