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葉涼開心虛地把頭探出房門,小腦袋左右轉動,小心翼翼地觀察外邊情況,昨晚謝雲梵沒有找他算賬,他到是越發的不安了,這不符合謝雲梵錙銖必報的個性了。
葉涼開心想:難道謝雲梵還被綁在書房裡?
於是戰戰兢兢地靠近書房,深吸一口氣,緊張地打開了門,葉涼開疑惑地看着地毯上散落了一地的布繩,空無人影的書房,輕輕地帶上房門,趕緊逃命出了謝家。
葉涼開今天要去見一個熟人,昨晚兩人通過電話,越好今天見面。
葉涼開一路奔馳,望着眼前25層高,多邊形的現代化的摩登大廈。
抽緊自己的領帶,掏出包裡的鏡子,瞧了一眼自己的髮型,信心滿滿地一路直奔張朝陽的辦公室。
葉涼開擡手纔剛敲了第二下,門瞬速地被打開,面前呈現出一張,西方人深邃英俊五官,一雙如大海般湛藍的眼睛閃現着劇烈的興奮和火熱的感情。
葉涼開被他巨大的熱情嚇一大跳,舉起手輕說了一聲:“嗨。” 看着他張開的巨大懷抱趕緊閃身到一邊,抱着文件,尷尬地說道:“大熱夏天擁抱就不必了。”
張朝陽輕笑一聲,不等葉涼開反應過來,強拉着葉涼開的手,進到辦公室裡說道:“Baby,你可算來了,我已經等不及我們的大餐。”然後把葉涼開按坐在沙發上,伸手把葡萄酒倒進玻璃高腳杯裡,遞到他的手上。
葉涼開看着杯子裡的酒紅色酒漿,看着桌子上的擺滿熱烈玫瑰花,精美高雅的淡藍桌布上,擺着整齊潔淨的西餐餐具和盤子,一時有點懵。
張朝陽按了一下桌子上的鈴,從門外進來手拖銀盤的兩個大廚,把湯等西式的餐點放在兩人中間。
葉涼開盯着湯,有些疑惑,張朝陽親自替他盛了一碗湯,葉涼開在他的盛情款待下,盯着特別殷勤地張朝陽,不自在地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
張朝陽拿那口間或夾雜着英語的流利普通話,說道:“這是我從法國請來的法國廚師,他們家族專門爲國王和總統做菜。”
這是莫大的殊榮,葉涼開真是受寵若驚。
這花蝴蝶是想幹什麼?
葉涼開看着張朝陽主動爲他佈菜,被他熱情的眼前,弄得欲言又止。
直至開餐後第十五分鐘,葉涼開纔開口提出今天的目的:“今天我是來找你,討論院線的合作問題。這是劇本的簡化版。”
葉涼開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張打印出來的劇本概況,張朝陽聽葉涼開說過,這是一部愛情電影。他對愛情故事並不是很感興趣,只是想和葉涼開有個美好的星期天。
張朝陽十分給面子的看了幾眼,上面的字數也不多大概五百字,便一字一句地全部看完了。
葉涼開等他全部看完,微笑說道:“張總您覺得這個劇本怎麼樣?”
“A good love story”張朝陽放下手中紙,攤開手說道。
“How did they end up.”張朝陽好奇地問道。
“那得您親自探尋了。” 葉涼開微笑着把完整版遞上,這一步步都是套路。
張朝陽會心一笑,接過了葉涼開遞上來的改裝過的劇本。
葉涼開接着說道:“我想您應該看見,這有值得投資的價值,我想優秀的作品,會受很多人的歡迎。如果這部電影能夠讓人看見,就需要更加廣的院線加盟推廣,張總能從中牽橋搭線,將是推廣電影文化的中的一名英雄。”
葉涼開說話很有條理,順便給張朝陽戴了高帽子,反正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張朝陽不得不正眼瞧這個合夥伴,這個男人有的絕對不是一張帥氣的臉龐,還有很大的智慧。
張朝陽拿出正經態度問道:“電影準備的怎麼樣了?”
“基本上已經安排好,只剩下一個小小的難題,我還未找到一個合適演女主弟弟的男演員。”葉涼開無奈地說道。
“你需要什麼條件的演員?”張朝陽喝了一口已經陳好的紅酒。
“哦,這個演員,他需要有強烈的願望,最重要是需要對音樂真心喜愛的熱情,最好還懂得一些彈吉他的技巧,當然不懂也沒關係,我們會教他,很遺憾目前爲止我並沒有找到。”葉涼開囧囧地說道。
“呵呵,it so easy。”
張朝陽輕笑說道,葉涼開不明白,問道:“爲什麼這樣說?”
“只有追求音樂的人,纔會喜歡音樂,去十三樓的練習室,那有你需要的人。”
葉涼開恍然大悟,可是又在糾結,說出擔憂:“他們的演技?”
