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有人說秋玲在外面賣那個

“這造紙廠的污染有這麼大呀?”

“那以後的興澤湖就是一灘污水,死水,臭水啦。”

“我們在裡面淘米淘菜洗衣,以後就不行了嗎?”

“我們的井水如果被污染了,我們的後代也會受到影響!”

聽張治遠這麼一說,大家的神經一下緊繃起來。雖然村裡的造紙廠現在還沒有建設起來,但縣城河壩裡的那股奇臭無比的污水大家是領教過的。

“我每次走那裡過的時候都是捏着鼻子的。”王長生也老了,有毛子經常給家裡補貼,他出門販牛的時間越來越少了,近一兩年就根本沒有出去過,天天呆在家裡,專供毛子的兒子上學,但他卻又是個十分不安分的人,天天走東家,竄西家,誇誇其談,先吹一番自家的毛子在外怎麼怎麼發了,而後又說指手劃腳的給別人出謀劃策,但每每都有使人上當受騙的感覺,久而久之,大家都離他遠去,自己經常孤家寡人抱着個抄手這家那家的亂竄。

“你連牛屁股都能舔幾下,還在意那臭水,說明那水臭的程度了。”旁邊有人跟着他的話道。

“我每次進城回來幾天以後都還是頭昏腦脹的。”王福水頭上雖然頭髮全白了,但他精神窘碩,語氣硬朗。

“這樣的工廠開在這裡做什麼。”

“你們不知道啊,這個廠是鎮和村聯辦的,已經走了幾個村了,都被人家一一否決,所以才弄到我們這裡來的。”

“張顯這個村長是怎麼當的,不爲大家着想,去舔領導的肥屁股,這樣的人應該把他趕下來。”這時人羣中出現了張治長的聲音。

“應該把他掀下來,還是讓張治才當。”

三年前張治才從勞改隊釋放回來:

“明天我得去趟治恭那裡。”張治纔給旁邊的李玉玲說。

“去那裡做什麼?”

“這兩年我在裡面想了很多問題,想和他交談交談,他現在在官場上混,知道的事情肯定比我們知道的要多。”

帶着個垮垮草冒,經過幾個小時的顛簸,終於到了石牛鄉。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以前的事就再不必再提了,專心發展自己的事情,三條路走中間,誰也奈何不了我們。”

“象我這樣的情況,以後應該怎麼辦啊,治恭?”

“我看還是搞養殖業,現在的農村情況已經有了一定的變化,糧食年年增產,外出務工人員越來越多,在家的越來越少,但每家的年豬是一定要殺的,有的家庭還是兩個。”

“還是養商品豬,本地方銷化不了就銷往外地。”

“不,我們去年有項調查,飼養商品豬的戶數這幾年比較穩定,但提供子豬的母豬的卻呈逐年下降趨勢,而且下

浮的幅度還越來越大。”

“在就是機會啊!“聽到這裡,張治才眼睛一亮。

“這樣也不行,如果能夠搞成產業鏈就好了。”

“那就開個酒坊,糧食先用來煮酒,渣就用來餵豬,豬糞就用來搞沼氣。”

“如果能夠做這樣就再好不過了。”

“我看一個家庭,不但光有穿草鞋的,而且還要有穿皮鞋的才行。”張治才感慨道。

兩兄弟的話畢,楊秀芝的飯菜也好了。

三年後,張治纔在一個叫水觀音的地方,不但建起了釀酒作坊,而且還建起了規模不小的豬場。總資產達百萬上下。

人一旦有了錢,腰桿也硬了,說話的口氣也粗了。

“現在我們是要緊密的團結在張治遠同志周圍,不能讓這個造紙廠建在我們村裡。”

張治才的出現,使反對修建造紙廠的力量大增。第二天拂曉,一對人馬來到開工現場,沒收了施工人員的工具,挖斷進出工地的道路後,又排專人把守路口,凡是進出工地的車輛一律禁止通行,見狀,惱羞成怒的張顯直接進了烏鎮長的辦公室。

