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彥眯了眯眼,垂眸瞧那雙細若無骨的小手此時正撐在自己的胸前,那副模樣看起來就像是欲拒還迎一般。不過傅承彥卻知道時暖並非那樣的女人,此時她撐在自己胸口的手正微微發顫,那股子潤溼的溫熱的觸感讓傅承彥不經意挑眉,眸光落在時暖那張被脂粉遮蓋的臉上。
傅承彥擰眉,伸手觸摸上時暖的臉,不悅道,“下次別再擦這麼厚的粉了,你不適合!”
時暖一聽立刻火大了,直接一把將傅承彥給推開,“神經病,我擦粉你也要管?我喜歡擦多厚就多厚,要你多事。”
時暖不耐煩的起身,“我去看看外公在幹什麼!”
時暖來到蔣施正的書房,伸手敲了門,“外公,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
時暖聽到蔣施正的聲音,推開門進去,就瞧見蔣施正站在書架旁,伸手拿了一本書,是一本現代雜談手記。
蔣施正瞧見是時暖,朝着時暖招招手,“丫頭,過來!”
時暖踱着步子過去,走到蔣施正身邊,“外公,你在看什麼呢?”時暖瞧了一眼,發現都是一些自己看不太懂的圖形,便是合上了蔣施正手裡的書,“外公,我難得回來一趟,你倒好,不光叫來了不相干的人,還自己偷跑了。”
“你這丫頭!”蔣施正伸手彈了時暖的腦門,寵溺的瞧着時暖那張神似某人的臉,微微嘆息一聲,“你可知道阿彥是什麼人?”
“知道,在江城誰不知道他啊,不過外公,我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你還有這麼一個學生?”時暖也算是從小跟着蔣施正一起長大的,也是後來纔回到時家,所以小時候蔣施正甚至還帶着時暖去上課。蔣施正的那些學生很多都認識時暖。
蔣施正眼神暗了暗,隨即笑道,“那時候你纔多大,阿彥算是我最得意的門生,不過後來出國去了,所以你不認識也不足爲奇。”蔣施正說着將手記放回去,牽着時暖的手,“丫頭啊,你覺得阿彥這個人怎麼樣?外公覺得他不錯,畢竟知根知底,若是……”
“打住。”時暖擰了擰眉,有些哭笑不得,“外公,您把您外孫女當成什麼人了啊,我有那麼滯銷嗎?”
“喲,還知道滯銷這個詞兒啊,就算是你滯銷,這阿彥可不是滯銷貨啊,外公這是給你物色了多好的啊!你瞧瞧你,在外面這幾年……你那點兒事兒以爲不告訴外公,外公就不知道了嗎?”蔣施正想起那天看到報紙上的新聞就生氣,“時靖正怎麼說?還有時家那老頭呢?”
沒想到他捧在手心的外孫女竟然受了這麼大委屈,“我早說過那個傅習城不可靠,你偏不信。”
“外公!”時暖急紅了眼,跺了跺腳,“您就別說我了,我……我這不是識人不清嗎?現在看清楚了,我以後一定不會這樣了。”
“好好好,不說那不長眼的東西了,說說阿彥吧。小暖啊,外公老了,唯一不放心的人就是你了。外公不求你能夠大富大貴,但求你平安喜樂,阿彥是外公的學生,外公很放心。”
“可是我……”
“傅先生,怎麼就你一個人在?老爺和小小姐呢!”客廳裡傳來裴阿姨的聲音,時暖和蔣施正對視一眼,便聽得傅承彥開口,“時小姐好像不太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