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天上剛剛還豔陽高照,佈滿了盛夏悶熱的氣息, 這會子太陽退場,低矮的天空,積聚着厚厚的烏雲,一場大雨醞釀在悶雷中。
寬敞的綠茵草坪上,齊齊地站着衆多戴着黑墨鏡的人。他們都整齊的穿黑色西裝,打黑領結,胸口彆着白色菊花,
“嗚嗚……”空氣中,人羣中突然傳來女人壓抑不住嚎啕大,謝光沉不耐煩地對身旁的下屬,命令說道:“讓人把她帶走。”
“是。”很快兩位黑衣人,雙手夾掖着一個由悶聲哭泣轉爲狂聲哭泣的中年女人,退出哀悼的場地。
“謝光沉,你太偏心,他也是你孫子,你卻對他的死不聞不問。”那女人痛斥聲,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這個被人帶出去的女人是謝三哥的老婆。
大家緊張地偷偷注意着謝光沉的臉色,葉涼開在外面幾天剛與時鏡換回身份,回來後,就被通知參加謝家三哥的葬禮。
他聽說,這位謝家三哥死的蠻慘,因爲集結手下反叛謝雲梵當家主,在發動內亂中身體被射成蜂窩煤。
但是謝光沉一句也沒說,現任家主謝雲梵下令手下射殺親哥的錯誤,只是讓衆人給他下葬。
葉涼開清清楚楚地聽到,謝雲沉這位老爺子,當着衆人面重哼了一聲,以衆人都可以聽到的聲音,殘酷地說道:“成者王敗者寇,失敗者!有什麼讓人同情。靈兒,推我走。”
謝雲靈趕緊揹着爺爺擦了擦眼淚,紅着眼眶,悶悶地推着爺爺的輪椅,率先離開了。
剩下的人陸陸續續地跟着老爺子離開了,葉涼開駐留在原地,看見那個碑連名字沒署,只是寫了“謝家人”三個字。
葉涼開沒有親自見到這場硝煙瀰漫的家族內亂。但是他看見內戰的結局,心忽然涼了,謝家人竟然對自己人也這麼殘酷。
他不禁看向還未走的謝雲梵,那張精緻囂張的俊容上,依然很冷傲無懼,毫無愧疚難過,絲毫沒有被此次事件影響。
如果這場家族內亂中勝利的是謝三哥,恐怕謝老爺子也不會同情,躺在墳墓中的現任家主謝雲梵。這就是謝家人的教條,信奉強者,鄙視弱者!
所以,弱者就可以被他們毫不客氣的凌虐麼?
沉悶的天空上,突然轟響驚雷,打斷了葉涼開的思考,讓毫無準備的他,嚇的身子下意識地哆嗦。
紫色的雷電,在天空上擴張成張牙舞爪的紫色電龍,炸的連空氣也在震動,隨之巨大的雨滴噼裡啪啦地砸下來。
葉涼開眼睛突然一黑,頭罩下一塊黑布,他聽到耳邊有人譏笑了幾聲,手忙腳亂地抓下頭上的衣服,就看見柳涵煙挽着穿着白襯衣的謝雲梵走在前頭。
葉涼開纔不稀罕他的臭西裝外套,冒雨快步走上前,不屑地把衣服甩還給他,並說道:“您的夫人恐怕更需要。”
柳涵煙看見葉涼開的舉動欲罵,但見謝雲梵絲毫沒有生氣,反而還一直癡盯着那賤人離去的身影,只好默不作聲吞下罵人的話,用手指掐住手心來抑制怒氣。
柳涵煙見謝雲梵兀自思索,絲毫沒在意淋雨的她,不禁氣的鬆開他手腕,獨自離開了。
謝雲梵利落的接住葉涼開扔回來的衣服後,正盯着葉涼開小步快跑的離去身影,一轉眼發現旁邊的柳涵煙也的離開了。
謝雲梵對於柳涵煙的離開,心裡引不起任何波瀾,但是對於葉涼開這冰冷的態度就不好受了。
他葉涼開生氣,他謝雲梵難道不生氣!
他一個正值精力旺盛的男人,以前在花草叢中任意流走,自結婚後,不得不收斂**,遏制找其他男女解決性需求。偏偏到了自己男人這裡,還被拒絕make love簡直可惡!
就算,
那天事再重演一遍,他還是照做不誤。
妻子的義務之一,難道不是提供給丈夫解放性需求?葉涼開都整的跟逼良爲娼似的,還跟他約法三章,一月發生一次關係,那他乾脆出家當和尚得了。
園地離門口停車的路程大概三分鐘,葉涼開小跑着率先上了來時的四人轎車的後座位。緊跟着的是柳涵煙,她不想跟葉涼開坐同排,去了副駕駛。
謝雲梵當然是跟葉涼開坐同一排了。
葉涼開趕緊放下披在身上的溼漉漉西裝外套,裡面的白襯衣,前胸和後腰有些溼潤,用手指梳理凌亂的髮型。
謝雲梵在這輛車子上有備換的一套衣服,就把襯衣遞給了柳涵煙,對她說道:“你去靈兒那裡換
換。”
柳涵煙忍奈着妒意,默聲收了衣服,拿皮包擋着頭,去了另外一輛車。
謝雲梵脫了溼漉漉的襯衣,聞到空氣中,若隱若現地飄蕩着一股沁人心脾的熟悉體香味。
謝雲梵把鼻子湊葉他的脖子,像個變態深嗅了一口,葉涼開被他驚嚇到,厭惡地躲向車門,伸手推開他道:“你幹什麼?”