“抓!”沒等張顯把情況彙報完,烏鎮長就拿就起了派出所的電話。

張治遠和張治才被抓的消息迅速傳開。

“敢抓我的人,膽子也太大了吧。”縣水利局局長辦公室裡,氣氛異常緊張。

“還是找陳縣長吧?”辦公室主任提示道。

經過縣環保局和水利局的共同作業,否定了在興澤湖上游興建造紙廠的決定。張治遠在走進派出所的兩小時後就被放了,而張治才卻是在第三天才釋放出來。

這是楊秀芝五年來第一次回家,在這之前曾經有兩次路過附近的龍盤鄉但都沒有下車,只帶了些日常用回去。

聽見楊秀芝要帶兩個孫子回來,鬧三彎又是殺雞,又是宰鴨一直忙到現在,竟然耽誤了去路上接兒媳婦和孫子的事情,當她出老屋的時候,楊秀芝已經帶着兩個孩子出現在了眼前。

今天他們全家大聚會。雖然不是什麼正式的日子,倒顯得比以往任何一個日子都要熱烈而隆重。

張治才,李玉玲也在桌子上,他們的兩個女兒,大的已經南下廣東打工了,小的還在讀高中。在興澤湖工作的治遠幾乎把伙食安在家裡,既不出錢又不出力,還能隨時吃上老媽煮的又香又可口的飯菜,真是件一舉兩得的事情。

“二喜家可能是把地脈破壞了,所以纔有那麼兇,先是唐滿金吐血而亡,後來是二喜無冤無辜的被人家把他的螺絲拐卸了。”

“有沒有發現是什麼人乾的嗎?”楊秀芝把碗放在桌子上問道,同時用充滿鄙視的目光直視着對面的張治才,張治纔在

極力迴避她那已經充滿怒火的目光。

“當時黑燈瞎火的,那人又蒙着面,從身後就是一棒,二喜說只看見了那人的背影,派出所的人來過幾次,也沒有弄清楚事情的下落,這事以後就不了了之了。”治遠說話間也看了幾眼他大哥張治才,因爲有傳言說有可能是他乾的。因爲他和二喜的瓜葛在興澤湖路人皆知。

“這個二喜啊肯定得罪過什麼人了,不然誰忍得下心在他身上下手啊。我有事先走一步哈,你們慢慢用。”張治纔沒有把飯吃完就下了桌子。

“那他家裡……”楊秀芝想繼續問下去,但見張乾貴已經碼起了他那張長臉,話只說了一半又不得不咽回去,可治遠並沒有停止。

“春玲和烏鎮長賣了在青山鎮的一切,進了城就沒有再開豆腐坊了,而是開了家大富豪酒家,聽說生意紅火的很呢。”治遠看見大哥張治才下了桌子,老頭子老碼着個長臉在一邊,他自個兒自斟自飲起來,這小子已經諳於此道。

偏西的太陽照着山間青青的葉子。知了在樹叢中嘶聲嘆氣的長嘶着,蟋蟀淺吟低唱的旁邊幾隻蜻蜓在張家老院子的不遠處上上下下、忽快忽慢,而兩隻灰色的蝴蝶一前一後正撲閃着翅膀向冥色中的黃昏飛去。

在返回鎮政府的路上,楊秀芝一直想着秋玲和張治遠的事情。

那年秋玲一回深圳就給張治遠來了封電報,要張治遠馬上去深圳,拿着秋玲的電報張治遠猶豫了,學校分配在既,自己這一走,就會失去眼前已經到手的一切。特區的發展現在還停留在摸着石頭過河的階段,聽得那麼熱鬧,誰知道以後又是個什麼樣子呢?把長途電話打到二哥張治恭那裡。

“你是家裡唯一的大學生,就是在興澤湖上下幾千人中也算是佼佼者。你的前途一片光明,又何必去冒那個不沒有答案的風險呢,爹媽供個大學生容易嗎?”

“怎麼這麼折磨人啊?”

