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差不多花了兩個小時,聯繫了師父、奶奶、小元寶及父母。掛了電話,在附近找了家賓館住下,雖然自己已經可以不上牀睡覺了,但洗漱清潔還是不可缺少的。
接下來的兩天,我繼續呆在常德,通過各種渠道打探有關陰奴組織信息,找出他們,清理他們。期間雖然找到兩人,但他們都是還沒來得及開展業務,就被我解決了。
晚上我回到賓館,接到了聯絡員的電話,詢問自己這邊的情況,還交代說其他人也已經陸續完成任務,正趕回衡陽九部基地,讓我這邊完成後回去一趟。
隔天我就驅車往回走,一直向南行駛,當天晚上七點過些,回到了宿舍,卻沒有看到白雪梅和項隊長,或許他們正在回來的路上吧。
第二天早上,劉青然來到部裡,他還是老樣子。見面第一句話他問着:“風林,單獨出任務怎麼樣?聽說長沙那邊是你和項隊長一起做的?”
“任務還好,只是長沙那次有些驚險,你呢!這半個月,有遇到啥好玩的事情嗎?”
我倆閒聊着,往院子外的走去,沒過多久又來到上次練功的樹林。這會劉青然演示着,他已經運用熟練的靈氣外放。
只見他雙手上包裹着厚重靈氣,像是水一般,在他的馭使下變成各種形狀。劉青然猛的一揮手,一個子彈似的靈氣水珠擊中了大樹,在樹皮上留下一個小洞。
“好厲害。”我在一旁讚歎道。
“風林,你的靈氣外放練得怎麼樣了?”劉青然收功過來問着。
“我也不知道能有多大實戰效果。”
“別害羞,演示給我看看。”他說着。
我站了起來,像第一次那樣,對着三米外的樹葉出掌,只見樹葉被大力擊中,搖晃不已,不過卻沒有掉落,我尷尬的看了看劉青然。
“只有這樣嗎?”他卻沒笑話我,追問着,好像並不相信我只有這點能耐。
我站在原地,想到在太陽山巔看到霧氣的感覺,慢慢回想着,一陣白霧從身上散出,漸漸的在樹林間瀰漫開來。隨着白霧的漂散,神識也依附在霧氣之上,雖然看不見,卻能感覺到霧氣之下的物體輪廓形狀。
“喲!你的靈氣竟然是霧狀的。”他站在不遠處說着。
隨後想到自己在長沙的經歷,站在原地兩手伸出,慢慢旋轉身體,在雙手的引導下,白色霧氣也跟着翻滾起來。就在快形成旋風的時候,收了外放的白霧,四周景物又再次顯現出來。
“劉大哥,你覺得怎麼樣?”我問着。
“不錯嘛,修爲比半個月前漲了不止一點呀。”
“你不知道,在長沙的時候,那個薛副會長竟然能操縱虛實變化的陰靈氣,那才叫厲害呢。”我說着。
“哦!你竟然親眼見過虛實變化?快跟我詳細說說。”劉青然激動的說。
我又把當時看到的細細說了一遍,不過沒有提到及具體的爭鬥過程。劉青然聽完,分析說着:“這虛實融合變化確實有意思,靈氣外放的初始狀態跟個人自身因素有關,完全是下意識產生的結果,但從一種形態到另一種形態的轉變,要怎麼做到呢?”
