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娘那時候也看到了啊?我還在想會不會是這王小姐這王小姐這兩天玩的太過而扭傷了腳呢!”
“什麼扭傷了腳啊!我看她八成一開始就是跛子。我還聽人說相府是對外宣稱是因爲這王子衿命裡八字與相府不合會損了身體才被緊急送出府的,怕是送出府的時候,這腿就傷到了吧!”
“有可能!就是不知道三皇子看上這瘸子哪一點了!”
“什麼?三皇子看上她了?”
“怎麼?你不知道?你沒聽說嗎?三皇子給了她一塊可以自由出入三皇子府的令牌,我聽那日看到的人說,那令牌尾部掛上了明黃色流蘇,流蘇上面還有一顆深紅色的寶石。這樣的令牌整個三皇子府可只有兩塊!”
“你是說有流蘇和寶石的令牌???”周圍一些知情的小姐們的神色都微微有些變了。要知道,和流蘇加寶石的模樣的玉佩,可是皇帝在每個皇子出生之時就爲他們定製的,每個皇子一共賜兩塊,稱字母牌,每個皇子都有屬於自己的專屬顏色的寶石,比如說這三皇子手裡的便是墜着兩顆色澤豔麗通透紅寶石的令牌。皇帝之所以會給每位皇子兩塊外形上一模一樣的令牌,就是要讓他們能自由選擇自己心愛的人,然後親手將這另一塊令牌送到未來妻子的手中,拿着另一塊令牌就代表着是未來的皇子妃的。
這雖然只是在早這一批令牌之時的說法和規定,這麼多年過後,已經完全沒有了這樣的說法,很多人也漸漸遺忘了,更甚至,太子的令牌也早在許多年前就遺失了。皇帝也在許多年前突然否決了當初這個說法,雖然令牌這東西做出來也沒再收回去,可是這自由選擇妻子的權利卻是完完全全地否定了。理由便是,身在皇室身不由己,哪能由得了你們。這其中自然是出了什麼變故的,可是沒有人敢問,也沒有人會去問,權當是皇帝的喜怒無常罷了。
但儘管如此,並不代表所有人都不知道其中的緣由。知道緣由的人雖然不多,但是王子衿便是其中一個。
王子衿在院子中隨意地走着,微笑着將那些不懷好意地目光一一回過去,那冰冷的鄙視的居高臨下的模樣,讓許多世家小姐們都嚇得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王子衿看着那些人畏縮的神色,冷笑了一聲,這聲音雖然不響,卻足夠刺激到不少人。
“哼,你以爲你是什麼身份?不就是青俊哥哥送了你一塊沒什麼用處的令牌嘛!用得着這麼囂張嗎?”
王子衿看着眼前這個粉衣姑娘,覺得有些驚奇,她囂張?她哪裡囂張了?如果沒記錯,她這一進來也就是這麼隨便逛了一下吧,若真要說她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也不過就是將回敬了那些不懷好意人幾個白眼,到底哪裡囂張了?
明明是你這位粉衣姑奶奶不分青紅皁白地上來對着我趾高氣揚的樣子,纔算得上囂張二字吧?
“怎麼不說了?被我說中覺得無地自容了?”
“無地自容?”王子衿忍不住笑出了聲。
粉衣小姑娘不樂意了,認定了王子衿是在嘲笑自己,當下就不高興了,“來人啊!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給我抓起來!怎麼?去叫人啊!”旁邊的丫頭看着自己主子一眼,想要阻止卻又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氣,猶豫了一會,捱了一記打後才慌慌張張地轉身準備去找人。不過這粉衣小姑娘可等不及了!朝着空氣中就瞎喊了一通,“你們這些廢物!還不都出來給本郡主把這賤人抓起來!”
可惜這粉衣小姑娘張牙舞爪了半天,卻是沒有半分動靜,倒是引來了不少周圍人目光,這女人聚集的地方原來就是八卦集中營,她們一看到粉衣小姑娘是在對王子衿發難,一下子便明白過來其中的緣由,要知道這位可是太后最寵愛的長清郡主,她早已到了婚配的年紀,太后那裡有好幾次想要爲她挑個夫婿,奈何他一向屬意於三皇子,因着三皇子近幾年來經常要外出征戰,便揚言要一直等三皇子,太后寵愛這個外甥女,雖然着急,卻也由着她去了。原本任誰都覺得三皇子是會娶長清郡主的。
可就在之前不久前,卻突然傳出了三皇子將手中的令牌送給了王子衿這件事,這顆急壞了這位郡主,當下就上府來尋三皇子。可三皇子自從那次後便常常一各種理由推辭不見佳人。
對於長清郡主來說,這種宴會她是完全瞧不上的!今天會來也不過是爲了見見王子衿,好好教訓她一番。在長清郡主眼裡,相府算什麼!相府再大再厲害也不過是臣而已,而她是什麼身份!她是郡主,算是皇親國戚了!她想要找一個大臣之女的麻煩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衆人都是抱着看好戲的姿態,甚至有人在心裡想着,最好這兩人鬥個兩敗俱傷在大家面前顏面盡失,那她們這些人豈不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不過實際情況自然是沒有她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你們再不出來,小心我回去跟皇祖母說,把那麼一個個都打入大牢裡去!就治你們,治你們一個保護不周之罪!”
空氣中有一瞬間的冷凝,馬上便有兩個身着黑色束身衣的人出現在長清郡主面前。
長清郡主的臉色這纔好了許多,不過看着眼前這兩人,不知道爲什麼,長清剛纔囂張的氣焰反倒是有了一點點收斂。
“你們快把她給我抓起來!”
兩個黑衣人對視了一眼,雙雙低頭道,“郡主,這位是王丞相家的小姐。”
“本郡主管她是誰!總之本郡主剛纔好好在這裡走着,這賤人竟敢對本郡主翻白眼,還兇巴巴地瞪我,一副要將本郡主生吞活剝模樣!本郡主是什麼什麼身份!她這分明是對本郡主不敬!對本郡主不敬就是對皇家不敬!這樣的人你們都還不抓起......你笑什麼?”
長清郡主說到一半聽到王子衿竟然打斷她笑了起來,心頭的怒火更加旺盛,“你不過就是一個跛子而已,你竟敢笑本郡主!你!”長清郡主扭頭忿忿地看着兩個侍衛,怒聲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