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典韋應召

平息一干農人抵抗徵召後,高順親自領軍坐鎮大棘鄉,彈壓大棘鄉的大族葛氏和趙氏。經此一戰,共有八十九名趙氏和葛氏農人喪命。

屆時,高勾昂泰奉逢紀之令,正好率領兩百血虎先登部曲來到已吾。高順沒按原計劃將已吾的兩百部曲,輪換回雁門郡。而是命令高勾昂泰率領將要離去的二百部曲,高舉八十九顆農人頭顱,在已吾縣域內遊騎巡視和宣傳。

於是乎,二百多名身穿黑色皮甲、騎着棗紅色烏桓戰馬的血虎先登騎卒,每至一鄉此鄉遂平。首鄉、直陽鄉和種龍鄉等另外三個鄉,徵召鄉卒、亭卒的軍令進展異常順利,無人敢反對此令。蟄伏在已吾縣境內的遊俠如驚弓之鳥,逃竄至臨近之縣。

而高順本人卻親率一屯血虎先登騎卒,駐紮在大棘鄉趙莊附近,威逼死了親弟弟趙秀的趙氏家主趙寵表態。

高順的戰報已經寫好:趙寵低頭,撫卹死去黔首的農夫,抗徵一事可小;若是相反,趙寵恐怕如前年造反的許昭一樣,身死族除。

趙寵此人在三國初期也曾出場過,跟隨曹操參加關東諸侯起義,戰死後爲曹操貢獻了一位虎衛大將典韋。能在歷史中留名之人自然不凡。趙寵見高順引兵上門,立即強忍悲痛,親自至高順軍中賠罪。

“高縣尉!我趙氏堅決執行縣尉府的《禁遊俠令》,出錢、出人和出力,都義不容辭!”趙寵臉帶諂媚之笑,恭恭敬敬的給高順行禮。

葛氏的族長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他也是俯首聽令,不敢有半點違逆之意。

於是乎,高順逆水行事,強龍硬壓地頭蛇,首先在大棘鄉實施《禁遊俠令》。小姓李氏、楊氏和典氏得以出頭,擔任大棘鄉三老、嗇夫和亭長等鄉吏之職。因此,大棘鄉之虎典韋,也主動應徵至高順麾下聽令。

典韋今年剛剛二十歲,家有寡母和他相依爲命。因爲家境貧寒,他目不識丁,尚未成家娶妻。見此,高順給典韋賜字號伯弘,把從袁術處奪來的一名美姬送給典韋爲妻。

“多謝高縣尉!老身一定會讓伯弘奉高縣尉爲君!”典韋母親聽聞此事後,親自趕到大棘鄉官舍裡感謝高順。

高順看着頭髮花白的典韋母親,微微一笑道:“伯母不必如此!伯弘兄若能以百姓爲君就可以了!”

十日後,安排好大棘鄉軍務的高順,纔在新來血虎先登部曲的護衛下,回到已吾城。田豐、婁圭、麴良等人也是一樣,每人各將一千名鄉卒來到縣城,參加高順組織的鄉卒訓練。

而這時,甘茂和陳滂的家眷和部分族人也已來到已吾縣城。甘茂已有家室,有一名幼女甘玉;陳滂也是一樣,有一名叫陳到的九歲幼子。

見此情況,高順安排甘茂和陳滂倆率領族人和家眷等,與高勾昂泰一道北上雁門郡,到郭襄麾下聽令,歷練一番再做安排。

安頓好部曲後,高順親自進駐已吾城外的鄉卒大營,開始訓練這四千名鄉卒。話說這年頭鄉卒的訓練其實很簡單,讓自由散漫的農人養成聽令行事的習慣就成。在八十九顆人頭的威懾下,這些農人不聽話也不成啊!

一個月後,這幫農人鄉卒已經脫胎換骨,比起帝國京師裡的五營北軍也相差無幾。倒不是高順水平高,訓練出精銳部隊;而是因爲帝國中央軍的戰鬥力下降太快,已和農人無異了。

性格直爽且有些內向的典韋,從四千鄉卒中脫穎而出,被高順任命爲假隊率,率領一隊鄉卒常駐已吾縣。或者是被高順美姬收買,或者是聽母親命令行事,常駐已吾縣的典韋自願充當高順侍衛,出則同行、入則護衛帳內。

高順見鄉卒練出成效後,便命衆鄉卒返鄉,在各鄉巡邏警戒,巡查從境外而來的遊俠。一旦發現後立即緝拿入獄。而已吾縣本地的遊俠,已被八十九顆人頭嚇退了,又做回了安分守己的良人農夫。

已吾縣內的幾大家族,如葛氏、趙氏、寧氏和權氏等,在高順的高壓之下,也安分了許多。沒有大家族和高門士人的支持,遊俠也沒了生存的土壤。已吾縣的秩序爲之一肅,出現路不拾遺的古風之狀。

秋收之後,生活在安定環境中的已吾萬民,沉靜在豐收的喜悅之中。而高順也決定與民同樂,準備納卞玲瓏爲妾。

九月十九,天氣晴朗,碧空瓦藍瓦藍的。諸事大吉,宜嫁娶。

縣尉府的門口張燈結綵,高順家的女僕美姬們臉含笑意,張羅着一場婚禮。如今的高順,在已吾縣兇名遠揚。他今日大婚娶妾,已吾縣的各大家族都不得不前來道賀。

而負責警衛的高狐難離、馬達林和麴良等人卻分外緊張。高順在已吾縣行霹靂手段,打壓已吾縣諸多大族和高門士族,得罪了無數人,不得不防他人報復!

典韋還是和往常一樣跪坐在大堂的一角,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他身材魁梧,跪坐那裡如一堵牆,背後斜插着十幾枚小戟。典韋可在內堂裡擁有武器,是高順特意批准的。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新娘入洞房…”負責主婚的婁圭眉眼含笑的朗聲大喊。

高順在婁圭和田豐的指揮下,終於完成人生中的第二次婚禮。他擡起頭來,含笑朝參加自己婚禮的一干賓客打招呼。掃視了一圈後,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已吾縣所有家族的主事都來了,趙寵爲何沒來?”

“師兄…師兄!你該去給賓客敬酒了!”思量間,胡昭在高順耳畔輕喚。

高順的思緒被胡昭打斷,也沒再多想,含着笑端着酒斛朝一干賓客走去。“謝謝葛公能來參加德厚的婚禮!”他舉起酒斛,朝大棘鄉的葛氏族長敬酒。

“呵呵!恭賀您,高縣尉!哈哈哈…”滿頭如霜的葛族長,大笑着一飲而盡。

就這樣,高順一路敬酒,從正堂內來到正堂門口處。跪坐在木案後的那位賓客,高順很是陌生。“這位高賢,請!”他舉起銅斛,朝木案後的賓客敬酒。

“哈哈哈!好!請!”那位賓客大笑着端起銅斛,卻站起身來,謙遜的給高順躬身行禮。他身高超過八尺,身材雄壯,一副孔武有力的模樣。

因此,高順也多看了他一眼。旋即,他便仰首,準備把銅斛中的井水一飲而盡。

而就在這時,那位正仰脖飲酒的壯漢賓客,突然一揚手中的銅斛。銅斛中的美酒都潑向高順的臉上。與此同時,他從銅斛的把手中抽出一把小戟,猛然躍過木案,朝高順騰空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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