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忘了。-叔哈哈-”杜御熙看着她很久,才說道。
他又沒有說“本王”。最近他經常會冒出“我”這個稱謂,因爲杜雨青每一次都說“我”,聽久了有點被同化。
說完之後,杜御熙從她身上直起身,立刻將自己的手從她身上收回,轉身坐在‘**’邊,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副雲淡風清的表情,彷彿剛纔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而杜雨青,倉皇的拽好自己的衣袍,也爬起來,坐在‘**’裡面,低着頭,陷入某種尷尬的沉默中。
杜雨青的心臟‘亂’跳着,感覺剛纔的‘激’情,很不真實,她的‘脣’還微微刺痛着,杜御熙的味道殘留在身上,揮之不去。
杜御熙坐在‘**’邊片刻,硬生生的將體內的**鎮壓住,然後將扔在地上的睡衣拿起:“你睡吧,我不會再碰你。”
杜雨青坐在‘**’的裡面,聽見他說話,心跳又加速起來。
“你……你今天喝多了嗎?”杜雨青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衣角,半晌才問道。
她對剛纔被強‘吻’的事情,居然沒有多大的憤怒,情緒上,恍惚更大於討厭。被溫柔的親住,腦中是暈乎乎的感覺,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沒有,本王只是想找個‘女’人了。”杜御熙否認自己因爲醉酒纔對她做剛纔的事,而且直言不諱的承認是生理衝動而已。
杜雨青聽到他的話,低着頭半晌沒出聲。
杜御熙將手中的睡衣放回‘**’上:“你先睡,今夜本王不會再來擾你。”
說完,他隨手理了理衣袍,往外走去。
“你……去哪睡?”杜雨青擡起頭,見他掠起粉‘色’的簾幔,突然多嘴的問道。
杜御熙停住腳步,背對着她的臉上,一直是‘陰’沉的,聽到她這句話無心之言,俊臉上浮起一抹明亮。
“你不是很討厭本王和你一起睡覺嗎?”杜御熙用冷淡卻溫柔的口氣問道,“爲什麼要關心本王在哪裡過夜?”
杜雨青啞然,她幹嘛要多嘴問最後一句?
“我也忘了……這裡有你的後宮……”杜雨青絞着手指,坐在‘**’上想爲自己解釋,“在地球上,很多人都是蝸居在一個小房子裡,如果晚上不在臥室睡覺,就只有去客廳打地鋪……”
“本王很久沒去朝‘露’宮了,娘娘不是一直說,後宮美人快成了擺設?”杜御熙打斷她的話,淡淡說道,“早些睡,本王會記着娘娘的話,多分點雨‘露’給其他‘女’人。”
說完,他走了出去,粉‘色’的簾幔晃‘蕩’着,杜雨青坐在‘**’上,臉‘色’有些茫然,隨即,浮上了憤怒。
杜御熙是不是故意誤會她的話?她沒說多分點雨‘露’給別的‘女’人,她一直都是堅持一夫一妻制的人。
說那些後宮美人成了擺設,是希望他能夠解散後宮而已!
杜雨青坐在‘**’上好久,突然拿起自己的枕頭,用力的砸着杜御熙的枕頭,詛咒着:
“我祝你早點鐵‘棒’磨成針!”
“杜御熙,你就是個壞人!”
“離了‘女’人你就活不了了!”
“我討厭你!祝你早日陽痿!”
杜御熙站在顏‘色’溫暖‘浪’漫的簾幔外,聽着裡面傳出的捶‘**’和詛咒的聲音,‘陰’霾的臉‘色’,隱約‘露’出了一絲陽光。
杜雨青氣沖沖的發泄完,抱着兔子在‘**’上躺着,沒來由的有點悲傷起來。
身邊的位置空‘蕩’‘蕩’的,這麼多天下來,已經習慣了暴君‘挺’屍一樣的睡在旁邊,現在沒了人,感覺怪怪的。
就像當初沒習慣他睡在‘**’上時,也感覺怪怪的。
杜雨青翻來覆去,想着杜御熙說的話,越想越生氣,親了她,居然輕描淡寫的說一句“我忘了”……
那時她怎麼沒抓緊機會把暴君罵一頓呢?
現在那暴君佔了自己的便宜,又優哉遊哉的去朝‘露’宮找其他‘女’人,真是太討厭!
杜雨青整整**沒睡着,第二天還躺在‘**’上生悶氣,碧雲便進來了,喊她起來用膳。
“不吃。”杜雨青裹在被子裡,‘露’出一小截粉/嫩的小‘腿’,悶聲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那麼不爽,也許是因爲暴君強‘吻’她的原因,反正杜雨青怒髮衝冠,不想起‘**’吃飯。
“娘娘,吃一點吧,王上派人來接你去御書房,正等着呢。”碧瑤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讓他們等着。”杜雨青好想耍大牌啊。
“那奴婢就稟告一下,說娘娘身體有些不舒服,晚點再過去,好嗎?”碧雲和碧瑤對視一眼,問道。
“晚點也不去。”杜雨青壓緊被子,她爲什麼要去陪濫情的男人?
而且,這些天,她還幫杜御熙做了好多事情。
以後再不幫他了。
碧雲和碧瑤走了出去,兩柱香後,又走進來,軟語說道:“娘娘,王上說了,您要是身體不舒服,那就睡幾天,最近有周美人伺候着……”
杜雨青突然坐起來,抱着被子,頭髮有些凌‘亂’:“周芳衣?”