“劉大哥,你把自己的靈氣外放感受詳細告訴我可以嗎?”我問着他。
“你小子聰明,悟性高。告訴你可以,不過你也得告訴我你的領悟。”
“那是當然,我們一起相互學習嘛。”我笑着說到。
根據劉青然的描述,大概意思是,他在外放靈氣的時候,心中所想的是自己的靈氣要化爲什麼形態,達成什麼樣的效果和目的,完全與周圍環境無關。
而我跟他說,自己是在運動中,感受四周環境和風,然後在這種感覺下靈氣外放。兩人就這點上多次試驗,研究靈氣外放的更進一步。
這一整天,我倆就這麼度過,最後雖然研究出了些許門道,但遠遠沒達到虛實變化的程度。第二天項隊長回來了,下午些的時候,白雪梅也回來了。
第三天,部裡舉行了內部會議,一個只有坤部外勤人員的會議。
“這大半個月來大家辛苦了,廢話不多說,這次會議目的有兩個,一是彙集一下各位的目標信息,和相關經驗,讓隊友能更快,更好的完成任務。二是提醒各位,我們這些對手,可不全是軟蛋,有一些傢伙背後一定有高手,就像我與風林在長沙遇到的,甚至更厲害。所以完成任務同時,也要保證自身安全,提高警惕。好了,接下來從我右手開始,挨個發言。”項擇華隊長坐在主位說着。
按隊長說的一一發言後,確實給我帶來不少見識。首先是各種陰奴類型,仲明道長就遇到一個特例,這個組織全由女人構成,在各大夜總會,酒店,酒吧等地方招攬客人,做皮肉生意賺到錢的同時,又能無形中汲取那些嫖客的元氣。別以爲這種方式速度慢,一個女人一天最多的時候有十幾二十個生意,差點的也有三五個,她們也不殺人,隱蔽性非常高。而這些光顧的男人,和培養出來的女人,就屬於陰奴了。
還有就是這些組織數量,遠遠大於我的估計,就目前衆人發現的就有三十多個,以各種不同名義,不同手段在進行着邪惡勾當。
最後是關於大家的工作經驗,首先是信息來源方面,除了當地警察的信息,大家也動用了自己的人際關係。像在長沙的時候,項隊長就得到了很大的幫助。
然後是怎麼解決發現的問題,在坐的雖然不是善男信女,但也沒有隨意開殺。其他人也都有廢除修爲的手段,看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打算私底下問問劉青然,他廢除別人修爲的方法是什麼。
當會議結束後,項隊長總結說着:“這次大家的表現都非常好,特別是新人風林。不過湘南只是開頭,還有兩個省在等着我們。大家也不要有壓力,事情是做不完的,我們只能堅持的去做該做的,能做的。”
他說完頓了頓,又說着:“因爲陰奴事件在社會上帶來的影響不小,上面的人也在緊急拿出解決方案,估計很快就能下達到各個警局、派出所。雖然有些邪教事件沒有涉及陰奴,但對普通人也帶來了很大的傷害,所以一旦發現相關信息,請及時上報。還有....。”
項隊長又說了很多,不過最大的改變是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方式。因爲原本九部應該處理的特殊案件,現在並沒有消失,再加上陰奴的事件,上面決定,在各個省都安排人駐守。處理陰奴同時,完成本該處理的特殊案件。
九部坤部一共有六個外勤,分別負責三個省。於是駐守安排是兩人爲一組,劉青然和仲明道長駐守湘南,項擇華和齊勝遠齊老負責駐守情況複雜的粵東,而我和白雪梅負責桂西。
散會後大家又聊了聊天,沒有當天出發。第二天早上,我邀請白雪梅乘坐自己的車,一同前往桂西駐守辦事處所在地南寧市。
這一路上不出問題,估計需要十來個小時。我倆都收拾好各自的私人物品,按項隊長說的,這次短則半年,長則一年,具體還得看到時候的情況。
“白姑娘會開車嗎?”我看她不說話的坐在後排,無聊的問着。
“不會。”她淡淡的回答。
“哦!我也纔拿駕照一年而已。”
“嗯。”
看她不想多聊,兀自打開了車上的收音機,旋轉了幾下後就聽到:“調頻FM91.8,鎖定湘南人民廣播電臺交通頻道,收聽更多交通資訊....。”
下午五點四十三的時候,我們到了桂林市。打算休息一晚再走,畢竟連夜趕路看不清路況,容易走錯路,而且車也吃不消長時間的連續駕駛。
在有不少飯店的街道停了車,我問着:“白姑娘,晚上想吃點什麼?”
