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急的眼睛一紅,長長的眼睫毛眨了幾下就要泛出眼淚。
那樣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帝阡陌瞧着終是無法狠下心來,他凶神惡煞的瞪了她半響後鬆開了她。
貝貝就算再想吃,被他這樣一鬧也頓時沒有了食慾,她哇的一下全部吐在地上,委屈的縮到榻的最裡邊背對着他不吭聲。
他總是這樣,強硬的讓她必須幹什麼必須不幹什麼,所有的所有全部幫她規劃好,雖說有些東西確然是好意,但他應該也有一千種法子來說服她。
貝貝不是一個愛胡攪蠻纏的女子,她覺得自己挺開明大度的,可是帝阡陌卻怎麼總是這麼強硬呢。
知道她生氣,帝阡陌惱了一會兒,終是沒捨得看她委屈,他撩了衣襬坐在牀邊將她看着,極力忍着怒意平穩的跟她講道理,“我不是不給你吃,你現在吃藥,大夫一再囑咐要忌口,怎麼這樣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呢?”。
貝貝乾脆把被子往腦袋上一蒙,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帝阡陌由着她去,仍舊用平板的聲音道:“你再忍兩日,想吃什麼想要什麼,只要你開口,我定滿足於你。”。
“阿離,你說這樣好嗎?”。
“只要你跟我開口..”。
揭了她緊緊捂住耳朵的被子,貝貝死死閉着眼睛抿着嘴脣跟他鬧彆扭,他輕嘆一口氣,指尖挑落了她肩膀上的衣服,貝貝以極快的手法又抓了回去,死死捂住不讓他碰。
“乖,你該敷藥了。”。
貝貝不說話,捂着衣服也不鬆手,他總是強硬之後只用懷柔政策,她現在就是要矯情,心裡就是不舒服,怎樣!
“你再不鬆手,我只好撕碎你的衣裳了。”,他頓了片刻,雲淡風輕的出聲威脅。
貝貝立刻睜眼,帝阡陌心裡感覺頗多無奈,在她心裡,他還抵不過一件繡了狐狸樣式的衣裳。
她背上的傷好的極快,已經開始結痂,內傷也修復的差不多了,約莫再過兩日,他們便能繼續啓程。
敷藥次數多了,他的手法也跟着熟練起來,更加打定主意要修習醫學,她實在太容易受傷。
一邊輕快的抹勻了藥一邊斜睨着她嘟着嘴脣滿臉不快的樣子,忽然問,“好吃嗎?”。
貝貝脫口而出,“好吃。”。
然後怔住,將整張臉埋進枕頭裡裝死。
帝阡陌臉上浮現起淺淺的笑容,“就說你比貓還饞。”,幫她裹了布條又拉攏衣服後,沉沉的在她耳邊說,“傷好之前你再敢偷吃,信不信我拎出滅世收拾你。”。
貝貝抖了一抖,默默的淚了。
她究竟倒了幾輩子的血黴,竟然碰上帝阡陌這丫的!
晚上白亦然回來時,帝阡陌將他喊出去出去了大半個時辰才獨自一人回來,白亦然卻不見蹤影。
帝阡陌漠視了她好奇的大眼睛,涼涼說道,“不必等了,你要的糖人兒,等你傷好,我自當給你買來。”。
貝貝臉一垮,憤憤的翻了一個身,拿屁股對着他。
帝阡陌:“..”。
就他這待遇,該幾時才能得到緩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