在張治遠給秋玲回電報不去深圳發展的決定以後,秋玲連續兩年沒有了消息,就連她老子唐滿金的死也沒把她喚回來。

有人說秋玲在外面賣那個,有人說她跟香港的一個大老闆跑了,有人說她已經被抓起來了,還有的說她被人販子拐跑了。就在這時她卻奇蹟般的出現在大家面前,而且更加成熟美麗。這時又有人說她象用筆畫的一樣,在興澤湖還沒有見過這麼白嫩的人兒。還有人看見秋玲和張治遠在興澤湖的茅草弄裡呆了一下午,第二天就帶着她媽離開了興澤湖,三年後傳來她媽苟發英死於車禍的消息,大家一陣感嘆,這個苟發英除了愛偷人外其餘什麼都好,現在,在老家只有二喜一人。

“秀芝,我來送送你們,好嗎?”不知什麼時候,二喜悄然出現在他們三娘母的身後。

(本章完)

68 不醉不歸40 二喜很猛30 委屈你了,秀芝87 親兒子擊瞎了親爹的眼睛86 局長太太怎麼不好呢?20 牯牛成了最忙活的人6 原來他是真的掉進井裡了51 彷彿一切都已死亡84 看他猖狂到幾時59 回望家山,來時的路已遠29 醉後不論三秋事,哪管塞上又黃花33 把二喜的犁頭弄壞了86 局長太太怎麼不好呢?64 在髮廊裡當秘書81 有人說秋玲在外面賣那個44 人民功臣張福國37 二喜也學的不正經了87 親兒子擊瞎了親爹的眼睛69 明晃晃的殺豬刀79 再見了石牛鄉38 生個小孩自己養42 唱支山歌給妹聽73 梨子花開白又白36 男人都是假正經39 張顯,我們結婚吧?20 牯牛成了最忙活的人37 二喜也學的不正經了54 他翹起的腿沒有再收回來20 牯牛成了最忙活的人29 醉後不論三秋事,哪管塞上又黃花38 生個小孩自己養45 我們治恭會絕後36 男人都是假正經84 看他猖狂到幾時74 只要答應了合同還是毛子的59 回望家山,來時的路已遠40 二喜很猛21 臉紅得象是抹了雞血57 嗨,這毛子9 快抱住我的腰9 快抱住我的腰66 出門是孫子回來就是爺20 牯牛成了最忙活的人11 新婚之夜,楊秀芝心裡一驚55 我係毛子5 唐滿金是個窩囊廢35 真是個豬腦子1 新媳婦半夜紅81 有人說秋玲在外面賣那個7 家裡來了陳區長51 彷彿一切都已死亡89 王福水象是在微笑5 唐滿金是個窩囊廢29 醉後不論三秋事,哪管塞上又黃花60 看來只是虛驚一場6 原來他是真的掉進井裡了27 這回他真的怵了37 二喜也學的不正經了13 狗咬呂洞賓76 給張治才帶上了手銬38 生個小孩自己養5 唐滿金是個窩囊廢32 借錢43 毛子那砍腦殼的36 男人都是假正經50 家庭借種會議9 快抱住我的腰78 把一對兒女生在了南瓜弄裡32 借錢87 親兒子擊瞎了親爹的眼睛61 姐家門前一樹桃55 我係毛子62 阿三小姐63 窗外,烏雲越積越厚9 快抱住我的腰77 魂歸他鄉32 借錢57 嗨,這毛子36 男人都是假正經58 一人吃飽全家不餓40 二喜很猛76 給張治才帶上了手銬63 窗外,烏雲越積越厚17 人究竟爲什麼非要結婚呢8 同在一個屋檐下37 二喜也學的不正經了35 真是個豬腦子17 人究竟爲什麼非要結婚呢64 在髮廊裡當秘書31 尋藥6 原來他是真的掉進井裡了20 牯牛成了最忙活的人57 嗨,這毛子3 二喜的母豬瘋犯了81 有人說秋玲在外面賣那個77 魂歸他鄉64 在髮廊裡當秘書44 人民功臣張福國56 武村長如是說85 冤枉錢出得但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