“有誰比的過一個真惹枕音樂的人呢?”張朝陽比葉涼開年長三歲,看法比葉涼開更加成熟些。
葉涼開點點頭,天生的演員的確佔少數,大多數人是能靠後天培養起來,況且一個演的怎麼能比的過真的呢。
葉涼開其實蠻喜歡和張朝陽在一起的舒適感覺,張朝陽是個活的很自在的人,缺點就是太花心了。
葉涼開拿起酒杯主動碰他的杯子說道:“多謝你的建議,我吃完飯後就去物色人選。另外,您什麼時候組各大院線老總的局子,叫上我。”
“沒問題,你不必跟我這麼生疏,叫我“弗蘭克”就行。”張朝陽不太喜歡葉涼開對他這麼生疏,便主動提出來說道。
張朝陽這個中文名字,是張家按族譜排的,輪到他們這批人,以“朝”字爲輩,分配以“陽”爲長子,以“久”爲次子名稱。
張朝陽一般情況下都是叫英文名字,張朝久也是,他們從小接受國外的教育,性格與中國人很不一樣,都很獨立大方,不受中國傳統教育的束縛。
張朝陽和張朝久從小主居國外,過年過節,會回中國與張家人團聚,家裡的老一輩也想要子孫不忘記自己的國家,也專門派人教導中文,也方便在國內市場與人打交道。
吃過午飯後,已經是一點了,葉涼開來到十三樓練習室,發現一個人都沒有,心想可能他們還在午休。
葉涼開看着場地中間的那架白色鋼琴,和周遭的音樂元素,突然蠢蠢欲動,想彈一首鋼琴曲,正好現在沒有人,也不怕被人說。
葉涼開打開琴蓋,看着做工精緻的工藝,手滑過琴鍵,發出清脆的聲音,心想這琴絕對價值不菲。
葉涼開坐下來,雙手放在琴鍵上,閉目開始彈奏起來,開始順着節拍唱起最近電影剛填寫出來的歌詞:“夢,並不遙遠。 想,並不可怕。 我的心 已經沉醉在這其中。 身體跟着節拍在律動,不受控制,不受控制。 哦哦哦哦哦哦,我是音樂大師,我的心潮澎湃。我癡,我狂,我心甘情願,我是音樂大師。 哦哦哦哦哦哦。夢,並不遙遠…… ”
葉涼開聲線天生溫柔清越,一字一句唱到你心裡去,耐聽不倦。
唱片界的專業人士,曾點評過葉涼開,說他有專業的水準,更有天生的好聲線,中高低音域蠻寬廣,可以自如轉換,歌曲如故事一般娓娓道來,感情真摯,歌曲可以繞耳一百天都不厭煩,是個可以在華語樂壇排的名號好歌手。
葉涼開得助於音樂唱功好,說出來的臺詞也非常的不錯,經過這些年的鍛鍊,也反使唱歌斷句感情方面越加有味道,至少能進個前十。
葉涼開的藝術專業水準蠻高,可以去當臺詞老師,表演老師,或者音樂與舞蹈老師,綽綽有餘。
一曲完畢,突然有掌聲在身後響起,葉涼開睜開眼睛轉向後看去,站在身後是個素顏,身穿白色時尚體恤,黑色寬鬆褲子的年輕男人,他的頭髮蠻短,露出帥氣的五官,眼睛很純粹,無雜質,個子約1米85左右,年紀在22與24這個區間內,身上有股與衆不同的氣場。
他的旁邊還站了一箇中年的普通男人,有點像經紀人。
“你是新來的藝人嗎?”那個年輕男人問道。
葉涼開搖搖頭,打算翻下琴蓋,一隻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頂住琴蓋說道:“你剛剛唱的很好,但是歌曲的旋律有些地方需要改,比如說這一段旋律:身體跟着節拍在律動 ,不受控制,不受控制。如果改成這樣……”
葉涼開看着那雙有力的藝術手指,只聽了一遍就重複出旋律和歌詞,嘴角笑開了,看來真的沒來錯。
“你叫什麼名字?”葉涼開聽完他修改後的旋律,滿意的點點頭,開口問他道。
“白弦,你呢?”白弦視線偏向這個年紀約二十五上下,皮膚白淨的年輕男人,少有興致地問道。
“白弦,我知道你,我是葉涼開。”葉涼開微微一笑說道,這個白弦他雖然沒見過,但是知道他是凌唐岸手下的歌手,沒想到今天遇到了。
“葉涼開,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想不起來了。”白弦苦惱地皺眉冥思苦想了一會兒,坦白說道。
這時,經紀人遞了一張名片給葉涼開後,向白弦開口介紹說道:“葉先生凌姐手下新添的藝人,是張總親自簽約過來。”
“哦,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回事,我還以爲你是新簽約的藝人呢。”白弦自然地說道,彷彿全然不知葉涼開的那些黑八卦,這種人要麼是演技好,要麼是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