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歌：“……”
“姐，你就接受我的報答吧，以後你就是我李澄翼的姐了，有誰敢欺負你我一定替你出頭，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買，你想要什麼我都替你搞來，你就認了我這個弟弟吧。”
顧清歌：“……”還是無語。
她只是接了一個靈異片而已，就收穫了一枚弟弟？
還是個挺火的小生？
秦然在一旁笑得有些合不攏嘴，好半晌才抿脣道：“我說李澄翼，雖然你出道挺早的，但是你發展的貌似沒有我師姐好啊，我師姐是票房小花，又是新生代最炙手可熱的女明星，你說這種話真的不是在故意蹭我師姐的熱度嗎？”
她這番話說得直白又難聽，李澄翼被她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好半天都不知道怎麼回答：“我，我沒有這種思想。”
說完，他趕緊看向顧清歌解釋：“姐，我真的沒有這麼想，我也不知道……”
“秦然，你的話有點過了。”顧清歌微皺着秀眉斥了一句，然後看向李澄翼，見他漲紅了臉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看起來真的是個心思純淨的大男孩。
他說話的時候眼裡對自己的感激之情是那麼濃郁，是真的想要認她這個姐，而不是隻爲了想蹭她的熱度。
想到這裡，顧清歌淡淡一笑：“跟你一比我只是娛樂圈的新人，實在沒有什麼熱度可蹭，你不用擔心。”
聽言，李澄翼臉上的表情依舊是侷促不安的表情：“真的麼？那姐姐這是認了我這個弟弟了？”
“呃……”顧清歌有些猶豫，她只是表明自己並無熱度可蹭，怎麼就成了她認了？
片刻的猶豫卻讓李澄翼逮住了機會，上前就抱住了她的胳膊，一點男女之防都沒有，就開始撒嬌起來。
“謝謝姐，我就當你認我了，姐，你有微博不？咱們互相關注吧。”
顧清歌有點尷尬，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點頭：“有。”
於是顧清歌便跟李澄翼互相關注了一下，然後李澄翼很快就發了一條微博，艾特了她。
顧清歌看到他發的微博內容爲：姐，接下來請多多指教！/可愛，然後艾特顧清歌。
他的小女友粉們看到這一條瞬間點贊評論。
“看來我澄哥這是進組了啊，和顧晚小姐姐合作新劇《有鬼》，這迷弟的小語氣是怎麼回事？”
“天吶我看到了什麼？我們一向安靜的澄小哥哥今天居然主動艾特女星？還叫了一聲姐？”
“臥草那這個新劇是姐弟戀嗎？突然好期待。”
“顧晚小姐姐超級美！跟我家澄哥配一臉！”
李澄翼跟他的粉絲都這麼熱情，顧清歌沒有一點表示也不行，她看了劇本，李澄翼飾演的男主角叫明東風，於是她便轉發了李澄翼的微博，配上文字：明東風弟弟，希望接下來合作愉快。
比起李澄翼那條充滿迷弟氣息的微博，顧晚的這一條就顯得有些公事公辦了，但是又恰好到處，讓人挑不出毛病。
兩家粉絲一致叫好，對於兩人的合作也很看好。
顧晚家的粉絲很會控評，一下子就把李澄翼那邊的捧得喜滋滋的，兩家達成了完美的默契。
之後化妝師來給顧清歌定妝，試了好幾個妝容才終於定下來，然後攝影師給兩人拍照。
因爲是一部靈異片，所以拍的照片都是暗黑恐怖系列的。
屋子裡的燈光開得很黑，顧清歌穿着白色的長裙，長長的頭髮被打成了一個辮子，就那麼簡單地垂在一側，微歪着腦袋對着鏡頭。
她認真讀過劇本之後就抓住了這個角色的靈魂，腦袋這樣微垂着的，看起來別有風情，只是那雙暗黑空洞的眼睛裡，看到的像是如亡魂一樣的東西，根本看不到活物與一點生氣。
攝影師一開始還有點滿意她的美麗，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卻被她這個眼神給嚇到了，手哆嗦了片刻。
劉導演在身後提醒她。
“趕緊拍啊，等什麼的。”
咔嚓——
於是攝影師就拍下這個鏡頭。
劉導演眯起眼睛看着站在黑暗處的顧清歌，在電影劍鋒裡那麼有元氣的一個絕色美人，此刻卻變成了一個眼神空洞，似被操縱着靈魂的傀儡美人。
劉導演暗暗地觀察了一番，然後脣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果然是李懷推薦過來的人，角色上手得真快。
攝像組給顧清歌和李澄翼單獨拍了以後，又將兩人湊在一起拍照。
一般片子來說，最先放出定妝照的都是配角，主角當壓軸，可偏偏這個劉導演就不！他從來都是先放主角的定妝照，配角再慢慢一個拉出來，在他的片子裡，不管是主角還是配角，都是重要的角色。
拍雙人合照的時候有一個鏡頭非常親密，是兩人的脣都快靠在一起了，顧清歌很少拍這樣的親密鏡頭，有些緊張。
可是面前的李澄翼卻傳來了粗重的呼吸聲，顧清歌擡眸一看，才發現他的額頭上居然浮了一片虛汗。
呃？
他這是比她還緊張的節奏？
思及此，顧清歌忍不住抿脣一笑，也就是這個鏡頭被攝像組抓住，然後咔嚓一聲拍了下來。
之後還有幾組恐怖的，溫情的，怒爭吵的，拍完了以後導演滿意地搓搓手：“好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吧，你們回去休息，接下來是配角們的定妝時間，劇本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晚上可以來問我。”
劉導演還有一點強迫症，就是進他的劇組就不能隨意離開，劇組會安排住宿，所以從進組就得一直呆在劇組。
總之他就一個宗旨，不管你是多紅多火的明星都好，拍我的戲就得一心一意，絕不容許你往兩三個片場跑，一會扮這個一會扮那個。
顧清歌被安排在了一個小房間裡，住宿條件有限，所以地方比較簡陋，她和春然在同一個房間裡。
秦然在裡頭呆了半晌，“你回來啦，那接下來應該是我要出去試妝了，晚點回來找你師姐。”
“嗯。”
她走了以後，四周便安靜下來，顧清歌躺在小牀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想起了李澄翼之前說的話。
她忽然對自己的車禍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