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顧清歌含着眼淚點了點頭，不滿地伸手握成拳頭砸向他，傅斯寒也不躲，任她粉嫩的拳頭砸到自己的胸膛上面，臉上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砸了好一會兒，顧清歌也嫌累了，便打算收回手，傅斯寒卻攫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懷裡一帶。
“餓不餓？想吃什麼？”
顧清歌被他拽進懷裡，呼吸裡全是他身上強烈的男性氣息，她趴在他的懷裡，聽着他心口傳來的心臟跳動的聲音，自己的心跳也跟着漏了半拍。
忽然地，她不再倔強，聲音細了幾分。
“都，都可以。”
說完，顧清歌在心裡感嘆自己的不爭氣，才一個晚上就被他收服，她真的太不爭氣了，可是偏偏她又極其貪戀這樣的溫暖。
“都可以？”傅斯寒眼神曖昧了幾分，捏住她的下巴：“那先吃你？”
聽言，顧清歌臉上一紅，氣憤地掐了一把：“你少胡說八道。”
真尷尬啊這種情況。
以前兩人一直冷戰，各種吵架，現如今關係緩和下來，顧清歌都找不到跟他相處的方式了。
幸好外面傳來敲門聲，是時源的聲音，“傅少。”
聽到別人的聲音，傅斯寒恢復了原本的冷意，低聲對顧清歌道：“進去換身衣服，穿好鞋子再出來。”
“噢。”顧清歌乖巧地點頭，跳下沙發上往臥室裡頭跑，因爲要換衣服，所以她關上了臥室的門，她沒有立即去換衣服，而是進了浴室看着鏡子裡的自己。
臉色駝紅，嘴脣還有些紅腫，下脣雖然被咬了一口，但卻沒有傷口，只是有一點點紅腫，顧清歌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下意識地張口咬了一下下脣，隨即又疼得吸了口涼氣。
混蛋，也不知道輕一點……
罵完之後，顧清歌又望着鏡子裡的自己微笑起來，頰邊兩個淺淺的梨渦顯露出來。
她這算是跟傅斯寒敞開心扉了麼？她以後也不用再想離婚的事了吧？顧清歌勾起脣。
說開，真好。
只是關於那天晚上的事，顧清歌忽然也覺得不是那麼重要了，且不說那天晚上的人就是自己，就算不是自己，現在陪在他身邊的人是自己呀，一個晚上而已，就算是找到也只是打算負責，怎麼可能真的有感情可言。
顧清歌自己經歷過，十分明白這種心情。
不過那條項鍊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她得找機會要回來。
等顧清歌洗漱完畢換了一身衣服從臥室裡出來的時候，傅少和時源正商計着什麼，傅斯寒的臉色看起來很陰寒且嚴肅，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清歌走過去，輕聲詢問：“怎麼了？”
看到她，傅斯寒眼底的冷色逝去幾分，冷聲對時源道：“你先出去吧。”
時源看了顧清歌一眼，又看了看傅斯寒，似乎有些擔憂，但身爲屬下的他又不好說什麼，只好點頭離開。
等他走後，顧清歌正好走過去，桌上已經有人送來早餐了，顧清歌侷促地在他的身邊坐下，卻被他拉進懷裡，顧清歌原本想掙扎的，但想到自己跟他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了點，便安心地窩在他的懷裡。
傅斯寒身上的氣息帶了點戾氣，顧清歌清晰地感覺到了，窩在他懷中以後仰起頭：“時源跟你說了什麼？是不是……唔……”
眼前一黑，她所有的話都被傅斯寒吞進腹中，顧清歌緊張地眨着眼睛，細數着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吻自己的次數，好像都有好幾次了。
這是怎麼了？因爲他們和好了？所以他以後逮着她就要親麼？
顧清歌正神遊天外的時候，傅斯寒突然鬆開她，鼻尖抵着她的額頭，“跟我接吻的時候還走神？”
聽言，顧清歌猛地回過神來，臉紅紅地道：“沒有，我剛纔是在想……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你已經吻過我很多次了，我……”
“怎麼？你不喜歡？”傅斯寒的薄脣又貼上她的鼻尖，再滑至她的耳後，兩人一副耳鬢斯磨的親密模樣。“不是喜歡我麼？吻你不喜歡？”
傅斯寒的聲音低沉暗啞，像是緩緩拉動的大提琴，撩撥人的心絃也跟着輕顫起來。
顧清歌緊張地眨了一下眼睛。
“嗯？”傅斯寒不依不饒，並不打算放過她。
“吃，吃早餐啦。”顧清歌臉和耳朵都發燙，用力地推開他，自己跑到另一頭去坐，然後緊張地拿起一塊麪包就咬。
她害羞緊張的模樣讓傅斯寒的目光一直膠在她的臉上，沒有移開，所以這頓飯顧清歌食不知味。
畢竟傅斯寒的視線太灼熱了，她都不知道怎麼應付他好了。
喝了一口牛奶，顧清歌決定轉移一下話題。
“對了，你打算把你叔叔一輩子都關在這裡嗎？”
聽言，傅斯寒的動作一頓，“怎麼？你有其他想法？”
顧清歌眨了下眼睛，思襯了片刻才道：“你小時候他綁架你，應該帶他去立案，還有他之前也差點傷了你。”
“傷的是你。”傅斯寒打斷她的話。
於是顧清歌便想起了當時替傅斯寒擋子彈的那一幕，當時她真的是義無反顧的，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受傷還是怎麼樣，只知道子彈打向他身體的那一刻，她身體做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替他擋。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選擇替我擋子彈麼？”傅斯寒突然望着她認真問道。
聽言，顧清歌擡頭，亦愣了在原地。
重來一次麼？
“沒有如果吧？”顧清歌垂着眼簾：“當時我選擇了這樣做，所以就算再重來多少次，都是一樣的結果。”
“小東西，你就一點都不後悔？”
“不會後悔。”
話落，傅斯寒主動起身走到她的身邊俯身抱住她，“可是你聽着，如果再重來一次的話，我絕對不會讓你替我擋這顆子彈。以後如果碰到這種危險的事情，你不許衝在前頭，你是女人，就應該躲在男人的身後，我會替你擋掉所有的危險。”
顧清歌被他突如其來的話給驚住了，這是幹嘛？她緊張無比地抓住他的衣袖，感覺手心出了一大片汗水。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你突然說這樣的話？剛剛時源都跟你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