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驚醒夢中人。
顧清歌驚詫地望着李懷，想到了那天在劇組發生的事情。
“你這麼說的話，我倒想起來一件事。”
於是顧清歌便將那天在劇組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李懷，李懷聽完以後忍不住瞪她，語氣裡帶着一絲埋怨：“你怎麼不早說呢？”
顧清歌皺着秀眉說道：“我那天查看了，沒有什麼動過的痕跡，況且那些人怎麼會知道鑑定結果就在我包裡呢？”
“這隻能說明你被監視了。”
“被監視？”顧清歌身體一陣發冷，“你的意思是……”
李懷在她面前坐了下來，伸手摸着下巴琢磨着，“你覺得誰最有這個動機想換掉你的鑑定結果呢？”
“鑑定結果上是傅斯寒和綠蘿之間的父女關係，除了那個人以外，應該不會有別人想這麼做了。”顧清歌眯起眼眸：“只是沒想到她的眼線居然安插到劇組裡去了。”
“娛樂圈本來就是個大染缸，別說是你們圈裡人內鬥，圈外人橫插一腳，你又風頭正盛，多的是人會拿錢辦事。”
顧清歌終於擡起頭來，眼神淡漠地對上李懷的視線：“那我們找到那個人，問一問就知道了。”
“你有線索？”
“秦然。”
顧清歌堅定地道：“那天就是她告訴我的，或許我可以請她幫忙。”
“嘖。”李懷又繼續摸着光滑的下巴：“秦然，這個名字很耳熟啊。”
時源給顧清歌訂的是晚上的票，雖然對於顧清歌來說可能有點晚，但正好給了她時間去找秦然。
她和李懷找到秦然的時候，她正在接洽一個微電影劇本的女主角。
看到來人是顧清歌和李懷，似乎也沒有多大的詫異，好像早就料到這兩人會來找她一樣。
顧清歌見她如此鎮定，索性就直接開門見山。^
“打擾了，看你的樣子應該知道我們爲什麼來找你了。”
秦然坐了下來，手裡還拿着那份微電影的劇本，目光緊緊地鎖定着顧清歌，“我還以爲你用不上呢，沒想到這麼快就來找我了。”
顧清歌抿脣沉默地看着她，看來她早就料到有今天，那她那天不說那個人是誰，肯定是有原因的。
沉默片刻，顧清歌沉聲問她：“條件是什麼？”
秦然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然後落在了她旁邊李懷的身上，突然露出一絲笑容，“聽說李大紀人挑人很嚴格，不知道我夠不夠資格？”
李懷：“……”
顧清歌：“……”
原來搞半天，她是想讓李懷讓她的經紀人？
李懷蹙起眉：“你想當我的藝人？”
秦然平靜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後續要說的話。
“秦然是吧？我已經是顧晚的經紀人了，實在是沒有精力再去帶另一個，你……”
“是沒有精力，還是不想分心？你可是圈子裡知名的金牌經紀人，我只想請你當我的紀經人，況且你不覺得我的條件也不錯麼？”
秦然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她的長相與顧清歌不同，帶着英氣的美，眼神很犀利，富有侵略性。
本來這種女人是很漂亮的，但也只是李懷私底下的看法。
在電影上面，他一直覺得秦然這種美太侵略性，特別是她的眼神。
說的好聽是侵略性，可是說得難聽就是美得太刻薄了，讓人喜歡不起來，可偏偏她的性格……
李懷神色複雜地看着她。
秦然索性直接轉向顧清歌：“顧晚，你會介意我跟你同一個經紀人嗎？你的性格，如果我們變成同門，或許以後我可以一直罩着你也說不定。”
聽言，李懷忍不住發笑：“你罩着她？難道不是你蹭着她的熱度？顧晚現在已經是炙手可熱的小花旦，你呢？”
這話說得極爲直接，可是秦然卻似乎一點不生氣：“如果我想發展的話，也未必不可。”
“既然你這麼有自信，又爲什麼要找上我呢？大可以自己找一個經紀人。”
秦然又轉過頭來，淡淡地笑：“沒有好的經紀人，我寧願不發展。”
說完，她將手中的微電影遞過來，衝着李懷：“你好，我的新經紀人，看看我能不能接這部微電影？”
李懷：“……”
顧清歌：“……”突然覺得自己好多餘，她沉着臉低聲道：“秦小姐的條件就是這個？”
“不然呢？我也沒有義務要幫你們啊，除非你成爲我的師姐，你說呢？”
顧清歌：“……”
之前她是爲什麼會覺得秦然低調的，現在這副樣子看起來非常狡黠腹黑是怎麼回事？
李懷無奈地扭過頭看着顧清歌：“你怎麼看？”
聽言，顧清歌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李哥，你是經紀人啊，這件事情還是你自己決定吧。”
“你這丫頭，我可是你的經紀人，你就不幫我一下？”李懷朝她使眼色，顧清歌卻無奈地聳聳肩：“你剛纔也聽到了，如果你不當她經紀人的話，咱們可就不知道那個動我包的人是誰了。”
“你！”李懷伸手作勢打她，顧清歌站着連動都不動，只是眼神無比幽怨地看着他。
李懷訕訕地將手收了回去，看了秦然一眼：“我先聲明，我只當經紀人，不當助理。”
秦然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李哥的意思是，你在給顧晚當經紀人的同時，也在當助理嗎？”
“靠，誰說的？沒有！反正你如果想讓我當你的經紀人，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
李懷看對方腹黑的樣子，決定刺激她一下：“我可以當你的經紀人，可以安排你跟顧晚一起拍戲，但是我不在的情況下，你得充當她的助理，你願意嗎？”
他以爲秦然會藉機拒絕，沒想到她居然一眨眼睛就應下了：“成交。”
李懷：“……”
顧清歌：這也太爽快了吧？等等？讓秦然給她當助理？李懷沒搞錯吧？
“師姐！”秦然扔掉了手中的微電影劇本，朝着顧清歌走過來，認認真真地朝她鞠了一個躬：“以後我們就是同門師兄妹了，請多指教。”
其實經紀人只是經紀人，但李懷帶的人對於他們來說，可以算得上師父了，畢竟教的東西太多了，可以稱得上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