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先攻東路

戰場上,素利小石麾下的騎卒們已經無所適從!

一開始,他們從最擅長的散射騎陣變換成錐形突擊戰陣,也是花了一些時間的。而現在,大帥又讓他們散開,變換成原來的散射戰陣來應敵。沒有經過長期而嚴格的訓練,他們因而混亂了。

有的鮮卑人在素利小石的帶領下,開始朝戰陣南側散開;有人的狼騎騎卒開始朝南側飛馳;還有的鮮卑人卻正在調轉馬頭,失魂落魄的準備朝東方逃竄。

一時間,關羽所面對的一萬五千多鮮卑狼騎騎卒們,已經亂成了一團,戰鬥力自然無從說起。

趁他病要他命。關羽看到這個情況後,立即朗聲下令:“突擊!全速突擊、鑿穿敵人的騎兵戰陣!”

聞令後,四千九百多位漢軍騎卒都咆哮起來,“殺!殺殺!”他們都臉色通紅,渾身冒出逼人的殺氣,面目有些猙獰的衝鋒着。

事實上,所有人騎在戰馬飛馳時,都變得面目扭曲。戰馬也是一樣,隨着高速飛奔時,面目都會變得猙獰恐怖。

見一羣如兇獸般的漢軍騎卒衝鋒而來,素利小石麾下的騎卒們就更加混亂了。“快逃跑啊!漢狗太兇惡了!”他們都驚慌失色的亂喊亂叫了起來。

“散開!不要亂!快散開!違令者死!”看到這一幕後,素利小石面目猙獰的咆哮着。他拉開強弓朝一名正在逃竄的麾下騎卒射箭,想要震懾住那些已經喪失鬥志的鮮卑狼騎騎卒。

“張遼部突擊!”就在這時,騎在戰馬上的婁圭卻下令道。他見來犯之敵有崩潰大敗的跡象,因而準備在加上一把火,把這些鮮卑人徹底擊潰。

聞令後,張遼立即率領麾下的五千騎卒,排成散射騎陣朝素利小石的騎兵突擊而去。張遼麾下的騎卒是血虎義從,都是精通騎射的良家子弟組成。他們當中,還有些人是前來歷練的三千門徒,個個都有統領騎兵的才能,戰鬥力自然更加非凡。

這一輪攻擊下去,素利小石的騎兵戰陣徹底崩潰了。素利小石壓都壓不住,只好隨着大部隊一起逃竄。

這時,高順已經來到的婁圭的身旁。他見敵人已經奔潰,自然要痛打落水狗。因而下令道:“龐都尉!你立即率領三千血虎先登騎卒追亡逐逃,以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爲主!”

“喏!”龐德朗聲領命。旋即,他率領閻柔和閻行兩位小將,領着三千血虎先登騎卒,殺氣騰騰的朝素利小石飛奔而來。

素利小石興沖沖的而來,垂頭喪氣的而走,心中自然懊惱萬分。一場戰鬥下來,他麾下的騎卒們已經心灰意冷,毫無戰鬥意志,只想早點逃離此地。連續戰鬥和高速飛馳,他們的坐騎也已經疲憊不堪了。

而龐德麾下的三千血虎先登,一直都沒有參加戰鬥,體力充沛士氣高昂。他們的坐騎也體力充沛,全身的筋骨剛剛舒展開來,速度快衝擊力強。因此,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龐德的三千血虎先登騎卒已經攆上了正在逃跑的素利小石。

素利小石見又有三千新生力量加入了追逐自己的行列,已經嚇的靈魂不安,膽顫心悸。他厲聲咆哮道:“快撤退!立即朝大帥麾下的騎卒們靠攏!”

喊叫之間,他一腳把自己身旁的一名侍衛踢到馬下。旋即,他立即跳上那名侍衛的戰馬,朝東方飛馳起來。與此同時,他還在牽着自己原來的戰馬,一道朝東方飛馳。

這是鮮卑人的騎術優勢,每人可以控制着兩到三匹戰馬一起行軍。鮮卑人可以在高速飛馳的時候更換坐騎,讓其他的戰馬休息一番,恢復體力。這樣一來,他們的行軍速度能夠保證比一般的騎兵突進,要快了一倍以上。

可是,這一招對付剛剛衝鋒起來的血虎先登騎卒是沒有用的!

