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寒哥哥,大半夜的,你這是做什麼呢?”傅幽藍看到傅斯寒的身邊站着嬌小的顧清歌,氣血翻涌差點就吐出血來,她壓住怒火走上前,善意地問道。
然而傅斯寒根本不理踩她,顧清歌自打上次她對自己的態度之後,對這個傅幽藍也沒有什麼好感,自然也懶得搭理她。
當然,她也沒有時間去搭理她。
畢竟,她現在被傅斯寒捏着手腕,想逃逃不掉,而她根本不想去見那傳說中的傅夫人。
雖然她已經跟傅夫人打過照面了。
但她還是不想見。
“斯寒哥哥?顧晚?”傅幽藍目光落在顧清歌的身上,小聲地問道:“大半夜的,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
聽到她問自己,顧清歌不由得冷笑一聲,“你沒見是他拽着我?我也蠻想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聽言,傅幽藍臉色一白,擡頭看了傅斯寒一眼,再低頭看他緊握着顧清歌的手,有什麼東西劃過心口,令她一驚,急急忙忙地道:“斯寒哥哥,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現在都大半夜了。”
傅夫人已經坐下了,她自然看見了顧清歌,這兩人一起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傅夫人感覺時光一下子就回到了三年前。
三年前顧清歌剛嫁給他的兒子,當時兩人的氣氛特別彆扭,顧清歌一直被自己的兒子分外嫌棄。
現在看看他家兒子緊張別人的樣子,從進門到現在就一直握着她的手,儘管她一直掙扎也都不願意鬆開。那凌厲的眼眸底下暗藏着的堅定真叫人心驚。
傅夫人觀察着了一番之後,自顧在心裡暗暗地嘆了口氣。
三年的時間,還沒有叫他死心。
一個人見不着,摸不着,什麼消息下落都沒有還能一直守着自己的那顆心不變,那這得是多深的感情。
傅夫人並不是什麼深明大義的人,但也不是絕情之人,更何況是對待自己的兒子。
所以她便看開了,聽到傅幽藍的話之後,便插話道:“有什麼事就過來說吧。”
“姨姨。”傅幽藍下意識地喚了她一句。
傅夫人看了她一眼,嘆氣:“幽藍,你明天還要上班,你先回房去睡覺。”
“可是……”
“幽藍,聽話些。”
大半夜的突然這麼大張旗鼓地把人叫起來,傅夫人何等聰明,自然猜到了自己兒子想做什麼。而傅幽藍的心思,到了現在還聯在她兒子的身上,留她在這裡不過是往她的胸口插刀罷了,還不如把她趕回去。
傅幽藍沒有辦法,只因傅夫人的語氣突然嚴厲了幾分,她只得點頭,然後慢慢地轉身離開。
“你們也都走吧。”
傅夫人再掃了一眼其他的傭人,之後偌大的客廳裡就只剩下三個人。
傅夫人和傅斯寒,還有一直掙扎的顧清歌。
“你到底要做什麼?”人都走光了,顧清歌也不好意思一直當着傅夫人的面掙扎,用只有她跟傅斯寒能聽見的聲音跟他說話。
可惜傅斯寒不理她,只是拉着她上前,薄脣緊抿着道。
“母親。”
傅夫人不動,目光輕輕地瞥着兩人。
“上次你答應過我,不會再阻止我跟她在一起。”
“……”聽到這裡,顧清歌有些詫異地擡頭看了傅夫人一眼,她坐在椅子上,儘管今天的她沒有化妝,可雍容華貴的氣息還是沒有被掩去。
可見她平日裡的那股貴氣的模樣並不是靠打扮和穿着撐起來的,而是跟她自身的氣質和條件有關。
“我知道你們想來做什麼。”看了顧清歌一會兒,傅夫人突然出聲開口道,“我之前答應你的,一直作數,以後我也不會再對你的女人做什麼,你可以放心。”
說完,她的眼神多了幾分斥責之色:“也用不着在大半夜別人休息的時候,跑過來跟我說這些。”
“……”顧清歌心裡一咻,傅夫人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是看着她的。
很顯然,傅夫人認爲她跟傅斯寒出現在這裡,是她慫恿傅斯寒過來的。
這個認知很討厭,顧清歌也是被迫的,她纔沒有那麼下賤。
別人不喜歡她,她還非得往人家跟前湊。
“我怕如果我不說,她就會跑了。”誰知道下一秒,傅斯寒說出來的話就打了傅夫人的臉。
當着傅夫人的面,傅斯寒一寸一寸地將顧清歌的手指扣緊:“她現在很抗拒我,既然母親已經答應了,那麼我以後就要展開攻勢了。”
顧清歌:“……”難道你一直以來都沒有展開攻勢嗎?
傅夫人:“……”臭小子,居然爲了一個女人害我臉上無光。
總之一時之間,兩人的心思各異。
半晌後,傅夫人只能無奈地開口:“你都已經自己做好決定了,我還能說什麼?”
說完,她起身道:“大半夜的吵醒我就爲了這事,你這孩子也是不讓人省心。”
“打擾母親了,您去睡吧。”
難得傅斯寒對她用了敬語,這讓傅夫人有些吃驚,不免又看了顧清歌一眼。
或許,這樣會是最好的結果吧。
“那你去睡了,你們的事,自己解決吧。”
傅夫人離開以後,顧清歌才用力地甩開傅斯寒的手,冷着臉。
“你是不是做什麼都不會跟我商量?每次都是你自己決定,我行我素的,你有沒有想過我是否願意?”
她的怒氣,她的不滿,和傅斯寒成了對比。
他微微挑眉,聲音清冽:“如果我做什麼都要去計較你是否願意,你早成了別人的了。”
“……”顧清歌居然無言以對,“看來你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呵~”傅斯寒走近她,再一次捉住她的手,顧清歌氣憤地甩開,他又捉住,她再甩開,他再捉住,如此三番四次之後,傅斯寒直接扣住她的肩膀,將她拉進懷裡。
“難道我說錯了?如果我事事都問你的意見,你會跟我來?”
“……”確實不會。
如果他問她的意見,她怎麼可能會跟他來?
“就算是這樣,你也應該過問我的意見,這種事情參與的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剛纔你母親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她以爲是我把你叫過來的,你覺得你在做什麼?”
“嗤。”傅斯寒嗤笑一聲,低頭狠狠地撞在她的腦袋上面,“我都已經解釋清楚了,你還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