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吸了幾口,我就停了下來。想到陽識煉體中的少陰馭味!是否能借助此法來加速收集陰氣呢?想到就開始運轉,微微張開嘴巴,陽識煉體發動。
只見原本費老大力才吸取一點的陰氣,在少陰馭味的幫助下,成了一股旋風,急速的往體內涌入。吸入陰氣與呼吸沒有關聯,我只是微張着嘴坐在那。
半個小時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體內已經堆積了很多陰氣,漸漸的也感覺身體逐漸寒冷凍僵。隨即停了吸取,雙手結印,顫抖的聲音誦道:“紫薇仙門,傳法護身,誅邪伏魔,請願降神。九天雷部弟子叩請,三清大道急急如律令。”
施法一成,隨即引雷入體轉化陰氣。果然還是像上次一樣,被轉化的陰氣變成了靈氣。不過這陰氣卻沒上次的濃厚,吸取了半個小時,轉化後也才只有上次的一半。
就在我閉目內視感應着陰氣轉化,突然感覺危險臨近,隨即往地上一躺睜開了眼睛。只見一隻鐵鍬從面前揮過,我一躍而起,然後就看到這時有五個人正揮動手上的傢伙事向我打來。
身法急速的穿過他們之間的空隙,站到了五米開外問着:“我只是在這休息。你們爲什麼要偷襲我?”他們應該是附近的農民,可能誤會我做了什麼,也怪自己太大意,沒有時刻注意四周的情況,不然就能避免被發現了。
“是嗎?休息能休息到這種地方?騙誰呢!”一個滿面鬍鬚的中年人說着。
“反正我就只是休息,又沒破壞什麼,隨便你們信不信!”我說着打算不與他們糾纏,還是儘快離開這的好。
就在我轉身剛準備邁步的時候,耳中聽見細微的金屬‘咔嗒’一聲,還沒等我想到這是什麼東西的聲音時,‘砰’一聲槍響,腦中立馬明白,那聲音是槍發出來的。立馬急速向右側避閃,然後就感覺左手臂一疼,他們竟然打中我了,這絕對不是農民。
接着又是連續的‘砰、砰、砰’的槍響,我迅速之字形移動,躲到了不遠處的灌木叢中。
“吳爺,這小子身法詭異迅速,也不知道打中沒有。”開槍的那人說着。
“大家小心點,把槍上膛,眼睛都給我放亮了,他再快能快得過槍?既然發現了咋們,就不能留活口。”應該是那個吳爺壓低聲音說着。
我躲在灌木叢後,聽到他們這麼說,馬上就猜到他們的身份。他們是盜墓的,剛剛吸取陰氣的洞,應該就是他們挖出來的盜洞。自己在他們泄陰氣的空擋坐在盜洞邊,等他們回來後卻看到一個人坐在哪,自然認爲我發現了他們的計劃,然後打算悄然偷襲滅口。現在自己又展露了身手,更加讓他們忌憚了。
他們一點點朝這邊走,我在的灌木叢並不高,如果此時縱身躍起指不定會被亂槍打死。而蹲在地上又不能快速移動,這可怎麼辦?
“吳爺,我不是你們的敵人,只不過不小心路過這裡罷了。”
“是嗎?那你出來,出來咋們好好談談。”
“你們放下槍我纔出來。”
稍過了一會,吳爺說着:“我們已經收起槍了,你出來吧!”
可自己一點都沒聽到收槍的響動,他們在詐我。“吳爺,做人要講誠信,你們根本沒有放下槍。”我又說着,心中想到了一個辦法。
“小兄弟,我們的確放下了,不信你站起來看嘛!”
我沒有理他,嘴裡急速的嘟囔了一句。此時他們距離我只有五米左右了,天也完全黑了,半輪明月掛在天邊,還是能朦朦朧朧看清東西。
“吳爺,他說什麼呢?”一人問着。
“不知道,咋們都放下槍了,這位小兄弟還不肯信我們呀!”吳爺說着。
含糊不清的嘟囔其實是我在施展風法,就在吳爺話音剛落。我就雙掌連揮打在地上,突然一陣勁風裹挾着落葉,雜草和地上的泥沙升騰而起。
“呸...怎麼突然颳起這麼大的風!”
