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大早,兩人早早地去了民政局重新領了結婚證,捧着新鮮的紫紅色結婚證書從門裡出來,夫妻二人的心裡終於落下一塊大石頭,雖說這只是一本證而已,但是有了它給兩人的關係重新上了一個保險。
葉涼開牽着劉詩鶯的細手看着開始猛烈的日頭,心裡有一種自己重新活過來的感覺,這段時間心裡的沉鬱終於散開了,事業沒了就沒了,只要親人還在身邊就好。
“詩鶯,我想和你一輩子這樣牽手下去。”
“不好。”
“嗯?”葉涼開緊張地看向她,卻見劉詩鶯嘴邊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道:“我可是一個貪心的女人,我要你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和我一起。”明媚的眼睛裡是迷人地霸道,葉涼開當下就忍不住偷親了她一口。
劉詩鶯推開葉涼開胸膛,看了看明證局外排隊的人羣,嘴裡嬌羞地喊着:“你幹什麼,這還這麼多人。”
葉涼開笑而不語,牽着她的手上了車子,耳邊依稀聽見有人說道:“他長得好像明星葉涼開,好帥啊。”
葉涼開計劃打算今天先跟詩鶯去訂好的餐廳,再陪她去購物當免費的勞動力。
計劃趕不上變化,葉涼開驅車至半路,劉詩鶯對葉說道:“我渴,老公你去買瓶水。”葉涼開把車停在路邊,開了車門剛下來走五步發現忘帶錢包了,剛轉身伸手想叫詩鶯把錢包遞出來,一輛呼嘯而來的藍色大卡車跟他的銀白色轎車劇烈親吻,轎車一下被推出十米多開外,葉涼開的腦子當場懵了,腦袋裡足足空白三十秒,而後腳步虛軟地大步奔向已經變成一堆廢鐵的車子,眼睛澀脹無比。
葉涼開腦子裡這刻很混亂,細究起來自己也不知道想些什麼,他的腿就是拼命地向命運的總結點跑去,明知道下一刻映入眼簾的會是一團血肉模糊的爛肉,但是心裡就是迫切的想趕去,可能她還好好活着,可能她嘴裡在叫自己的名字,葉涼開覺得自己理智隨時會崩潰掉,他真的要瘋了。
路人驚恐地看着那輛嚴重變形辨不出什麼車型的小車,面上有同情,有驚恐,嘴裡嘀嘀咕咕地說着什麼,葉涼開感到自己腦袋裡的一根弦緊緊地繃着,頭裡面似乎被水泥給澆固住了,只要拿錘子輕輕一敲,他的頭就隨水泥一起四處散落在地上。
一步,兩步,三步,越來越近了,他看見車子裡的米色坐墊了,呼吸開始漸漸的喘不上來,手臂似乎被誰緊緊抓着,葉涼開嘴裡癡呆地喃喃道:“別拉我,她還......裡面。”眼淚這刻終於姍姍來遲,大滴大滴砸在地面上。
拉住手臂裡的力氣又變大了,耳邊有人大聲地叫着什麼,葉涼開聽不見,耳朵裡轟隆隆的,腳步一步一步的邁向車子。
忽地,一張淚眼婆娑的熟悉面孔閃現眼前,胸口還在不斷的起伏着,嘴巴在不停地張着,葉涼開伸手把緊緊地擁抱住她像是要把她揉碎擠進自己的肉體裡,耳朵裡蒙着與外界相隔的膜這刻被抽走,耳朵裡傳入一句:“涼開,我沒事,你清醒些。”
葉涼開看看眼前肉體還溫熱的人,再回過頭看看被擠壓變形的車子,眼睛裡有些茫然和疑惑,劉詩鶯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看見你忘記帶錢包想給你送去,剛從另外一邊車門出來走出三步,那輛大卡車就忽然撞過來,嚇死我了,嗚嗚。”心中的恐懼這刻傾泄而出,塗着紅色指甲油的指頭緊緊地掐着葉涼開的白皙結實的手臂,葉涼開有些痛,卻痛得讓他真實和高興。
“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別害怕。”葉涼開抱着嬌弱的劉詩鶯拿手輕輕地撫着她的後背,自己的心雖然還在極速的驚跳着,但是看見面目驚恐地劉詩鶯,嘴裡溫柔地撫慰着。
邊上的路人,看見人相安無事,面上帶着寬慰的笑容,過了一會兒,道路警察聞訊趕了過來,着急地問着緊緊相擁的兩人說道:“人員沒事嗎?”
葉涼開點點頭,面色沉靜地指着停在小轎車後面的藍色大卡車,開口說道:“那輛車超速行駛,我妻子差點出了意外,你快去查。”
交警初步瞭解情況後,點點頭,對葉涼開交代說道:“你們現在耐心地留在這裡先別走,我們一會要錄口供,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說罷小步奔跑到自己的同事身邊問道:“藍色車主怎麼樣?”
