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青有一個很偉大的夢想,就是成立許多希望學校,收留那些貧苦的孩子或者孤兒,然後讓他們從小接受最先進的文化知識,等長大‘成’人,進入自己的公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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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她‘花’錢培養的人,日後會百倍報答於自己,這麼周而復始下來,就形成了一個強大的企業鏈,無數優秀的人才源源不斷注入企業裡,終有一日,這天下……是粉紅兔的天下
。
哇卡卡卡,想到自己偉大的夢想,杜雨青就忍不住開心的想笑。
當人才都被她網羅的時候,看杜御熙怎麼欺負她!
杜雨青帶着兩個小家僕以前最喜歡鬧事的兩個小乞丐,來到一家‘私’塾裡。
教育要從娃娃抓起,杜雨青決定將自己的想法付諸實踐。
只是,萬事開頭難。在一切都沒有形成體系之前,她會行走的很艱難。
沒有人會替她上課,沒有複印紙,沒有打印機,沒有她想要的課本……
杜雨青只能依靠自己超強的記憶力,將地球上啓‘蒙’班到大學之間的知識梳理一遍,然後自己做出教材。
這簡直一件要命的工作,不過杜雨青還是決定一步步慢慢的試探着。
反正她閒着也無聊,又年輕又有‘精’力,不如投身偉大的教育事業,爲天朝做點貢獻好了。
貢獻出一批反\/動分子,保準杜御熙氣死……
杜雨青越想越覺得開心,忍不住挑起‘脣’,坐在明亮潔淨的房間裡,和老先生洽談。
她喜歡“草根”的孩子,那些達官貴人皇親國戚的的後代,都在國子院裡唸書,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這羣草根出身的孩子們,尤其是那些孤兒,更能塑形。
杜雨青眼前彷彿出現了一羣“紅\/衛兵”,那羣可愛的小鬼,成材之後,都是自己手中的利器啊
!到時候誰敢輕易的來欺負她?
和‘私’塾的老先生聊完,杜雨青拿出早就擬好的合同,只要簽了字按了手印,這間瀕臨破產的‘私’塾,就會以粉紅兔的名字,再次‘挺’立起來。
杜雨青不在乎投資教育的經費,她可以將酒樓繡房客棧胭脂店等等賺的錢,全部放在‘私’塾上,來取得長遠的利益。
所以暫時虧錢的買賣她也做。
也許在老先生的眼裡,她是一個傻子吧。
杜雨青收好了合同,對老先生恭恭敬敬的說道:“那就煩請老先生繼續執教,屆時,前來報名的孩子,老先生都收留下來,千佛山山腳的書院一旦建好,會聘老先生與您四個兒子前去……”
“爹爹果真將趙家賣出去?”
正在杜雨青準備告辭的時候,外面走進來四個書生。
爲首的是老大,趙一頓,後面兩個,分別是老二趙雲水、老三趙曉霧和老幺趙魚兒。
四個人一看就是儒士書生,還屬於那種貧賤不能移的儒生。
“爹,趙家世世代代爲人師表,‘私’塾辦了數百年,怎能送予他人?”趙雲水說道。
“即便是現在入不敷出,也能再撐一年。”趙曉霧說道。
“一年後,爹爹再想其他辦法也好啊!”魚兒最年幼,也有二十三歲,和三哥一樣,因爲這‘私’塾年年虧損,尚未來得及成家。
杜雨青第一次看見一家五父子,全是‘私’塾先生。
這要是在地球上,標準的書香世家呀!
只是看上去,他們對自己收購趙家‘私’塾很不滿
。
要是能把這幾個人都搞定,就算不當老師,給自己當賬房先生也不錯啊!
杜雨青心裡打着小算盤,她來之前,已經‘摸’清了趙家‘私’塾,他們正是因爲兩袖清風,對一切孤兒寡‘女’加上其他孩子所收取的費用越來越低,入不敷出,加上最近老先生的高齡母親生了場大病,所以開始無法支撐下去,不得不變賣了‘私’塾。
在這羣古代人的身上,百善孝爲先做的非常好,杜雨青趁機提出條件,高價收購‘私’塾的同時,還親自給老‘奶’‘奶’看病開‘藥’,人情攻勢和金錢攻勢兩不誤,所以這麼痛快的拿下了這間老字‘私’塾,還順便籤了一份工作合同高薪聘請老爺子和他的四個兒子去書院當老師。
雖然要創新教育,但是一些傳統也不能完全丟掉,杜雨青的算盤打的‘精’細的很,只是沒想到現在幾個兒子跳出來要阻止。
“那個……合同已經簽過了。”杜雨青在幾個兄弟的七嘴八舌中,幽幽的開口。
“什麼合同?”
