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體內盡情的宣泄。一陣高強度的抽插後,一股暖流讓我小腹感覺一暖。他躺在我身邊喘息着,大手撩開我被汗水浸溼凌亂貼在臉上的頭髮,在我額頭落下輕吻。
我摟着他的胸膛。這一夜聞着他身上的氣息,醫院裡的消毒水味似乎也變得好聞多了。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的醒來,睡眼朦朧的摸了摸身邊。沒摸到五爺。我眼睛瞬間就睜開了。我掙扎着坐起來,渾身好像都拆了重新組裝過一樣。每個細胞都叫猖着痠疼。特別是雙腿之間。更加的難受。
我四下尋找。看到五爺坐在沙發上正在跟別人打電話。
就這麼一眼,我就感覺整個人安心多了,習慣這個東西真的很可怕,我一個人在夜總會的時候,醒來如果身邊有個人。我絕對會被嚇到。但跟了五爺之後。沒有他的陪伴,我心裡就會很失落。
如果說愛上人一個人,就輸了。
那失去一個深愛的人,我想我會瘋……
我穿好衣服的時候,五爺站在落地窗前,深邃的眼眸凝視着樓下小公園裡穿着病服正在早起散步的患者,聲音帶着幾分磁性與慵懶,十分悅耳:“下午我會跟威廉姆斯一起過去,分店那邊你儘快安排好,把建築設計師也全部叫上,在現場就大致的全部定位。威廉姆斯明天還有行程,今天我想把施工隊那些確定下來,免得夜長夢多。”
不管在什麼地方,他身邊的瑣事總是如影隨形,這是位高權重的人的通病,也是最辛苦的地方,像我們這種身份低微的小職工,最起碼放假的時候,還是拋開一切,玩的天昏地暗,但他們卻還得時刻惦記着公司裡的事情。
這就是地位與金錢背道而馳的另一方,忙碌於富裕,就像魚與熊掌,往往都是不可兼得的。
交代完這些,他緊鎖的眉頭才微微舒展開,看他掛掉電話,我問道:“今天是不是要到市場看店面跟考察?之前我聽顧城提前過,就在北京中華路那邊,距離魏延的律師事務所也比較近。”
五爺看淡淡一笑,將手機放進褲子口袋裡:“恩,地址已經確定了,下午我帶你一起去看看。”
我嗯了一聲,對這家折騰已久的店面,充滿了期待。
它是五爺跟威廉姆斯期待的花苞,就像我的仙人掌花朵一樣,頑強的衝破層層阻礙,即將開出絢麗的花朵。
那必然是非常盛大又輝煌的場面。
“魏延的病情已經穩定了,剛剛主治醫生給他做了全身的檢查,上午就能出院,我已經讓阿凱把車開過來了,你看看有什麼需要帶走的,收拾一下。”
我一愣。
魏延要出院?
這個消息來的比我預想中的要早,心臟病雖然是比較嚴重的疾病,但只要不受刺激,發作的並不是特別的頻繁,魏延住院觀察幾天,各項指標如果恢復到正常水平的話,那就滿足了出院的條件,一般人可能會選擇再修養一段時間,但如果手裡急着有事處理的話,醫生也不會阻攔。
只不過他不是推掉了公司那邊的業務了嗎?怎麼這麼快就要出去了?
“我自己沒什麼可帶的,就是手機跟包包……只不過……”我環顧四周,爲了能讓我住的舒適一點,阿凱可沒少費心思,這麼多日常用品,要是全放在醫院有點可惜了。
五爺似乎看出我的想法,淡淡的說道:“魏延的身子隨時都會出現問題,到時候免不了要招護工來護理,我已經把魏延還有你這間的房間常年包下了,以備不時之需,這些東西到時候都會用上,所以暫時不帶走。”
我聽了覺得有道理,確實……
誰也不知道魏延下次發病是什麼時候,有備無患不失爲一件好事。
我們走到魏延房間的時候,他已經收拾妥當,正在穿西服的褂子,動作十分的瀟灑,我之前就聽阿潔說了,魏延的人緣不是很好,因爲他不擅長與人交流,而且性格上有些偏執,說話比較直來直往,這種人其實相處起來比較輕鬆,但並不受這個社會的喜愛,人總是喜歡活在謊言下,牴觸現實的殘酷。
所謂,忠言逆耳利於行便是這個道理。
他的西服後面有個花紋,在穿衣服的時候,被後面的衣架子勾住,他嘗試了幾下都沒有弄好,但側頭的時候看我們進來,微微愣了一下後,眼底凝結成一層冰霜,五爺大步走過去,伸出幫他把衣服從架子上撥弄下來,聲音淡淡道:“事務所那邊聽說你請了十天的假,這麼着急回去,是不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了?”
