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繞擊孫輕

夜已深,弦月高懸。

高順辭別佳人甑張氏,回到大營之內。一番深刻交流,借糧之事自然談妥,明日一早自然有甑氏家丁把五十萬斛小麥送來軍營內。

見此,高順過意不去,再次收下甑張氏的三子甑堯爲入室弟子。他還勸說甑張氏和高氏莊園一起,在定襄郡買地建立莊園。甑張氏雖然小氣,卻也精通經營之道。她在高順懷中時,便定下了這道家族大計。

翌日清晨,中山甑氏果然守諾,派人送來一車車的陳年小麥。不但如此,中山張氏家族的代表張雙平也親自押送一千匹烏桓戰馬,來到高順的大營附近。與之相伴的,還有中山大族蘇氏家族的蘇雙。他們二人,代表各自家族都贈送一千匹良馬給高順。

看到這一幕,高順當然要熱情款待二人。一番寒暄交流後,高順才知道,中山張氏是常山國張氏的分支,而中山張氏和中山蘇氏世代聯姻。他們二人接到甑張氏的書信後,便主動捐贈良馬給高順,助高順成就剿滅黃巾軍的大事。

一千匹烏桓良馬價值三十萬金吶!高順見此,心中又過意不去,把張世平和蘇雙收入麾下任職。他們二人其實是頂着高順麾下參軍計吏的虛銜,可繼續經營販馬大業。

送走張世平和蘇雙後,高順開始整編俘虜,重新編制麾下部曲。因爲已是平難中郎將,他可以大肆封官,最多可統領三四萬名兵卒。

黃忠擔任中山都尉一職。冀州學子呂曠、呂翔、呂威璜、眭元進和趙睿等五人,行軍司馬統領一部兵卒在黃忠麾下效力。

大舅哥鍾繇擔任校尉一職務,秩北二千石。關羽、蘇由、張郃和高覽等人,任軍司馬在鍾繇麾下聽令;宋憲和侯成行騎都尉統領騎兵,也在鍾繇麾下聽令。

沮授也擔任校尉一職。甘寧、李通、朱靈、牛金和孫霸等人,晉升軍司馬統領一部兵卒在沮授麾下聽令。魏續已是騎都尉,率領褚燕、沮宗、韓猛、蔣奇和王威等五位軍司馬,在沮授麾下行走。

黃蓋行都尉一職爲高順主步兵,爲步兵都督。武安國的近衛營、周倉的陷陣營、徐晃的悍難營和魏延的元戎營,都在黃蓋麾下效力。

麴良行騎都尉,爲高順主騎兵,爲騎兵都督。牽招、鮮于輔、沮鵠、徐福和鮮于銀等五人爲軍司馬,在麴良麾下聽令。

太史慈、張遼和夏侯蘭三人爲別部司馬,統領三千血虎先登騎卒;趙雲和陳到也是別部司馬,統領兩千血虎義從;典韋行都尉一職,統領一千血虎衛。血虎先登、血虎義從和血虎衛等三大親兵,高順親自統領,是平難中郎將麾下主力。

平難中郎將麾下,還有醫護史都督樊阿;典軍都尉毛階、崔琰和滿寵三人;參軍荀攸、戲忠和婁圭三人;參軍記室荀彧,記室佐胡昭、陳震、張世平和蘇雙等。

一番調整後,高順麾下可將三萬多兵卒,剿滅一路黃巾軍自然不在話下了。得到高順的命令後,鍾繇、黃蓋、黃忠、太史慈等人星夜兼程,第二日傍晚便來到了大營之內。入夜,高順在中軍大帳裡議事,把自己要擴編部隊的計劃告知衆人。

“主公!爲何將漢升留在中山國?”黃忠聽完安排後,行至主案旁,給高順行君臣大禮問話。

見此,高順含笑道:“漢升兄!你我肝膽相照是爲刎頸之交,駐防中山國的重任當然要你來擔之了!哈哈哈!”他心中有點小激動:時隔四年,猛將黃忠終於向他稱臣了。

聞言後,黃忠也默默點頭。中山國太重要了,有高順的一妻四妾,有高順的十二子三女,還有學醫術的黃敘,還有中山學院……等等。一念至此,他站起身來,抱拳朝高順作揖道:“只要漢升還有一口氣在,中山國定然不會有礙!”

“壯哉!漢升兄!”一干文武將士聞言後,皆挑起大拇指稱讚。

待衆人聲落,鍾繇問高順:“高平難!我軍雖然編制如此,兵卒從何而來?”衆人聞言後,也是頓時轉向帶着詢問的目光看着高順。

高順指了關押降卒大營的方向,含笑道:“張角給我等送來青壯七萬多名,一干兵卒自然從中選拔!”