小將閻行已經拍馬趕到,緊隨在素利小石的身後出不遠處。他見素利小石全身披甲鐵盔鐵甲,應該是位大將,因而想擊殺對方,陣斬敵人大將而立功。

“去死吧!”見閻行緊隨而來,素利小石面目扭曲的大吼。他扭過頭來,猛然擲出手中的一把圓月彎刀,想要用投擲暗器的方式擊殺急追不捨的小將閻行。與此同時,他撥轉馬頭,催促着戰馬超東北方飛馳。

由於素利小石無膽迎敵,只顧着自己一個人逃跑。素利小石麾下的騎卒們已經沒了組織,都各自四散奔逃。這樣一來,他們的戰鬥力就是渣渣,對龐德部和張遼部的騎卒沒有威脅。龐德和張遼二人率領的大軍,幾乎都沒有傷亡,一路截殺鮮卑人的狼騎騎卒。

卻說閻行見素利小石猛然丟來一把鋒利的圓月彎刀,不由得大吃一驚。因爲他和素利小石相隔不遠,不過兩匹馬身長度的距離。這樣的距離、這樣的馬速,他幾乎都無法做出反應,敵人的圓月彎刀已經來到他的脖子附近。

“若是避讓,吾身後的袍澤兄弟一定會受傷:若是不避讓,恐怕有生命危險!”在這一瞬間,閻行心中猶豫了一下。與此同時,他條件反射一般的一伸手,去抓急速飛行而來的圓月彎刀。

就聽到“噗”的一聲響傳出,閻行的左手抓住了圓月彎刀的刀柄處。與此同時,他稍稍一遍腦袋,讓過了圓月彎刀的鋒利刀尖。他算是藝高人膽大,在瞬間之內賭贏了,空手接住敵人拋射而來的利器。

可是,由於太倉促,閻行的手掌都被圓月彎刀的刀刃割破了,殷紅鮮血瞬間涌出,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一陣陣的劇痛襲擊而來,白色的手掌骨都已經露出來了。可是,他卻沒有吭聲,而僅僅是眉頭緊皺了一下。

“來而不往非禮也!鮮卑奴,你的刀還給你!”這時,鮮血直流的閻行怒喝一聲,猛然一拋手中的圓月彎刀。

被鮮血染紅了的圓月彎刀,像流星一般朝素利小石急速飛來。飛行間,還有數滴鮮血從空中灑下,被溫暖的東南風吹散在空中,如同紅色的血花綻放。

“啊……”聞聽到閻行的怒吼聲後,素利小石驚恐的大叫一聲。他連忙趴在坐騎的背上扭頭回望,想看看閻行投擲而來的圓月彎刀是扎向何處。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原來,閻行的圓月彎刀並沒有扎向素利小石的身軀,而是直接刺向他坐騎的腹部。

就聽到“噗嗤”一聲響傳來,四尺多長的圓月彎刀已經全部插入素利小石戰馬的腹部內。“咴咴…”素利小石的戰馬暴吼一聲,頓時後蹄着地前蹄騰空而起。就在這一瞬間,它的腹部突然爆裂開來,內臟和鮮血噴灑了一地。

片刻之後,素利小石的戰馬便轟然倒下。與此同時,素利小石來不及逃跑,和自己戰馬一到摔倒在草地上。好在是,他及時從馬背上跳離,才避免被自己的戰馬壓在馬下。

就在這時,小將閻行卻已經拍馬趕到素利小石的附近。他用圓月彎刀來攻擊素利小石的戰馬,就是等待這一刻。敵人戰馬受傷死去,怎麼能會有機會逃竄?“鮮卑奴受死吧!”見素利小石落地後,小將閻行厲聲大喊道。

旋即,他猛然一揮手中的長矛,朝素利小石的腹部直捅而來。說時遲那是快!小將閻行的長矛矛尖如同毒蛇一般,嗖的一下便刺入素利小石的腹部鎧甲裡。這一刺,似閃電若流星,藉着戰馬的衝擊力,一下便刺穿了素利小石的鐵鎧甲。

就聽到“噗嗤”一聲響,素利小石便被閻行的長矛給刺穿了。一股巨大襲擊而來,素利小石差點當場昏厥。“啊……痛死我了!”他癲狂的嘶吼一聲,臉色瞬間變得蠟黃,面無人色。

“起!”小將閻行暴喝道。他雙臂一用力便把素利小石給挑到了長矛的尖上。一邊急速飛馳,他一邊高舉着昏迷不醒的素利小石朝已經喪膽的鮮卑人咆哮:“爾等還往哪裡逃!”