藉着掩護,我一躍而起,翻過面前的灌木叢,迅速的向山頂跑去。“他在那!”有人喊着,然後背後就是一陣雜亂槍聲,我顧不得回頭看,邊走邊施展風法掩蓋行蹤。翻過山頂後散了法術,急速向自己的轎車而去。
回到轎車,發動車子往前方駛去。在車上覺得自己這次真窩囊,讓一羣普通人攆着走。轉念一想對方人多,不合適硬碰硬,更何況他們都是普通人。
十來分鐘後來到一個鎮上,檢查了一下左臂的傷勢,還好只是擦破了一塊皮,這會已經結痂了。換了一件衣服,我想了想還是向派出所走去。
“什麼,你聽到了槍聲,確定沒聽錯嗎?”
“沒有聽錯,總共開了十來槍,而且還雜亂,不可能是鞭炮。”
“這是地圖,你指給我看看是在哪裡。”
在派出所折騰了近一個小時,他們才稍微相信我說的話,並且打算讓民警過去看看。出派出所的時候,我想起劉青然說的話,確實這種事情確實就該歸警察管。
在鎮上吃完晚飯,找了家旅店住下。第二天早上,鎮上的警車變多了。我知道他們應該是發現了什麼,也沒繼續逗留,吃完早餐繼續趕往粵州。
一路上走走停停,再次於荒郊野外練功時也沒有放鬆警惕,好幾次都避開了其他人的發現。等回到粵州的時候,已經是初八了。
我正在宿舍收拾東西,打算搬離已經住了一年多的公司宿舍。劉青然那邊也聯繫好了,九部是有宿舍提供的。這時聽到有人敲門,打開房門,看到的竟然是小元寶。
一時間我和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過了一會還是他率先說着:“風林,東西還你。”
聽到他直呼我的名字,而不是小林子的時候,我的心裡一陣失落,然後感覺嗓子一疼,眼淚就要流出。我強行忍住了沒有流淚,卻也只說了一個字:“哦!”然後就上前伸手去接九星佩。
而小元寶卻一下子抱住了我說着:“小林子,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不跟我說實話,難道我不是你的兄弟嗎?”
我再也忍不住,哭着說:“對不起小元寶,我這麼做也是爲了保護你!”
“誰要你保護,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過年那些天,我也想了好多,也許你有自己的苦衷吧!”他也嗚咽着說道。
我們相擁了一會,情緒稍稍穩定了下來,擦了擦各自的淚水。小元寶問着:“小林子,你真的要走了嗎?”
“嗯!公司裡的工作已經不合適我了。”
“那你要去哪?”
“因爲我的能力,**的九部邀請我加入他們。”
“咋們以後還能再見面嗎?”
“能,一定能的,九部又不是牢房。”
我倆又聊了很久,小元寶卻主動沒問那些有關我的能力,和以前瞞着他的事情。或許他明白,那些事情並不是我與他友誼的關鍵,或者隔閡。
中午我與他還有其他三人在外面吃午飯,其實今天是要上班的,但歲董特批了他們的請假。吃完飯後我與他們一一道別,看着公司大門口的招牌,想起了曾經的過往。
張哥一直沒有露面,也不知道忙什麼去了。跟大家道別後,我的手提電話卡也還給了歲董,因爲從我知道那東西並不便宜後,就一直覺得不該免費用它,何況自己早已經不是天順物流有限公司的員工了。
驅車離開粵州,一直向北行駛,出了粵東省。在臨武住了一晚,第二天繼續向北。下午時分終於來到劉青然說的地方,湘南衡陽市。
再次用公共電話撥打劉青然的電話後,驅車在市**門口等着他。沒過多久,他從一輛吉普車走了下來,我也下車與他面對面。
“你想好了?”劉青然問着。
“想好了。”我堅決的說着。
“你這車到不了地方,坐我的吧!”
“那我的車停哪?”