魏延不吭聲,眼神卻在我身上掃視。
清冷的眼眸,讓我覺得十分不自在。
五爺繼續說道:“我在北京這邊有房子,你不用住在事務所,之前我沒辦法照顧好你,但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希望儘自己的能力好好幫你,工作上不用太拼命,如果缺什麼跟我打一聲招呼,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不要什麼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承擔。”
五爺的聲音十分的溫柔,讓他整個人都撤下了冰冷的外表,一下子變得平易近人,他對魏延的感情比起血緣,我感覺更多的是愧疚,這個世界上有兩種東西最爲可怕,一是遺憾,二便是愧疚,人總會對過去的,無法挽回的事情,耿耿於懷,一旦有機會彌補,必然會傾注很多精力與情感,不管得到的是什麼樣的回饋都無所謂。
魏延不領情,冷冷的說道:“我努力上學,努力考進事務所,千里迢迢來北京工作的目的,是想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而不是來做你的寄生蟲,我有自己的生活,跟你截然不同,不要妄想插手我的一切,我不希望跟你牽扯上太多瓜葛,到時候惹人閒話。”
剛剛和諧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魏延就像一隻豎起渾身盔甲的刺蝟,阻擋所有的溫情,他堅信自己的利刺是最好的防備,拒絕所有人的友好與幫助,其實他只要稍微對這個世界展露出一點信任,現實將會回報他更多的溫暖與熱情,只可惜這個道理他還不懂。
我不知道他跟五爺之間有什麼誤會,但一定淵源很深,深到可入骨髓的地步。
見他這麼牴觸,五爺也不好在說什麼,畢竟心臟病患者,是最忌諱動怒的。
魏延的行李箱就在他腿邊,他蹲下來,打開密碼鎖,從裡面拿出一疊紅色的鈔票朝我走過來,語氣波瀾不驚道:“這是你最近一段時間的護工費的,多餘的就當做日常的開銷,其中還有之前七分鐘的退款,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以後如果有法律上的需要,你可以直接找我。”
我望着他手裡的毛爺爺,大約有三千多,可以抵得上我一個月的工資了,但我並不想接。
我來醫院照顧他完全是幫五爺,他之前說給錢,我只當做笑談,沒想到他認真的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還在猶豫,魏延直接拉起我垂在腿邊的手,把錢往我手裡一塞,然後拉着行李箱就走了。
我盯着手裡的錢。心裡很不是滋味。
很多事情,一旦以金錢的數量來計算,那便失去了原本的含義……
五爺沒有過多的挽留,而是站在門口看着魏延離去的背影,我看着五爺深邃的眼眸與剛毅的側臉,再想想分店選擇的地點,我覺得五爺正在忍耐,他怕自己的好會嚇到魏延,到時候得不償失,只要魏延還在北京,那他就有更多的機會去接觸、去了解、去感悟,這份忍耐是常人所不能及的,更讓我覺得心裡不好受。
我們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阿凱正站在魏延身邊,極力勸服魏延上車,但他還是攔停了一輛出租車毅然決然的做了進去,車子玻璃微微降下三分之一,可以看到他清冷的俊臉正凝視着前方,車子揚長而去,只留下一縷灰色的尾氣。
阿凱見我們過來,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我嘗試了很多次,但魏先生卻……”
五爺擺手,示意他不用說下去。
阿凱嘆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五爺去分店,我也跟着去看看熱鬧,它坐落在一個非常繁華的商業街,左邊是步行街,右邊是新華書店還有各色小吃與飯館,幼兒園跟小學都遍佈在四周,人流絡繹不絕,稱得上是北京少有的黃金地段。
這裡的房子想必會價值連城吧,也只有像五爺這種的大人物才能出得起價,威廉姆斯比我們來的早,已經在跟幾個老總說話了,旁邊還站着一個美女,隨着距離越來越近,我看清楚了她的長相,是張芝。
張芝既然跟五爺合作這個項目,這麼重大場合過來也正常。
她今天穿着一身紅色的連衣裙,頭髮被盤起,溫文儒雅,高貴美豔,有好幾個大腹便便的老總眼裡都閃着癡迷的光芒,但礙於五爺未婚妻這樣的頭銜,有色心沒那個色膽。
車子緩緩在衆人的視線下停了,五爺握住我緊攥着的手,聲音十分沉穩道:“沒有記者,來的都是幾個公司的老總,還有合夥人,不用這麼緊張。”
我點了點頭,擡眸看着張芝笑意盈盈的走過來,心裡也慢慢的沉下去,五爺打開門的那一刻,兩人的手握在一起,老總們急忙笑着誇讚郎才女貌。這樣的一幕落在我眼裡,卻顯得格外刺眼……
張芝顯擺了一陣後,似乎纔看到我,輕笑道:“倩倩,你來了怎麼不下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