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涼開這次回來除了休假與妻女相聚以外還有一件積壓在心底的事情要解決,那就是金像項鍊歸還與張朝久。
葉涼開想到這裡,想給張朝久打電話,就有一個熟悉的來電。
葉涼開看着手機上跳動着“謝雲梵”三個白色的字,過了一分多鐘才按下接聽鍵。
“喂。”葉涼開皺起眉頭回道。
電話那頭的聲音纏綿溼膩,語調曖昧,語言不詳,葉涼開沒什麼好語氣直接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謝雲梵右手搖晃着紅酒杯,左手拿着手機調侃說道:“喲,現在會兇人了。”
葉涼開心裡很煩躁,態度很認真的直接威脅說:“你要是再不說我就掛了。”
謝雲梵輕笑一聲,朱脣輕啓說:“葉涼開你現在很有出息啊,是不是男人很多就不屑我了。”
葉涼開最討厭他說這種話,這也是他的痛腳,就打算掛了時,耳邊的傳來一句:“葉涼開,我想你了。”這句話沒有任何裝飾,直直撞進了葉涼開心裡。
過了半晌,電話那頭很安靜似沒有人一樣,謝雲梵問了一句:“你還在嗎?”
葉涼開輕輕的“嗯”了一聲,謝雲梵心裡輕舒一口氣,心裡有些安心,慢慢地繼續說道:“明天我想見你。”
葉涼開猶豫了很久,最終答應說道:“好。”
第二天早上,葉涼開看了手上的金像項鍊一眼,嘆了一口氣,放進包裡打算在與謝雲梵約會結束後,去還給張朝久。
剛到咖啡廳,葉涼開內急隨手把包放到桌子上,對坐在椅子上的謝雲梵說道:“等我幾分鐘。”便去上廁所了。
謝雲梵等的有些久,無聊的拿過他的包偷翻起來,包裡東西不多,有個墨藍色的盒子很顯眼,打開一看臉都綠了是____金像項鍊。
這個東西只有那個人有,便控制不住吃醋起來,葉涼開竟然還跟張朝久有染,越想越氣,葉涼開口口聲聲說不喜歡男人,可另一面卻還與張朝久藕斷絲連。
謝雲梵把東西不動聲色的恢復原樣,把包重新放回原來的位置。
葉涼開拿過包,把它放在座位旁邊,坐下看向謝雲梵說:“你這麼奇怪的看着我幹嘛?”
謝雲梵盯着葉涼開嘴角存着抹笑語焉不詳的笑,然後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很爽吧?!”
葉涼開心想這什麼都什麼跟什麼啊,皺起眉頭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謝雲梵就撐着着頭斜坐在椅子上,歪着頭看着他笑着不說話。他就是個瘋子,時常說些瘋話,葉涼開便也沒放在心上,開始跟他談正事。
葉涼開面色認真地說道:“你以後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謝雲梵搖搖頭,歪笑說道:“我就要給你打,要是打不通你手機,我就給你老婆打,正好跟她講講我們的情史。”
葉涼開氣的大拍桌子,怒道:“謝雲梵,你敢!”
謝雲梵眯起眼睛,輕笑着說:“我有什麼不敢的。”
葉涼開就知道不能跟這個人多接觸,這個人根本不講什麼仁義理德,他就是市井裡最無賴最無恥的流氓無賴。
葉涼開拿起包,甩話說:“謝雲梵如果你真這麼做了,我葉涼開一定不會饒你。”說罷氣呼呼地離開了。
謝雲梵看着對面空空的座位,只有空氣中留下的一縷清雅的香水味證明他來過,面上一切乖戾之氣都化爲落寞。
謝雲梵對着空氣輕輕地說道:“你最愛的人,只能有我。”說罷站起身子離開了。
葉涼開沒想到此事後面會成爲打破他平靜生活的一顆隱形炸彈,要是他早點發現解決就好了。
葉涼開平復心裡的怒氣,站在張朝久的房前按動門鈴,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一個老管家出來語氣頗爲和藹地說道:“你是葉涼開先生吧,朝久在裡面等你。”
葉涼開跟着老管家一路進了房間,張朝久的房間裝潢很現代化,主要以黑白色調爲主,顯的十分簡約大方。
葉涼開發現自己其實對張朝久瞭解很少,包括他的愛好,及內心的想法。
老管家在一個房門前停下,對他說道:“裡面就是他,你進去吧。”說罷人就離開了。
葉涼開站在門前心裡有些緊張,手指不自覺的握緊了手裡的包。深吸一口氣後,伸手輕輕地敲了敲,過了大概五六秒鐘,裡面有人道:“進來。”
葉涼開握住門把打開了門,張朝久背對着他好像在工作。留給人原本寬闊結實的背,現在好像縮小了一個碼子。他扎着一馬尾,頭髮有些凌亂,葉涼開其實還是喜歡他以前短髮時利落的樣子,現在的張朝久看起來很沒精神。
“導演……”葉涼開輕輕的叫了一聲,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擾了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