“降!降!降!”八千漢軍騎卒見此,皆齊聲怒喝起來。山谷外草原上的昆蟲被如此巨大聲響給驚嚇,剛剛鑽出草地下的小洞,便又驚慌失色的鑽入地下冬眠去了。

這時候,張遼和龐德麾下的騎卒們,已經是來到了距離營地有四十多裡的東北方。在他們東北方有三十里的地方,大約有十幾萬的大部隊緩緩馳來。

“立即撤退!全軍立即撤退!”看到這一幕,經驗豐富的張遼朗聲下令。不用猜測,前面而來的肯定是敵人。

聽到軍令後。小將閻行割下素利小石的頭顱,率領着麾下的一千騎卒,跟隨大軍撤回的營地。高順看到素利小石的頭顱後,立即按照慣例,提拔小將閻行爲騎都尉。

看着閻行那咧嘴傻笑的模樣,閻柔卻有些沉不住氣了。他自高奮勇的來到高順的跟前請戰:“君侯!卑下精通鮮卑話,知道他們的特性!卑下請求統領這些投降而來的鮮卑人出戰!”

現如今高順的麾下又已經俘獲了一千三百多投降的鮮卑人,若是處理不好,反而又要浪費一部分人力去看守他們。見閻柔主動要率領這些鮮卑人作戰,高順沉思了片刻,便點頭同意了。他朗聲下令:“閻司馬行假騎都尉,統領鮮卑人的降卒作戰!”

“喏!”閻柔興高采烈地領命離去,準備立即整頓投降而來的鮮卑狼騎騎卒,跟隨高順的大軍東行,迎擊前來的十幾萬大軍。

太史慈、趙雲和甘寧等人將領,也同時接到高順的命令,把山谷裡的防線交給張既,率領麾下的騎兵,跟隨大軍一起東行。

張既臨危受命,統領近衛營、陷陣營、白眊營、義勇營和元戎營的一萬重裝步兵,在山谷裡建立防禦陣地,防止闕機部落的鮮卑人反撲。接到軍令後,張既立即在山谷裡挖掘防馬溝、搭設箭塔和佈置一排排的木拒馬等防禦工事。

於是乎,這個山谷裡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敵我雙方相隔十里左右,都在全力以赴的佈置防禦工事,卻沒有上前試探攻擊一番。

高順把山谷外的大營交給婁圭和杜畿二人處理,並把魏延的元戎營和四千多輜重營的兵卒都交給婁圭和杜畿統領。安排好這一切後,他在血虎衛和悍勇營的護衛下,驅馬朝山谷外的東北方緩緩而來。

前行的二十里地左右,先鋒大將太史慈的大軍已經和敵人交手了。與太史慈部交戰的不是別人,正是素利小石的父親素利大帥麾下的鮮卑狼騎騎卒。

當聽到私生長子素利小石陣亡後,素利大帥氣得七竅生煙八處冒火。他立即板着臉下令:“素利夜!你立即率領三萬狼騎給吾兒素利小石報仇雪恨!”

素利夜是素利大帥麾下的一名悍將,身經百戰威名赫赫。他接到軍令後,立即率領本部人馬,整理裝備、組織戰鬥隊形,準備突襲高順部的大營。他未曾想到,剛剛纔前行了十里左右,卻又碰到了主動攻擊而來的太史慈部。

“兒郎們!踏平漢軍狗賊!全力衝鋒突擊漢人,把他們的頭顱割下來當酒斛飲酒用!”見此,素利夜厲聲高喊道。旋即,他拔出自己的圓月彎刀,讓自己麾下的三萬騎卒排成鮮卑人擅長的散射騎兵攻擊方陣,朝太史慈部突擊而來。

太史慈接到的命令是組成騎兵方陣突擊敵人,一直突擊下去不要管後面的戰事。他明白自己的恩師高順這是在實施波浪戰術,準備擊潰人多勢衆的鮮人,而不是一口吞下迎面而來的這十幾萬鮮卑人。因此,他立即高高揚起手中的長矛,厲聲大喊:

“二三子!隨我衝鋒!鮮卑奴就是一羣喪家之犬,不堪一擊!”

“衝鋒!殺殺殺!”聞令後,太史慈麾下的五千漢軍騎卒們皆厲聲高喊起來。由於已經接敵,他們來不及射出第一輪箭雨來攻擊敵人。所以,這些經驗豐富的漢軍騎卒們都紛紛拔出自己的馬刀,催促着戰馬朝鮮卑人飛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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