“我想現在把你吃了。”謝雲梵手指探進葉涼開的後腰襯衫裡,曖昧地摩挲他滑嫩的肌膚,眼裡閃動着慾火。
“你神經啊!”葉涼開慌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坐在駕駛位的屠驍錡。
謝雲梵的手機響了起來,暫時的打斷兩人的對話。謝雲梵看着來電顯示,語氣平平地說道 :“喂。”
“我坐靈兒這輛車,你先開吧。”柳涵煙透過玻璃車窗,看着謝雲梵那輛黑色的四人轎車說道。
“嗯。”謝雲梵有些冷淡的掛了電話,擡頭對屠驍錡下令說道:“開車。”
柳涵煙不回來最好了,他可以跟葉涼開直接在車上來一發。 謝雲梵放下手機,傾身逼近葉涼開。
“你想幹……”什麼?葉涼開的話還沒說完,謝雲梵就直接撲了上來,扯他衣服接話道:“想。”
“你老婆……”
“她不坐這輛車。”謝雲梵已經等不及了,猴急地扯葉涼開的褲子。
“你放開我。”葉涼開推搡着他,雙手反而被他桎梏到頭頂,只能扭動着身子。
謝雲梵像是一隻喘着粗氣的野獸,他被葉涼開身上若隱若現的體香撩撥全身發熱。
“謝雲梵再嚴肅的跟你說一遍,我不想。”葉涼開皺着眉頭,躲避着謝雲梵的親近,憤怒地說道。
“你除了這句話,還會說什麼?”謝雲梵捏住葉涼開的**,譏諷說道。
葉涼開想着自己打不過他,乾脆放棄抵抗,無所謂地說道:“算了,你是個食言者,跟你有什麼好說,反正你只把我當個泄慾工具。”
謝雲梵看葉涼開這幅態度不高興了,整的自己跟個只知**的禽獸似得,掃興的收回自己的手指。
葉涼開淡定地扣上三顆被扯開的鈕釦,撫平襯衣褶皺。
謝雲梵鼻息間都是葉涼開淡淡的馨香,心裡越發的不是滋味,他怎麼就不能碰了,該死!他晚上立刻就去找別人去。
葉涼開因爲要在這邊策劃些事情,所以暫時不回老家,居住在謝雲梵的大宅裡。
當他在客廳看凌唐岸傳遞過來的最新要參演的劇本時,耳膜裡聽到一陣調笑聲,轉頭就看見謝雲梵懷裡親密攬着,一個年紀約十**歲,相貌妖麗漂亮的年輕男孩。
謝雲梵捧着那男孩子的臉蛋“啵”的一聲,重重親了口,當着葉涼開的面大聲地誇獎說道:“你年輕貌美,懂得討我歡心,比某些年老色衰、不識趣的人好多了。”
葉涼開緊緊地捏住劇本,心吐槽說道:“你在在那小鮮肉面前還不是大叔。”
男孩子指着葉涼開說道:“親愛的,那個人是誰啊?”
謝雲梵一字一頓的說道:“那是個不相關的人。”
葉涼開懶的理他們,不想被這對膩歪的狗男噁心,於是拿起劇本去了樓上的書房。
謝雲梵心裡得意地哼了一聲,這麼快就受不了,哈哈哈。
謝雲梵趕緊先葉涼開一步,猛的公主抱起那妖麗的男孩,故意大聲衝着葉涼開說道:“只要你乖乖聽爺的話,爺就寵愛你一輩子。”
“爺,我永遠聽你話。”那男孩也不是個懂得羞澀的男人,攬住謝雲梵的脖子與他接吻。
葉涼開看着這兩人,揚起微笑說道:“麻煩讓一讓。”
“你想不想爺的大鳥啊。”謝雲梵假裝沒聽見葉涼開的話,依然與那那孩**道。
“哈哈,奴家想你的大鳥狠狠疼愛我。”那男孩奔放的緊,竟然說出這麼羞恥的話。
葉涼開實在不想耳朵在受污染,提腳踩在堵在樓梯口不肯讓路的謝雲梵腳上。
謝雲梵差點把那男孩摔在地方,險險地抱住,衝着上樓瀟灑而去的葉涼開,破口大罵道:“你瘋了。”
葉涼開回過頭,彎起嘴角說道:“我聽說只有狗才會擋路呢。”順便丟下一個跟我鬥:“跟我鬥還嫩點。”的眼神。
謝雲梵和那男孩的臉唰的一下便的很難看。
謝雲梵這局吃了虧,氣沖沖地上樓,把那男孩重重地丟在臥室的牀上,冷下臉訓斥說:“誰給你的膽子,親我的嘴。”
“爺,對不起,請饒了奴,奴以後再也不敢了。”男孩見謝雲梵發怒,立刻嚇得磕頭道歉。
謝雲梵最噁心別人碰他的嘴,不論男女,除了某個不識趣的人。
“把衣服給我快點脫了,等會兒放開你的嗓子,給我喊的整棟樓的人都聽見。”謝雲梵命令說道。
“是。”那男孩趕緊脫了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上前服侍謝雲梵。
謝雲梵本來就心遭,看見那男孩畏畏縮縮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粗暴地抓住他的頭髮,摔在牀上就騎馬上槍了。
那男孩痛的緊緊抓住牀單,後面血都出來了,卻敢怒不敢言,謝雲梵命令說:“快給我叫。”
“啊……啊……”
“啊……啊……”
葉涼開所在的書房與謝雲梵的臥室隔了一個過道,隔音效果雖然不錯,但還是能隱隱地聽見**,便戴上耳機悠閒地看劇本。
葉涼開這個人最大的優點之一,就是不容易吃醋,謝雲梵的如意算盤是打錯地方了。
謝雲梵沒想到,自己此次帶男孩,沒在葉涼開面前奏效,卻在另外一個人身上奏效,從而引發另外一件糟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