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勁地坐在那裡哭。
到現在都哭了半個多小時了。
眼淚卻還在嘩啦啦地掉,眼睛紅腫得像兔子一樣。
這讓男同志們罪惡感很深。
都不知道到底說錯了啥,這一直倔強的小丫頭突然就這麼哭了起來。
外頭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傅斯寒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景城沒有幾個人不認識傅斯寒,所以一看到他,就立刻迎了上去。
“傅少。”
傅斯寒卻無視了他們,直接繞到了顧清歌的面前。
結果看到這小丫頭坐在那裡哭着,眼睛都哭腫了還沒停止,而且她也不知道他來了,還在那裡一直哭。
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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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寒垂在雙側的手下意識地緊握成拳,全身散發出危險的清冽氣息。
“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他身上的戾氣很重,讓人忍不住想退避三尺。
“我們……沒做什麼啊。”
“沒做什麼她會哭成這樣?”傅斯寒冷聲質問。
“傅少,我們就是實施問話,每個犯事者都這樣的,後來見實在問不出什麼來,只好問她的父母,讓她的父母過來保她,證實她的身份就可以回家了,誰知道這小丫頭突然就哭了起來,我們勸也勸不住。”
聽言,傅斯寒眯起眸子,似乎不太相信、
“傅少,我們說的都是實話,絕對沒有欺騙您,不然您看她,身上有傷嗎?”
於是傅斯寒的眸子落在顧清歌的身上掃了掃,確實發現她的身上沒有什麼傷。
然而看到她那滿臉的淚水,他還是心煩氣躁起來,直接走過去粗聲問道:“哭什麼?”
顧清歌淚眼朦朧之際看到了傅斯寒走到自己面前,粗暴地跟自己說話,她心裡委屈更多。
他怎麼會來啊?
是他的人親自報警把她帶到這裡來的,結果他現在又要來這裡裝好人嗎?
顧清歌眼淚止不住,只是彆扭地反臉扭過去,不看傅斯寒一眼。
“……”傅斯寒的男性尊嚴大受打擊,直接伸手捏住她的下鄂,將她的小臉捏得快要變形。
“我在問你話。”
“……”顧清歌的眼淚沾到他的手掌上,就是不發一言。
“不說話?是想裝啞巴?”傅斯寒發現對上她那雙純淨的眸子時,便沒有了招架之力,特別是這雙眼睛此時還霧氣濛濛的。
不得不說,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傅斯寒有剎那的失神,然後心底的那根弦也跟着柔軟了下來。
然後,他在她面前蹲了下來,聲音沒有剛纔那麼粗暴了。
“告訴我,你是不是受了委屈?”
她受了委屈?
她受的委屈不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嗎?
於是顧清歌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神瞪了他一眼,抿着紅脣沒有說話。
這一眼,直接看到了傅斯寒的心底去了,如秋水一樣瀲灩,傅斯寒感覺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狠狠地撞了一下,竟變得激動澎湃起來。
“還不說話?”傅斯寒見她還是閉着嘴巴,眉頭更蹙緊了幾分,眼神透着一股不耐煩。
“好,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們回家。”
說完,傅斯寒直接站起身,扣住她雪白的手腕,便要拉着她往外走。
“不要!!!”顧清歌卻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命懸一線似的驚叫起來,這一聲把所有人都給嚇到了。
傅斯寒回過頭,眼神不解地看着她。
這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幹嘛突然一副見鬼的模樣?
旁邊兩個男同志也是被嚇了一大跳,同時也沒搞清楚狀況,因爲這女孩是從傅氏集團帶過來的。
說是竊取機密,可眼前下這情況,傅少貌似跟這女孩的關係不一般啊……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傅斯寒眯起眸子,很不耐煩地看着她。
顧清歌知道他沒有耐性,他也不可能會對自己有耐性,只好趕緊道:“你,你讓他們先出去。”
傅斯寒站在原地不動,可跟在外頭的時源聽聞此言,便趕緊上來跟兩個男同志說了幾句,然後還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之後幾個人便一起出去了。
而顧清歌還坐在椅子上,傅斯寒真的是最後一絲耐性都被磨光了,直接鬆開她的手,走上前欲直接把她扛起來。
“啊!不要!”顧清歌嚇得伸手推他,嬌小的身子也往後縮去,腳迅速地蜷縮起來放到椅子上去,可她又意識到什麼,然後又很快地放下來。
傅斯寒注意到她這幾個細小的動作,於是落在她臉上的目光便落到她的腿上,“傷加重了?”
“不,不是這個問題……”
顧清歌咬住自己的下脣,臉頰緋紅緋紅的,一副很難爲情的樣子。
若不是在這審訊室裡,傅斯寒還以爲她是春心萌動了。
不過她這副樣子,眼睛含淚,卻又雙頰緋紅的模樣,讓他的身體有些躁熱起來。
他看了看四周,發現這兒密封,難怪會這麼熱。
“到底什麼問題?快說。”他不耐煩地解開了上衣的一個釦子。
顧清歌垂下腦袋,還是沒有辦法說出口。
她要怎麼說啊??
她跟傅斯寒的關係又不親密,說這些,豈不是讓他笑話麼?
傅斯寒實在沒有耐心等下去了,直接走過去,嚇得顧清歌趕緊擡起頭。
“我,我來大姨媽了!”
聽言,傅斯寒的步子猛地止住,頓在原地。
半晌,他蹙起眉。
“這和我有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顧清歌捏着自己的衣角,硬着頭皮:“我……漏了!”
後面那兩個字她是豁出去的。
如果她不趕緊說明,說不定依照傅斯寒的性格,就直接把她扛出去了。
漏了……??
傅斯寒半天沒反應過來她這句漏了是什麼意思,於是安靜地盯着她。
顧清歌被他看得臉越來越紅。
她出門前只墊了小小的一片,準備買點用的就回去,可沒想到會被帶到這裡來。
她一路精神恍惚,直到她感覺到某處涌出一大片溫熱,她才知道……自己來大姨媽了。
而且這個點……貌似有點多。
於是顧清歌開始坐立不安,她想走,可那羣人又不讓她走。
於是漏的越來越多,她不用起身都知道自己褲子已經見紅了。
如果她現在起來,那肯定很丟臉。
想了一會兒,顧清歌才輕輕地開口要求:“你,能不能把你的外套借我一下?”
聽言,傅斯寒總算是明白過來她說的漏了是什麼意思,隨即好笑地嗤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