“嗯…主公!此事恐怕不妥!黃巾蟻賊受太平道蠱惑,加入士伍後恐會反叛!”婁圭這時提出異議。衆人聞言後皆猶豫不決,目光狐疑的看向高順。

高順卻又言:“無妨!一干降卒中,十指皆有老繭者爲農人,稍作訓練可以爲卒;虎口有老繭者爲郡兵、縣卒、鄉卒或亭卒,皆不可大用;挑選後剩下的青壯將遷徙至幷州雲中、定襄和九原郡,屯田衛邊!”

高順說得很有道理,曾經爲卒的人經常手握軍械,虎口自然有老繭。而他卻有所偏好,喜歡用樸實的農人編入士伍。衆人思索一番後,皆贊同此理。第二日,高順命鍾繇、沮授、魏續等一干將領,開始挑選兵卒。

黃忠卻不用挑選,直接率領的中山國郡兵巡查中山國全域。他奉高順之命,又開始勒索中山國的大家族。因高順一戰擊敗十五萬黃巾軍之威,中山國的大族都跪了。他們出錢、出糧、讓出部曲家丁,由族長親自領人送來大營,助高順平定黃巾叛軍。

因此,高順編練部隊戰卒的速度很快。五日後,他便擁有四萬大軍和五萬俘虜部曲。又操練了三日,他準備發兵劍指常山國,打通中山國和太原郡的西進通道。

中山國都尉黃忠、校尉鍾繇、行騎都尉宋憲和行騎都尉侯成的部隊,被高順留在了中山國守衛老巢。

沮授、魏續、黃蓋、麴良、血虎先登、血虎義從、血虎衛和一干參軍隨從等,一共兩萬六千兵卒,還有五萬俘虜部曲,在高順的統領下,橫穿常山國朝元氏縣城而來。

途徑甑氏莊園時,高順不禁又想起了那具火熱的嬌軀。“應該不是愛情吧?”念及此,高順心中自問。來到帝國已有六年多,他還沒有真正談過一場戀愛。“這也算是一件憾事!”他心中暗道。

浪漫總被現實擊破,在他思慮的時候,偵騎來報:“稟告報將軍!九門縣潰兵和真定縣蟻賊兵合一處,在虖沱水南岸佈陣了!”

虖沱水源自幷州,橫穿常山國、安平國、河間國和渤海郡,途徑中山國和鉅鹿郡,最後從渤海郡流入東海。九門縣和真定縣皆是虖沱水河畔,南北兩岸的膏腴之地。

高順命魏續和麴良的一萬騎兵爲先鋒,只半日便擊破了佔據九真縣城的黃巾軍。黃巾軍棄城後,渡過虖沱水和佔據真定縣城的孫輕部匯合。孫輕是黃巾軍小帥孫易的哥哥,也是一方小帥。他膂力驚人,以驍勇聞名常山國的遊俠圈。

得到消息後,高順看了看行軍地圖,朗聲下令:“命令:魏續部從虖沱水上游渡河,麴良部從虖沱水下游渡河。他們兩部過河後,繞至孫輕部的後方攻擊黃巾叛賊。其他人等,皆隨本將強渡虖沱水!”

“喏!”傳令兵領命離去。

此時臨近三月,太陽高懸頭頂,氣溫如初夏般的熱。

高順率部來到虖沱水北岸,一干兵卒們都頭冒熱汗,白色的蒸汽從頭盔上嫋嫋升起。他騎在馬上,用馬鞭指了指河對岸的黃巾軍戰陣,下達軍令:“開始渡河!”

“喏!”站在木筏上的黃蓋朗聲大喊。這一戰,以步督黃蓋麾下的五千重裝步兵爲主力前鋒,攻擊孫輕的戰陣。

此時,孫輕已從臨時的軍帳中走出。他騎着戰馬在三千騎兵的護衛下,開始巡查虖沱水河畔的防線。他麾下有六萬步兵和三千騎兵,是常山國渠帥張牛角麾下的一名大將。

見高順派人用木筏渡河強攻自己的防線,孫輕不禁冷笑:“呵呵…高順真是浪得虛名,怎麼會打敗人公將軍?今日正好將他陣斬,爲小弟報仇雪恨!”

少頃後,孫輕騎馬來到佈防的黃巾軍戰卒附近,朗聲大喊:“弟兄們!弓箭準備!瞄準河中的官兵狗賊!”

“喏!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一干黃巾軍弓卒聞令後,皆朗聲大喊。

時間不久,六百多個木筏順水而下,載着步督黃蓋麾下的近衛營、陷陣營、元戎營和悍難營,朝虖沱水的南岸漂來。

“放箭!”見敵人已經進入射程,魏延給元戎營的兵卒下令。“砰!砰砰!”弓弦聲響起,一千支鐵箭帶着呼嘯聲,朝南岸黃巾軍兵卒飛去。

與此同時,孫輕也下令道:“射箭!射死官軍狗賊!”他表情猙獰,目露寒光的盯着河中的黃蓋等人,眼珠都已經通紅了。

“噠噠噠…”就在這時,激烈的馬蹄聲從孫輕戰陣的後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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