“停**大院吧,到時候你再來拿就行。”
把車開進了**大院內,然後坐上了他的吉普車。出了衡陽城區,向南而去。一個小時後我們駛離了大路,轉道向東而行。
吉普車行駛在鄉間小路上,四周風景宜人。初春季節,許多光禿禿的樹上冒出了嫩芽,經過河邊時,看到垂柳枝條也已經變綠。
過了河的路開始泥濘起來,不時還有積水大坑。二十幾分鍾後我們開始向山上行駛,農田耕地開始變少,四周越來越荒涼,我心想九部怎麼躲到這裡來了。
一路顛簸着慢慢前行,差不多又過了一個小時後。只見前方的一個山坳裡霧氣環繞,看不見任何東西,路就是向那延伸的。雖然路比前面的一段好了不少,但吉普車的速度卻沒慢下來。
“劉大哥,你慢點。這都看不見路了。”我坐在副駕緊張的說着。
“哈哈,別怕。很快就到了。”他毫不在意的說着,我甚至感覺車速又快了些。
此時白霧已經瀰漫了四周,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就在我提心吊膽的時候,突然眼前白霧消失不見,前方出現了一處很大的院子。
院子大門外什麼也沒掛,地上用青磚頭鋪着,此時右邊的停車庫裡已經停了四輛汽車。吉普車徑直的開了進去,停好車後我倆下了車,空着手向一棟兩層小樓的大門走去。
兩扇大門並沒關,還沒進屋就看到對面牆上,幾個非常熟悉的大字‘爲人民服務’,左下角還有一扇門。跟着劉青然向右邊房間走去,他敲了敲門,然後聽到裡面有人說着:“進來。”
我倆走了進去,只見辦公桌後面坐着一個身穿中山裝,一張國字臉,兩隻濃眉大眼正看着我們,嘴邊還留着些許鬍子。這會咧着嘴笑着說:“想必你就是青然說的少年,風林吧!”
“風林,給你介紹一下,他就是咋們九部的劉丹科政委。”然後又對劉政委說:“報告政委,風林帶到。”
“哈哈,風同志,別緊張。來坐下說話。”我們來到茶几前坐下,劉政委繼續說着:“你的資料我們已經從當地公安部門拿到了,既然你已經想好了加入九部,那我再簡單介紹一下關鍵情況吧!”
我聽着他說的話,劉青然去一邊拿來一個保溫瓶給我們倒上開水。“謝謝!”我說着。
“九部的意思呢!不是第九個分部。是因爲咋們在全國有九個分部,每個分部負責自己區域的特異事件。九部的權限僅限於特異事件的調查和解決,常規事件移交相關部門處理。咋們既不是警察,也不是軍隊。對於外界社會來說,我們是不存在的。九部裡的事情全部屬於國家機密,不得在未授權的情況下對其他人透露任何信息,甚至自己的同事也不行。”他喝了口水頓了頓繼續說着。
“具體的細節呢咋們有規章制度,到時候你看一看就明白了。”他說着站了起來,從辦公桌的文件夾中抽出一份文件,遞給我說着:“這是承諾書,因爲咋們的工作會有些風險。所以需要每一個加入的人,承諾自己是自願加入,並且願意聽從上級指示工作。仔細看看,然後在這裡簽字,按上手印就行了。”
我看了看承諾書,上面大概是說一些相關責任的,比如承諾如果自己違反規章制度,願意承受相關後果等等。等逐條看完後,我拿過放在茶几上的鋼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又用拇指按印泥,在名字後面按上手印,日期是公曆一九九九年二月二十五日。
“好!風同志不用擔心,我們九部要求不嚴的。至少相比軍人來說,寬鬆多了。你現在有什麼想問的嗎?”他收好文件,又坐回沙發上,劉青然也坐在一邊看着。
“我這就算是加入九部了?”我問着。
“哦!還不是,還得經過能力測試分級後纔算正式加入。我是問你對於相關政策,還有沒有什麼疑問。”
我眼珠子一轉,有些不好意思的問着:“咋們有工資嗎?”
“哈哈哈哈,這個當然有。不過職位等級不同,工資也不一樣,像你纔來的每個月應該是八百塊,特殊情況還有補貼。”
我看向劉青然,他笑了笑沒有說話,我算是明白爲什麼很少有人願意主動加入九部了。這和自己在外面接生意做也相差太大了吧。
“如果風同志沒有其他疑問,那麼青然這就帶你去做能力測試分級。”劉政委見我不說話,他說着。
我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現在並不是很缺錢,然後說着:“那咋們走吧!”劉青然站了起來,帶着我往對面的房間而去。
他應該也是看出了我的失望,然後悄聲說着:“九部也不是完全禁止接私活,不然光憑這點工資,很難留住人的呀。”
我也只是苦笑,既然選擇了這裡,也沒什麼可挑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