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賀萍就找上了慕言和慕長空。
慕長空此時還躺在病牀之上,聽到這消息之後,他雙眼紅彤彤的,疲憊的往後一倒:“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慕長槐的孫女兒是個有成算的。”
他恨啊!
賀萍風情萬種的一撩自己的頭髮:“老爺子,您可別這麼說,慕微希做事太絕,壓根就沒有把我們當成家人,既然她不仁,我們又何須來講這道義,您現在是被她給盯上了,不如將手上的股份賣給我,我們聯合起來對付她。”
慕長空眼中閃過一道沉思,他疲憊的躺在牀上,猶豫不決:“我要再想想這件事情。”
慕家的股份啊,那是他謀劃了多年的東西,如今要拿出去,他又怎麼甘心?
而旁邊的慕言在聽到這真相之後,早已經忍不住衝了出去。
賀萍餘光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心裡面笑了。
慕微希啊慕微希,就看你能夠承受得了幾個人的報復。
“阿嚏!”
才下車的慕微希被冷風一吹,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小叮噹趴在她的肩膀上,尾巴一翹,下意識的給她來了個全身掃描:【沒生病啊?】
好端端的,怎麼就打噴嚏了。
慕微希嘟囔:“一個噴嚏有人想……”
才說完了,她又打了一個噴嚏。
小叮噹,捧腹大笑:【兩個噴嚏有人罵宿主,這肯定是有人在背後說你的壞話了,你得罪的人太多了。】
【那是我得罪的嗎?那分明就是他們自找的。】慕微希撇撇嘴,堅決不背這個黑鍋。
但她才踏出去一步,小叮噹忽然尖叫了一聲:【宿主小心!】
一個防護罩從小鈴鐺的身體之中冒了出來,將慕微希嚴嚴實實的給罩在其中,而慕微希此時也若有所感,下意識的往旁邊一倒,在地上滾了一圈。
嘩啦一聲,一個花盆從上面砸了下來,稀里嘩啦的砸了一個粉碎。
慕微希下意識的往頭上看,樓頂上,有個正在往下看,然後瞬間又縮了回去。
慕微希立刻意識到正是有人有意而爲之,有人想要她的命。
慕氏集團坐擁3棟大樓,其中一棟是臨街的寫字樓,而現在她則是在第2棟的邊緣,11層樓的高度對於現在的高樓大廈來說實在算不上高,但是要是從樓上扔個東西下來,砸在人的腦袋上面,絕對能夠把人砸得當場頭骨碎裂,腦漿迸射而出,然後魂歸西天。
小叮噹氣急敗壞的撲了出去:【就在那邊,宿主,抓他!】
他直接鎖定了一個紅點,給慕微希標了地圖開後門。
小叮噹太生氣了,居然有人想用這種方法對付它的宿主!
找死!
慕微希立刻拔腿就衝着二棟的跑。
而與此同時將那個花盆扔下來的慕言才恍惚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他差點就殺了慕微希!可關鍵是慕微希還沒死,她看到了自己!
慕言看着自己的雙手,慌張的去按電梯往樓下跑。
等跑到七樓的時候,慕言出了電梯,選擇從另外一邊的樓梯往外走。
但有小叮噹幫忙慕微希就緊追在他的身後。
兩道匆匆慌張的腳步聲在整棟樓裡面響起,來來往往的人都感受到兩個人如同旋風一樣衝過,心中一陣懵逼。
“大小姐?”
“言總?”
這兩位,怎麼了?
三樓,慕言跑到了天台,才發現居然已經沒有路了,他慌張的爬上欄杆,準備直接跳到雨棚上逃跑,剎那間,卻被慕微希抓住了衣領。
慕微希揪着慕言將他往後一扯,肩膀抵在他的肚子上,一個過肩摔將他扔了出去。
咚的一聲巨響,慕言重重的砸在一堆紙箱子裡面。
咔擦,慕言的手腕脫臼了。
他想從紙箱子裡面爬起來,但是卻找不到支撐點,只能夠狼狽的倒在裡面。
慕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驚懼的看着慕微希,心中忐忑不安:“大小姐,你看不爽我可以,可是我是你的叔叔……”
他腿用勁,正要站起來。
“天台上面有監控,你剛纔做的事情我去調一調監控就可以查出來了。”慕微希冷冰冰的打斷了他的話,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上,將他重新踩了回去,“高空拋物就算了,你說爺爺如果知道這件事情,你還有命活嗎?”
慕言倒回去,後腦勺裝在紙箱的邊角上,瞬間閉嘴。
他順着慕微希的話一想,瞬間面如白紙。
慕長槐雖然一直在放手,看似不怎麼摻和公司裡面的事情了,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慕微希就是他的命,如果慕長槐知道自己做了這件事情,恐怕不遺餘力的也要把自己給弄死。
慕言彷彿預料到了自己的死期。
他害怕得面目猙獰,一條條的青筋從脖子下面爬出來,咬牙切齒的低聲吼道:“你以爲我願意做這樣的事情嗎?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先破壞我的家庭,如果不是你把我5歲的兒子給送進少管所裡面去,我又怎麼會,還有曼曼,又怎麼會進監獄……”
小兒子被抓,最喜歡的情人也被抓了,大兒子還被拘留,慕言想方設法用盡人脈,可是大家都告訴他,沒有用。
慕言便知道有人在背後和他作對。
他唯一能夠想到的人就是慕微希,所以他恨死了慕微希。
“是你害了何雨薇,一個小三,差點害死原配,不應該?”慕微希嗤笑一聲。
雖然後面的事情真不是她做的,但是她也沒解釋。
慕微希看到慕言猶如困獸一樣,眼中升起一些憐憫:“堂叔,你還真以爲你那個小兒子是你的親生骨肉?”
慕言猛的擡起頭:“你什麼意思?”
“我就只是爲我那在重症監護室裡面躺着的堂嬸感到不值而已,一個假兒子就勾走了你的心,讓你放棄了真兒子,可笑。”
慕言戒備的看着她,顯然並不相信她的話。
慕微希幽幽嘆了口氣,提醒道:“你當初是不是去驗了DNA的,可如果那不是你的孩子,而是你堂哥的孩子呢?”
慕言眼珠子遲鈍的轉動着:“不,你只是在挑撥離間而已。”
慕微希心想,這人還不算是無可救藥,至少還知道自己是在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