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跟威廉姆斯關係看着很緊密,實際上,非常微妙。兩人和諧的經營雙方利益,任何的交接都存在對等性。就好比剛剛威廉姆斯說的,讓五爺在美國經營自己的品牌店,那是因爲五爺在國內給他發展了很多專賣店,精明的商人從來不會做虧本買賣,刷臉不是長久之計。
五爺淡淡的擡眸看着她:“你助理到底犯了什麼事?需要這麼大費周章的把時間搭進去。巴黎週會明天就要入場了。沒有護照的話。你可能參加不了比賽,怎麼事先不計劃好?”
五爺話裡有淡淡的責怪。張芝卻笑得很開心。
她說:“人算不如天算吧,這次來美國。我特意讓公司裡有美國入職經驗的員工陪我來的。只不過……他性格有些火爆,下飛機的時候,有個空少對我行爲舉止不當,他太沖動了。一怒之下,就跟空少打了起來,現在美國警方也插手了,事情估計會很難辦,所以我想讓威廉姆斯出面一下。”
原來如此……
我說怎麼會把人扣住。
中國人在美國的地位一直不算很高,現在又犯了錯。估計會被遣送回國吧。這是最普遍的解決方案。
五爺沉思了一會:“我跟威廉姆斯一直是商業上的合作,其他範圍很少涉及,他在警方那邊有沒有人脈,我不太清楚,也不好直接去問。”他頓了頓繼續說:“助理是陪同你參加比賽的設計師?是特別重要的人?”
張芝搖頭:“只是生活助理,另外一個設計師是我紙鳶公司的老員工了,我只是覺得很抱歉,他爲我出頭,我卻幫不上他的忙,總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那邊不管。”
我從不知道張芝,還有這麼仗義的一面。
我抿了一口水,凝目道:“這件事情雙方都有錯,只要好好協商,應該能處理。”
我對事不對人,張芝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現在就是缺一個可以說得上話的人,威廉姆斯是這邊的地頭蛇,那些人應該會給三分薄面吧。”
她自己沒什麼把握,但分析的方向是正確的。
“我會派人你把你的護照拿回來,助理那邊就按照美國警方的方式處理,這是最佳的方案,你如果覺得無法採納的話,我也愛莫能助。”五爺雙手合十,平放在腿上,一雙凌厲的雙眸平靜的注視着她。
張芝其實給五爺出了一個難題,五爺像威廉姆斯開口,他萬一有人脈,大不了籤一個人情,萬一沒有,雙方總會有些芥蒂,兩人才剛剛討論在美國的運營方案,這個緊要關頭,沒必要爲了一個可有可無的生活助理去讓威廉姆斯爲難,這就像做生意似得,得到的回報小於付出的代價,那就沒有出擊的必要。
虧本買賣,五爺從來不做。
張芝是個聰明人,五爺話沒說透,她已經全明白了:“文浩,那就謝謝你了。”
五爺擺了擺手,隨身助理把頭湊過來,五爺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之後,助理點頭離開。
張芝衝五爺頷首後追出去,我看到她遞給助理一筆錢,應該是用於疏通跟打理。
桌上有個橘黃色的圓筒,裡面放着很多吸管,我抽出一根放在杯子裡,發現五爺正輕笑着凝視着我,一隻手撐着腦袋,專注的視線讓我動作停滯,有些奇怪的問:“怎……怎麼了?”
“倩倩。”他喊我名字。
我啊了一聲。
“你是不是挺在意張芝有意無意的接近我的,你會吃醋嗎?”五爺饒有興趣的看着我,說來的話讓人大跌眼鏡。
我吸了一口水:“是啊,我會心裡難受的。”
我裝模作樣的捂着胸口,試圖用幽默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小氣,畢竟五爺並沒有讓我失望,只是張芝一直死纏爛打的。
又是助理被扣,又是護照不在,想方設法的找藉口跟五爺接觸,這點讓我很不爽。
他輕笑起來,伸手擁我入懷,聲音波瀾不驚道:“上一輩人的恩怨,壓得我跟魏延都喘不過來氣,我策劃了很多,親手了結了一切,但這些對張芝來說是不公平的,我總覺得有些虧欠她……”他頓了頓繼續說:“但這並不是感情,我這輩子除了你,任何女人我都看不上眼。”
五爺大約是察覺到了我細微的異樣,所以說這些話哄我開心。
我摸着他手背,動作不急不緩的:“這些我都明白的,你有你的難處,我不擅長那些門面上的漂亮話,很多事情都放在心裡,但我不說出來,並不代表我不懂。”
因爲生活在一起久了,很多事情並不需要過度去解剖,一個眼神彼此就能體會。
我挪動了一下身子,在他懷裡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躺下,頭壓在他胸膛上:“我現在所有的想法,都圍繞着巴黎週會在打轉,準備了這麼久,終於要見真章了,我一直挺擔心的。”
五爺拍了拍我後背:“擔心不至於的,你的實力有目共睹,只要正常發揮就好,其餘的別想太多,鬆弛會讓人失敗,但緊張也不見得會贏,不管面對什麼問題,一定得保持鬆弛有度的尺度,不管結果如何,重在參與。”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他的安慰並沒有緩解我的壓力,反而讓我更想好好給他長臉。
我在飛機上睡了好幾個小時,五爺全程坐下來的,他打了個哈欠,我起身去浴室給他放水,隔着水聲說道:“睡衣在牀邊的抽屜裡,你拿過來吧。”
五爺應了一聲,然後抱着兩件睡衣進來了。
他將衣服放在旁邊的臺子上,手伸過來,我往後退了幾步,他雙目如譚凝視着我身軀,聲音低沉道:“這裡可不是家裡的浴室,沒有那麼好的防滑處理的,你別動來動去的。”
聽他這麼說,我就真的沒退了,仍由他將我衣服脫光,大手在身上游走,水從他頭上澆下來,順着他剛毅的輪廓緩緩流到下巴,喉結再到健碩的胸膛,畫面太火辣了,我臉一下子就紅了,特別是雙腿之間的那個,昂揚的尺度讓我慌張的挪開眼睛,生怕被他知道看見了。
我伸手拿毛巾,將其中一塊遞給他:“洗澡了。”
鴛鴦浴我們之前經常洗,但自從有了孩子之後,這種坦誠相見的畫面少了許多,只能看不能做的那種心理,就像是餓的快暈厥,面前放着香噴噴的紅燒肉,但卻發現嘴巴被封起來了,看着乾着急啊。
五爺一隻手扣住我的後腦勺,低頭吻着我的紅脣,灼熱的氣息伴隨着水蒸氣將我暖暖的包圍,我雙手摟着他的腰肢,本能的迴應他的激/情,喘息聲在耳邊變得越來越粗重,抵着我小腹上的那個也變得發硬。
他本身那方面就挺強的,基本上每天都要讓我累的渾身痠疼,懷孕這幾個月他一直守身如玉,此刻被刺激到,當即忍不住了,他啃食着我的耳垂,聲音嘶啞的說道;“我想要了怎麼吧?”
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啊……
我被他吻的氣喘吁吁,身體也就漸漸有了反應,如果不是有孩子的話,我肯定也會放肆一番了……
我吻了吻他:“忍着吧。”
他用那抵了抵我:“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