“是呀,王上在御書房裡傳話,說換誰都能磨墨。”碧瑤見杜雨青有了點反應,立刻說道。
“加上週美人‘性’子最好,又能歌善舞,也能解悶。”碧雲接上去說道。
“娘娘……您不睡了嗎?”碧瑤見杜雨青掀開被子就要下‘**’,立刻問道。
“我要去監工,看看那些工匠引水引的如何了。”杜雨青其實在想着周芳衣。
那個周美人,萬萬不能得志,否則會整死自己。
想當初,在靈泉的時候,她是王后,周芳衣都敢對自己下手,如今,太后似乎有意想讓周芳衣也成西宮,這麼一來,她的‘性’命危險。
杜雨青出生入死這麼多次,現在對生命視若珍寶,她的命是父母給的,決不能被別人奪走。
靈泉的事,因爲沒有任何的證據,杜雨青還沒有對杜御熙說。自古帝王心最難測,杜御熙現在相對而言,很**愛周芳衣,自己沒有證據便說周芳衣對她心懷殺機,那杜御熙說不準還要對自己發火。
還可能會說自己是嫉妒她受**,然後對自己的肚量耿耿於懷,更加**愛周芳衣。
畢竟周芳衣在其他美人的眼裡,口碑很高,走的是親民路線,自己沒有證據咬她,很可能會被反咬的更厲害。
而且,靈泉可以消解任何毒‘藥’,她說周芳衣在靈泉裡下毒,誰都不會相信。
要踩,一定要踩死,決不能讓對方有翻身之機。
所以,杜雨青在等待着時機,等她逮住了證據,讓周芳衣徹底伏法。
刷牙洗臉,杜雨青梳着一個低低的髻,頗是簡單獨特,她穿着側面分叉的衣裙,裡面是白‘色’綢‘褲’,這樣方便騎自行車。
騎着自行車,帶着嫣語和曉寒去“監工”。
御‘花’園非常大,每一處走走看看,杜雨青騎着自行車溜達着也不是很累,當她看見不遠處的御書房時,停下了車,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着高大的樹枝間,明黃‘色’的飛檐。
“前面是御書房。”曉寒笑着說道。
“王上說,御書房暫時不用裝那個什麼自來水。”嫣語也說道。
“你們誰知道,杜御熙昨天晚上**幸的是誰?”杜雨青突然問道。
碧雲和碧瑤是內‘侍’,現在有嫣語和曉寒在,很少出雨青宮,每天掌持着雨青宮的事務,所以不知道杜御熙召幸了誰。
而嫣語和曉寒和八大‘侍’衛關係好,對“八卦”知道的多一點,所以問後宮的八卦,找她們最適合。
“我們晚上也在宮裡睡覺,不知道呢。”嫣語搖了搖頭說道.
“你們早上不是和青‘玉’他們在一起練功嗎?”杜雨青皺了皺眉,又問道。
“他們忙着晨練,哪有‘精’力談論其他事。”曉寒掩嘴笑道。
杜雨青看着遠處明黃‘色’的飛檐一角,沉‘吟’了片刻,將自行車遞給嫣語:“我去御書房。”
她要監視着一點周芳衣,千萬不能在自己逃跑之前,遭了她的毒手。
今天也奇怪,平時雨青宮外,至少有一兩個守衛看守着,但是早上出去的時候,只有嫣語和曉寒跟着,青‘玉’白衣他們不知道去哪裡了,紫元和藍逸更是很多天都沒見人影。
不會是又接到什麼任務離開王城了吧?
御書房的‘門’口,有重兵把守,閒雜人等一律不準踏入半步。
前面四個御林軍看見杜雨青往這邊走來,也不阻攔,只是將後面嫣語曉寒兩個人攔下,御書房有三重‘門’,每重‘門’都有四個‘精’兵把守,外牆也是每隔五步,站着禁衛軍,御書房重地被把守的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杜雨青提着衣裙,跨進高高的‘玉’石‘門’檻,從院子裡看着如同十層高樓般的御書房,那種感覺像是在仰視着泰山一樣。
這裡木材又多又大,所以古人建房子不心疼木頭吧……
杜雨青順着大院子往裡面走,來到御書房的正‘門’前,隱隱約約聽見裡面嬌軟的‘女’人聲音:“王上,這樣您舒服嗎?或者這樣……”
“嗯。”
後背瞬間冒出了冷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杜雨青開始猶豫要不要進去。
“王上,有點疼……”
裡面嬌聲軟語,雖然聲音有些模糊,但是一聽就是就周芳衣的聲音。
杜雨青站在大殿‘門’口,有種進退兩難的悲愴感。
瑪麗隔壁的暴君,她詛咒他永遠不舉。
大‘門’高有三丈,陽光從後面‘射’入,讓杜雨青在大‘門’口處,顯得格外渺小。
小小的身影掙扎了半天,又把腳收了回去,走到聲音傳出來相反的方向,在走廊邊坐下,趴在硃紅‘色’的欄杆上,有點沮喪。
站在正‘門’兩側的禁衛軍目不斜視,彷彿沒有看見小王后的掙扎。
杜雨青很鬱悶,因爲自己今天一大早就拒絕來御書房,現在又不請自來,感覺不太自信。
抓着頭髮,咬着手指,杜雨青趴在欄杆上想了很久,閉上眼睛喃喃幾句,終於又站了起來。
杜御熙坐在軟榻上,閉上眼睛,聽着外面的動靜。
那個丫頭主動跑過來了。
可是在大‘門’口站了片刻,居然又退了出去。
周芳衣跪在杜御熙的背後,輕輕的給他捏着肩,她也聽到了外面細微的腳步聲。
不多久,‘門’口又響起輕微的腳步聲。
如果不是有內力的人,很難聽出偌大的房間外,這麼細微的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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