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娘娘自從身體抱恙之後,便被王上送去了靜寧宮‘精’心調養,只因太后歡喜佛學,又喜歡周娘娘相陪,所以……”隋天香仔細的看着杜雨青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說道。說
“不談周娘娘,說點其他的吧。”杜雨青果斷的打斷她的話,立刻轉移話題,“慧慈庵平日清淨,你們在這裡會不會孤單寂寞?”
人不能太孤單寂寞,否則就會做出偏‘激’的事情來,如果能夠充實一點,就不會太被感情束縛,也會很快的走出‘陰’影。
杜雨青倒希望這個慧慈庵,日後能成爲‘女’子高等學堂,這裡現在有很多美人,都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文化水平也很高,正好可以在清修的一年裡,做點好事,教教別家的閨‘女’……
畢竟這裡的一年,就是地球上的三年。三年,高中初中也是三年的學業,能學到很多東西,荒廢了三年的時間太可惜。
所以,她前來慧慈庵,不僅僅是被聞人莫笑,安撫那些美人的情緒,開導她們,還爲了考察一下,看看這裡適不適合做個‘女’子學堂,千佛山的腳下,就有一個快竣工的超級學院,到時候男‘女’都有知識,社會也會和諧進步……
只是沒想到,被聞人莫笑拉過來,卻從隋天香的口中,得出周芳衣可能還在靜寧宮的消息。
杜御熙留那個‘女’人在靜寧宮做什麼?難道還想享齊人之福?
而隋天香看見小王后滿載心事的離開,嬌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她第一個不說半句話就離開後宮,然後成爲第一個剃度的美人,如此的“聽話乖巧”,還不是爲了日後讓杜御熙想起自己的好,會來把她接回去?
隋天香深知杜雨青的‘性’格,愛憎分明,又不知道迎合男人的心思,還想獨霸杜御熙,只要裝作不經意間說出周芳衣,一石三鳥,既挑撥了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又讓杜雨青和周芳衣兩虎相爭,到時候杜御熙被‘弄’的頭疼惱火,自然會想起乖巧聽話的自己。
論容貌和‘性’格,杜雨青比不過她的‘性’格,周芳衣比不過她的容貌,怎麼說,杜御熙都該是自己的,她雖然不是鳳身,可是更適合做杜御熙的情人,不是嗎?
杜雨青回到了後宮,越想越覺得窩囊。
她怎麼就那樣容易相信了杜御熙?暴君說周芳衣走了,她就天真的以爲真的走了,連懷疑都沒有懷疑,簡直笨到了家。
以前就有人對自己說過,看得見的,未必是真實的,看不見的,未必是不存在的……
她怎麼可以因爲沒有在後宮看見周芳衣,而真的以爲她走了?
而且靜寧宮一直是禁地,以前是,現在也是,她也沒看見過太后,可老將軍不是被軟禁在靜寧宮,和太后在一起嗎?
暴君現在在靈泉裡,杜雨青憋不住疑問,在回來的路上就想好了,要問個清楚,她討厭有什麼誤會,跟彎彎‘肥’皁劇一樣,‘女’主角不聽解釋就跑的做法,她做不來。
誰讓她是一個邏輯縝密的科學家,凡事都要有個人證物證,才能判定要不要把杜御熙打入冷宮。
反正這一次,如果杜御熙不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她纔不會傻乎乎的還陪着他“變老”。
杜雨青風一般的闖進靈泉,看見暴君‘裸’着身體,正在‘乳’白‘色’的水中閉目養神。
象牙‘色’的‘胸’口壁壘分明,‘露’在外面一部分,格外的‘誘’人,那張在霧氣中氤氳的臉,也俊美到極致,彷彿是畫出來的一般。
“喂。”杜雨青站在岸邊,‘胸’口微微起伏着,沒好氣的喊道。
杜御熙睜開狹長的星眸,看着對面的少‘女’:“回來了,是不是很累?下來也泡一會。”
“泡個頭!”杜雨青壓抑着不爽,緩和了點語氣,看着杜御熙,問道,“周芳衣到底在哪?”
杜御熙聽到她的問話,靜靜的看着她很久。
青‘玉’已經在入了王宮之後,飛速的趕回來報告了杜雨青的慧慈庵之行,尤其是她和隋天香的對話。
所以,杜御熙看見她忍着怒氣的模樣,知道她在生什麼氣。
慶幸的是,這一次,小丫頭沒有因爲隋天香的話,從半路上溜走,也沒有跑到孤絕山去躲起來,而是回來問他原因,至少說明了,她現在的心裡,還是相信着自己。
“爲什麼不說話?她是不是在靜寧宮?”杜雨青見杜御熙深深的看着自己,一雙黑眸如同可怕的黑‘洞’,幾乎要將她吸進去。
杜御熙站起身,慢慢的往她面前走來。
“杜御熙,回答我!”杜雨青被這種安靜的沉默,攪的很心慌,因爲一般來說,杜御熙沉默,就代表了默認。
“幹嘛不說話?你把她藏在靜寧宮,是不是還想着以後去偷?”杜雨青見他走到自己的面前,擡頭看着她,忍不住問道。
“給我個解釋,只要合理,我能原諒你。”杜雨青用力的想把語調放的溫柔點,像是在‘誘’哄一個小孩,“告訴我,你讓她在靜寧宮裡幹嘛?”