讀書人一向穩重而斯文,但是顯然趙家老爺子的決定,讓幾個孩子無法忍受,聽到杜雨青開口,幾道目光齊刷刷的盯着她。
趙魚兒的動作最快,看見杜雨青正將合同往包裡放,立刻衝過去,將那些可憐的易碎的紙張撕成了碎片。
杜雨青和身後兩個小乞丐目瞪口呆,沒有想到斯文的秀才,還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對不起,我們的‘私’塾不賣,你願意去哪就去哪。”撕碎了薄紙的年輕人,因爲‘激’動和氣憤,‘胸’口起伏着,說道。
“小魚兒,你……你怎麼能毀掉合約?”老爺子一向重信用,這一次被氣到了,山羊鬍子一抖一抖,喘着氣。
杜雨青看着滿地的碎紙,她一點都沒有防備,這下可好,場面一片‘混’‘亂’,她在爭吵聲中,苦惱的‘揉’着太陽‘穴’。
杜御熙在御書房裡和幾個大臣整整呆了一上午,他的手還有輕微的刺痛感,偶爾會麻木。
綠影雖然醫術高超,但是對杜雨青每次使用的不明‘藥’物,非常頭疼
。
所以杜御熙爲了避免和杜雨青在一起時候,手上的感覺突然失靈,他不得不等‘藥’效完全過去,才能出現在那丫頭的面前。
這樣就不會發生一切尷尬的意外,比如,他正在喝茶,端起茶杯時候,手指突然麻木,控制不住力道而捏碎了杯子,讓那個有時候‘精’明過頭的丫頭,用慧黠的目光,盯着自己。
等到他手上的感覺完全恢復,已經到了下午,日影西斜。
杜御熙發現下午的時光很悠長無聊,因爲沒有杜雨青在身邊……
“王上。”青‘玉’走到御書房裡,對杜御熙低語幾句。
“又去了趙家‘私’塾?”杜御熙的眼裡閃過了一絲醋意。
沒辦法,誰讓趙家‘私’塾裡都是男人,而且還有兩個能說會道的未婚男子。
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最容易被書生秀才這種人給忽悠。
沒事‘吟’詩作對,不小心就會擦出不該有的火‘花’。天真爛漫的少‘女’,尤其喜歡什麼‘花’‘花’草草‘豔’詞‘春’句,他得看緊點,免得自己頭上綠光閃閃。
“四個時辰還沒出來?”杜御熙沉靜的臉,有些抑制不住的變‘色’。
杜雨青哪能出的來?沒有搞定這幾個兄弟,她的宏圖偉業受阻,怎能善罷甘休?
從早上七點半到了這裡,到現在,已經快到了下午四點,趙家老爺子被吵得拂袖而去。她陪說賠笑陪聊陪吃陪四個兄弟,老大終於不吭聲了,老二也保持沉默,可老三和老四死活都不願意老爹變賣祖業。
杜雨青長嘆,和這些書呆子果然說不清。
她這是收購,變相的救濟這些快吃不下去飯的窮書生哩。
而且他們以後還是做老師呀,還有就業保障,養老保險……只不過趙家‘私’塾換了個名字而已
。
這些不知道變通的迂腐書生!
說的嘴都酸了,杜雨青看了眼天‘色’,決定還是先回去休息,養足‘精’神,明天繼續“打仗”。
太陽快落了山,城‘門’即將關閉,金‘色’的餘暉將整個王城鍍成了金‘色’,那些行人商販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在喧鬧的聲音中,漂浮着塵世裡真實的光影。
杜雨青就在這真實的塵世中,疲憊的回到繡樓。
當她推開自己臥室的‘門’時,驚訝的發現,荀卿已經回來了,就坐在小圓桌邊。那坐着的姿態,彷彿已經等她很久了。
“你……怎麼在我的房間?”杜雨青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臉上還畫着淡淡的妝,那簡單的妝容,只是爲了讓她出‘門’時,不至於被某些人那麼容易的認出來。
所以她說完話,立刻掉頭走到一邊的梳洗房只是用屏風簡單隔出來的小空間,她喜歡現代人居住的房子模式,廳衛臥涇渭分明。
“你怎麼畫成這幅模樣。”杜御熙不答反問,心裡雖然極爲不悅,可依舊要恪守自己的身份。
“出去玩,怕被債主遇到,所以把臉抹黑。”杜雨青洗乾淨臉,從容自若的回答。
這個丫頭的‘性’子越來越淡定了呀!以前她只要做了什麼壞事,或者撒了謊,立刻就會變得不自然,現在隨口‘亂’扯,也能一本正經……
杜御熙強壓住不爽,語氣有些驚訝:“你還有債主。”
“嗯,欠了命的債主。”杜雨青從屏風後走出來,看着杜御熙,回答道。
“欠了命?那你不怕人家報官?”杜御熙佯裝吃驚。
“荀大哥,喝杯水。”杜雨青懶得回答他,走到桌邊,伸手倒了一杯水。
在杜雨青遞水的時候,衣袖被茶壺勾了一下,那水杯在半空中,就往杜御熙的臉上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