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完戰場,滿寵等人率領五萬多名匈奴和雜胡突騎返回龜茲城外。這時,高順率領兩萬私兵血拼城內的雜胡部落後,已經拿下了龜茲城。
一場血戰之後,龜茲城裡的雜胡騎俘虜只剩下兩萬多人。即便這樣,高順還是按照老規矩,五中抽一斬首示衆。
天剛矇矇亮,龜茲城裡空無一人。所有的居民都被抓捕,押解到了龜茲城的北門外。一番拷問後,投賊的羌人被高順找出來。這一次,居然是湟中義從李文候的麾下將領寫來的信件。
高順雖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陰謀,卻未把此事放在心上。他按照慣例,再次又將從賊叛國的羌人中值五抽一,斬首示衆。一時間頭顱滾滾,龜茲城的民心軍紀都爲之一肅。冀州學子、高順名下三千門徒之一的宋階,被舉薦前來擔任龜茲長。
見高順終於有空,於夫羅和骨步虎等人皆下跪相求:“君侯!吾等麾下騎卒傷亡過重,請求將一干雜胡騎卒補充到隊伍裡!”
聞言後,高順卻表情嚴肅的說:“不行!汝等立即傳訊美稷汗庭,讓南匈奴汗庭給你們補充匈奴突騎!”
聽到這,於夫羅和呼廚泉又彷彿回到了七年前的北疆大草原。當時,充當臨時騎都尉的高順,也是這麼對待一干匈奴突騎的。見此,二人立即寫信給羌渠:“若是要保住單于之位,還是要討好高君侯多徵召一些匈奴勇士來!”
羌渠接到書信後,連忙把須卜骨都候、金郎宴和獨孤陵等人諸王召來議事。
獨孤陵知道此事後,氣憤的說:“還不如反了大漢來得痛快!”他見高順在故意消耗南匈奴各族的實力,便安耐不住了。
“呵呵!高血虎豈是簡單之輩?”吃過高順虧的須卜骨都候冷笑一聲。七年前,他也率部北上大幕邊緣,參加了討伐檀石槐的戰役。當時,高順硬是把七千匈奴突騎消耗成了一千多人。這事他親眼所見,現在想起來脊樑骨都不禁陣陣發涼!
看着這些匈奴族老王吃癟的模樣,羌渠不由得暗爽。一直以來,以勢壓迫他的這些老賊也有今天。想到這,他卻面色凝重的說:“使匈奴中郎將黃漢升的麾下,昨日突然增加了三萬步騎!”
聽到這,衆人皆已經明白了高順意思:“你若敢造反,我就敢滅你全族!”被高順的刀劍所迫,一干匈奴族老王不得不又從了高順。他們決定吞下各個小部落,再次湊齊四萬匈奴突騎南下,交給高順指揮。
因爲此,幷州的西河郡、五原郡、雲中郡…等等,南匈奴的勢力範圍突然變小了一半,治安也隨着好了許多。
……
……
卻說高順在龜茲城外的大營裡休整了兩日,等來了四萬匈奴突騎。他依舊沒有違規,讓徐榮和滿寵等人統領兩萬匈奴突騎,多餘的騎卒全部交給於夫羅和骨步虎等人統領;整編後的四萬雜胡騎讓高狐難離和馬達林等一干家臣統御;他自己還是親率兩萬私人步騎。
九月末,一封緊急軍訊從奢延城東的長城關隘上飛來。荀攸和上郡都尉張汎同時來報:奢延城裡的鮮卑狼騎有動靜,看樣子要準備西逃了!
接到軍情後,高順絕對連夜南下。他讓屬國都尉牛金率領步騎兩千守衛龜茲城,又表師弟青州人張逸爲奢延長,跟隨自己一起率兵南下。與之同行的,還有別部司馬韓猛、別部司馬蔣奇、家臣陳滂、陳蒙、甘茂、甘炎……等等,一共步騎十四萬衆,直驅奢延水河畔的奢延城。
一路星光暗淡,寒風刺骨,枯草在寒風中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嘯聲。在距離奢延城有四十多裡的地方,高順命衆人停下,開始分兵南下。
這時,晨曦微微,深秋薄霧嫋嫋。太史慈、趙雲、張遼、李通、甘寧、程普、徐榮和滿寵等人率領兩萬精選出來的匈奴突騎先行一步。
緊隨其後的,高狐難離、高勾昂泰、高窟曲駝和馬達林四人,統領四萬雜胡突騎奉令西行;骨步虎和於夫羅等人則率領三萬多匈奴突騎,奉命南下突擊奢延城。安排好攻擊分兵攻擊的軍務後,高順才率領本部三萬多人馬朝奢延水東岸的奢延城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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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徐榮和滿寵等人。
他們接到軍令後,一邊急速行軍,一邊讓麾下的匈奴突騎兵卒用餐補充體力。這兩萬匈奴突騎兵是戰後倖存的騎卒,已漸漸習慣高順大軍的軍紀,勉強算得上是一支強軍。因而,他們被高順當場尖刀來使用。當徐榮等人來到奢延城時,卻被眼前的狀況驚呆了。
只見,在白色的秋霧中,在被似雪白霜覆蓋的草地上已經站滿了人。他們都是奢延城的居民,被西鮮卑人挾裹準備整編入伍後西遁。
奢延城裡此時已經空無一人,連一根草芥都沒留下。日律推演和宴荔遊二人,正騎在馬上,指揮着鮮卑狼騎的騎卒們忙碌着。見徐榮等人驅馬高速衝鋒而來,他們倆人皆驚恐的下令:“所有狼騎!立即整理錐形戰陣攻擊匈奴狗!”
聞令後,五萬鮮卑狼騎和五萬雜胡騎的騎卒們開始慌亂的整理隊伍,拔出戰刀準備衝鋒。
“嗖!嗖嗖!”這時,一陣陣的呼嘯聲傳來。四萬來支鐵箭從白色的秋霧中穿行而來,籠罩了奢延城外的幾十萬人。徐榮和滿寵等人命令麾下騎卒連發兩矢。隨後,他們皆拔出馬刀,排成四十列騎兵戰鬥隊列如同四十道黑色的閃電,朝西鮮卑人突刺而來。
日律推演和宴荔遊的部下騎卒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兩輪箭雨過後,十萬騎卒中居然有兩萬四千多人落馬。“全軍突擊!吞下匈奴狗!”看到此況後,日律推演臉色鐵青的咆哮。他立即催促戰馬,率領自己麾下的三萬多騎卒朝徐榮部突擊而來。
宴荔遊也是一樣,率領麾下的四萬人名鮮卑狼騎組成一個巨大的錐形戰陣,刺向滿寵部的騎兵隊列。他一邊衝鋒,一邊癲狂的咆哮:“殺死你們這些漢狗!我要爲宴荔闌報仇!”
若是在此之前,徐榮和滿寵麾下的匈奴突騎兵見到這般陣勢後,一定會立即調轉馬頭逃竄而去。現如今,他們卻只能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