“已死亡。”
後面夫妻二人交通局裡浪費了一大午時間,原先的計劃完全被打亂,出來後身心疲憊的回了家,再也沒別的心思去玩了。
夜幕平安地再次降臨大地,讓活着的人還能感受到日夜的變化。
暖黃色的溫和燈光下,夫妻兩人靠在牀頭上緊緊地擁抱着,劉詩鶯聲音低低地假設道:“如果今天我真的被那大卡車奪取性命,你會怎麼樣?”
“你沒事就不要這種假設。”葉涼開懷裡抱着她,看着劉詩鶯的倩臉,語氣略重的批評道。
“老公,你說說嘛。”劉詩鶯撒嬌道,葉涼開被她纏得不行,嘆了一口氣,無奈道:“你們女人就愛問這種問題。”
“哼,既然你知道還不快說。”劉詩鶯輕輕的扭了一把葉涼開的緊緻的瘦腰催促道。
“要死你真的走了,我就立刻給小開英娶一個溫柔漂亮的後媽。”葉涼開剛認真地說完,劉詩鶯就怒目圓瞪,氣呼呼的的掐着葉涼開的纖長的脖頸怒道:“你要死敢,我就化成厲鬼天天在你夢裡騷擾你,看你能不能安生的活着。”
“哈哈哈,我騙你的啦,傻瓜,你要是真的走了,我就不會娶別的女人了。”葉涼開看着撲在他身上的劉詩鶯情真意切地說道。
“這還差不多,我要死了你不許和其他男人女人一起,我在地底下知道會傷心的,嗚嗚。”劉詩鶯說着說着,眼淚就掉了下來,葉涼開擦了擦她的眼淚,笑着罵道:“別人都是讓另一半找一個新的伴侶,你到是霸道,連人都不許我找。”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一個小氣的女人,我不想你找別的人代替我的位置,你要死了,我也會給你守一輩子活寡的,嗚嗚。”葉涼開抱着她不禁埋怨說道:“你啊,怎麼這麼傻,要是小開英知道自己沒爸爸傷心了,或者是被其他小朋友欺負了怎麼辦?”
“不管,我劉詩鶯不想讓別的男人當小開英爸爸,她只有你這個親爸。”葉涼開聽見她堅定地說出這話,感到心裡很溫暖,如果自己真的出了意外,內心深處也不希望別的男人代替他的位置,那是他的妻子,那是他的女兒,他不想被她們遺忘。
“傻女人,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的,我們還要給小開英生很多小妹妹和小弟弟。”葉涼開壞笑着把劉詩鶯壓在身下,看着她黑白分明的杏眼展望說道,劉詩鶯主動拉下葉涼開的脖頸,虔誠地獻上自己吻......
此刻在另一邊,透明的玻璃茶几上一張照片,那上面的男女面上帶着劫後餘生的笑容,緊緊地牽着手從交通大局裡出來。
“這女人還真是命大,但是下一次,你絕對不會這麼走運了。”照片的主人看着相片裡女人的礙眼笑容,修長的手拿起透着冷光的水果刀,狠狠的拿刀把女人的臉刺的千穿百孔,細長的手指溫柔地撫摸着相片裡那張斯文俊氣的臉,神經質地笑容響蕩在陰暗的房間裡。
“一切都還沒有結束......涼開你等我......”如惡魔般恐怖地呢喃聲,漸漸的消失在黑暗裡。
玻璃茶几上照片裡只有男人完好的身影,而女人卻慘遭抹毀,致命的陰謀只是纔剛開始運行......
一夜的圓滿美好的情事,讓葉涼開精神煥發,倍加抖擻,如果你問葉涼開是覺得跟男人行那事爽還是跟女人行那事爽,葉涼開的答案肯定是:“是男人。”但是他討厭自己被別人掌控,而且跟男人心裡始終覺得怪的慌,這是一種無法更該的天性。但是女人身體上的一些東西始終是男人無法比擬的。不過這樣子的問題,葉涼開是不會說出口的,因爲這種事情拿來比較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葉涼開出門,從信箱裡拿出今天剛出爐的時報,轉身時忽然有人叫住他。
葉涼開回頭疑惑地看向,那個沐浴在淡金色陽光裡面上掛着打擾笑容的年輕人,眼睛看向他胸前的掛着藍色背景寫着記者證的牌子,和他身後扛着攝相儀器的夥伴。面色立刻冷了下來,抱歉地拒絕說道:“我不接受採訪,我現在已經淡出娛樂圈了。”說完後就轉身快步離開了。
“等等,葉先生,這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助,你還不知道我們今天的主題?”年輕記者見這個曾經紅極一時的偶像要走,立刻急了,上前冒失地拉住了葉涼開的手臂。
葉涼開皺了皺眉頭,回過頭說道:“那我給你一分鐘。”
年輕記者只說了三個字,葉涼開目光柔和下來說道:“你們進來吧,我願意接受你們採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