杜御熙沒有告訴她太后的事情,只是覺得,很多殘忍的事情,不必讓她知道。
有的人,只要知道明媚的開心的事情就好,看到太多的‘陰’暗並不是什麼好事。
“爲什麼不說話?你還想騙我是嗎?想金屋藏嬌?”杜雨青突然想看着一個魔鬼一樣的看着杜御熙,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厭惡,“你答應我會坦誠信任,爲什麼要隱瞞我?”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這樣很有趣嗎?”杜雨青被他漫長的沉默,‘弄’的耐心漸漸消失,絕望也越來越大,她有些傷心的轉過身,閉上眼睛,“算了,杜御熙,我也沒指望你能成爲現代人,一夫一妻制,對你來說,太難了。”
說着,她就想離開。
可是,手腕突然被攥住。
“你說的一夫一妻,我是夫,你是妻嗎?”杜御熙的聲音,溫柔的讓人心碎。
“別再調戲我的容忍度,周芳衣的事情你不解釋清楚,誰跟你做夫妻?”杜雨青想拽回自己的手,卻被杜御熙緊緊的攥住。
今天暴君的力氣格外的大,也許是在靈泉裡的緣故,杜雨青越想甩掉他的手,就被攥的越緊,最後,杜雨青被用力一扯,仰面朝天跌進有些燙的溫泉裡。
“咳咳……杜御熙……咳……你是公山羊……”杜雨青猛然落水,撲騰了幾下,嗆了幾口水,終於站了起來,被杜御熙圈住了腰身,她又惱又氣的說道。
“我解釋清楚,你就會和我做夫妻?”杜御熙卻對她溫柔的笑,一張臉宛如綻放的蓮‘花’,居然帶着一絲不染塵埃的純潔,只是他隨即補充的話,讓杜雨青立刻覺得這張臉侮辱了蓮‘花’的純潔。
“名至實歸的夫妻,有夫妻之實的夫妻,每天晚上想做就做的夫妻?”杜御熙一連串的問道。
他豈能放過這個機會,在青‘玉’來報時,杜御熙就猜測,依照杜雨青的‘性’格,如果強忍着不說,肯定要出事,想醞釀着逃跑;如果她風風火火的來找自己,說出這件事,那就表示,兩個人的關係,可以進一步落實。
所以,杜御熙就設好了套,一步步的讓杜雨青自己往裡面跳。
他雖然不怎麼會追求‘女’孩,但是用起謀略,卻得心應手。
從一開始的故意沉默,到現在,差不多可以出手了。
“是,你解釋清楚。”杜雨青剛纔因爲他的逃避和沉默,‘弄’的火大,哪裡想到杜御熙會這麼腹黑,在這種時候,還能給她下套。
“解釋清楚,你就會……”杜御熙還想強調一遍。
“我會和你‘雙修’!”杜雨青打斷他的話,皺眉說道。
“說過的話,可不能……”
“我說過的話,不會食言。”杜雨青的耐‘性’全沒了,她只要一個解釋,一個真實的解釋。
“她死了。”杜御熙見她的忍耐快到了極限,見好就收,淡淡的說道。
杜雨青微微一愣,臉上閃過驚訝。
“死……死了?”她沒想過周芳衣會死,聽隋天香的語氣,周芳衣好像在前段時間還在靜寧宮裡,怎麼會死了?
“我是將她送入了靜寧宮,四個月後,她突然瘋了,試圖謀殺太后。”杜御熙平靜的說道,“然後畏罪自殺。”
他沒有對杜雨青說太多血腥的過程,其實周芳衣是被折磨而死,不過那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後面確實瘋了,因爲忍受不了幻覺,最後自己把自己折磨死,宮‘女’看見時,她如同一個吸毒過量的患者,將自己的手和胳膊,能咬到的地方,全都咬的血‘肉’模糊,手指全沒了,活活流血痛死。
杜御熙將周芳衣關在靜寧宮,就是不想親手殺了她,免得髒了手。而太后對周芳衣極度的不信任,因爲周芳衣曾幾度背板,加上她一身可怕的武功,所以趁周芳衣腹部受傷時,命人將她的武功廢了,又給她服了‘藥’,怕她威脅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