“隨便吧。”她回答。
“那就吃桂林米粉怎麼樣?老早就聽說過,可有名了。”
兩人下車,走進一家桂林米粉店,一人點了一份。我要的是大碗,她要的是小碗。飽餐一頓後驅車前行,找旅店入住。
半個小時後,在白大小姐的挑選下,才住進郊區一家店裡。雖然沒好意思說,但心裡覺得她也太挑剔了,很多看起來不錯的店,她都不住。
晚上九點過些,我於房中打坐練功,雖然處於少陰之境,但神識卻也留意體感,以防意外情況。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我睜開眼睛,隔着門縫也聞道了那股熟悉的味道,竟然是白雪梅。這大晚上的找我幹什麼呢?疑惑之際,她又輕輕敲了一下門。
自己根本沒脫衣服,下牀穿上拖鞋來到門邊,習慣性的從貓眼看了看,果然是她。打開房門後問着:“白姑娘有什麼事嗎?”我一直覺得,喊她白小姐不恰當。
“我從一個陰神那得知附近有一件奇怪的事,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白雪梅說着。
“好!等我換一下鞋。”說着走回房內。
她也不進來,就站在外面等着。換好鞋後走出門,她又問道:“你不帶武器?”
“沒事,只是打探情況,問題不大。”
白雪梅沒有再說什麼,我倆下樓,上了轎車,在她的指引下駛離了賓館。十分鐘後,車停在了馬路邊,兩人下車步行,沿着一條小路悄悄的摸向一處山樑上。
“就在前面。”白雪梅小聲提醒着。
來到小山樑上,只見前方的一間平房裡亮着燈,其中整整齊齊的坐滿了人,雖然看不到全貌,我卻聽到內裡有一個女人在講課。
仔細聽了十來秒,她大概講的是成功學之類的東西,聽聲音是非常的亢奮。
“裡面有人在講課。”我小聲說着。
“剛剛陰神跟我說,他就是被這些人殺害的。”
“走近點看看?”我小聲詢問。
她點了點頭,兩人再次往山下走去。等下到半山腰間時,已經能看清平房裡人們的長相。我按自施展觀氣決,觀察裡面的人。
一看之下,竟然發現三個身帶黑氣的人,兩男一女。其中兩個男的站立在房間門口,一個女的坐在下面聽課。我轉頭看向白雪梅,她微微點頭,表示自己也看到了。
“我一個人去就行!”我小聲說着,對方人數並不多,用不着兩個都上。
她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平房是坐落在一個院子中,這個院子裡一共有三間平房,此時全部的人都聚集在其中一個房間,這倒是讓我潛入變得容易許多,躍過圍牆來到裡面。
院子裡放着兩口缸,有一個水龍頭在一點點滴着水。身處院子中,清晰的聽見裡面人說話的聲音。我拾起一塊小石頭,向對面房門扔去。
只聽‘咚’的一聲,砸中了門,這時屋裡的人應該也聽到了聲音,稍等了一會,卻沒有人出來查看情況。我想了想,站起身來,稍快的跑過他們的窗外。
這下完全引起了他們的注意,裡面講課聲聽了下來,有一個男人說着:“我去看看是誰。”
在他打開門的時候,我確認他就是身帶黑氣的其中一人。他打開門走了出來,又順手關了房門,裡面再次開始講課。
我把脖子上的頭套一拉,遮住了整個腦袋。在那人東張西望的時候,急速靠近,一下點中他頸後啞門,順勢手形一邊,握住了他的脖子,汲靈術運轉,抽空他的陰靈氣時以雷法轉化,最後用從劉青然那學到的方法,以靈氣衝擊他的經絡,保證其以後再也無法修煉了。
一切發生在十秒之內,不過還是弄出了些聲響。屋裡的另一個男人也走了出來,關上身後的門後問着:“秦奇,你怎麼了?”
這會他已經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秦奇,慢慢的走了過去。早在他開門的瞬間,我又再次躲回了平房牆角的陰影裡。就在他走近查看秦奇的時候,迅疾上前,再次以相同的方法處理完他。
這時屋內還在上着課,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我站起身來,透過窗子看着那個女人,心裡想着,難道要等着他們下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