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裡一片寂靜,只剩下何倩曼撲騰的水聲。
那一下又一下,到最後,何倩曼徹底沒動彈了。
當大家以爲何倩曼死了的時候,慕微希將何倩曼給扔在了地上。
雍容華貴的女人手指尖顫動了一下,彰顯着這人現在還活着。
大家的心中又鬆了一口氣。
慕微希居高臨下的看着如同死狗一樣的何倩曼,冷冰冰的道:“我之前三番五次的放過你們,不是因爲我脾氣好,而是我懶得和你們計較這些,但誰要是敢鬧的爺爺不安生,我要了你們的命,不信的,你們可以試試。”
她語氣深寒,何倩曼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她信了,她當然信了,她從來沒有離死亡這麼近過。
慕微希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何倩曼蜷縮在地上,連哭都不敢哭,只能無助的抱着雙臂,瑟瑟發抖。
慕微希又扭頭將目光投向了慕楓:“今天這主意是誰出的?”
慕楓下意識的往後面退了一步:“不是我。”
“那看來就是你了。”慕微希道。
她給旁邊的傭人使了個眼色,緩緩上前。
慕楓見狀不好,腳底抹油想要往另外一邊偷溜,結果卻被旁邊兩個偷偷摸上來的傭人拎着直接扔進了水池裡面。
慕楓想要從水池裡面爬上來,就被慕微希給踩着腦袋踩了下去,咕咚咕咚的嗆了一口水。
半晌,等到慕楓的狀態和何倩曼差不多之後,慕微希這才高擡貴腳,伸手拍了拍慕楓的臉頰:“我給你們三秒鐘滾出我的視線,要不然的話我就放狗咬斷你們的腿,黑狼!”
“汪”的一聲狗叫,黑狼猶如一道閃電一樣迅速的撲了過來,衝着她幾個旁系汪汪大叫。
幾個旁系哪裡還顧得這麼多,立刻拔腿就跑,只在地上留下一串溼漉漉的水珠。
慕微希扭頭吩咐傭人:“以後看見這些人,直接就用棍子打出去,不要讓他們鬧到爺爺的跟前來。”
“是。”
慕微希這才走進去看慕長槐:“爺爺,沒事兒吧?”
慕長槐已經好了很多,此刻正躺在沙發上想休息。
慕長槐目光落在那些東西上,眼睛閃過一絲懷念:“倒是沒什麼事情,只是想起你爸媽,終究覺得是我對不起他們。”
他覺得那場車禍是人爲,只是沒能查到而已,許是他年輕時候太激進,得罪了太多的人,纔會造就了這件事情。
“天災人禍最是難以預料這件事情,和爺爺您沒有多大的關係,您若是因此而自責的話,爸爸媽媽就算是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心的。”慕微希將那些東西撿起來,心中緩緩的嘆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終究說起來還是爺爺心中的一根刺。
慕長槐受了刺激,又有些乏了,沒和慕微希說一會兒話就被管家攙扶着回房間休息了,客廳裡面就只剩下了孟士皓和慕微希,以及一些傭人。
慕微希端起那杯參茶,冷冷問:“孟叔叔,這茶是你給爺爺端過來的?”
孟士皓點點頭,奇怪道:“大小姐,是這茶有什麼問題嗎?”
慕微希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這茶裡面倒是沒什麼問題,只不過孟叔叔您不知道爺爺吃了藥之後不能喝這種參茶嗎?”
孟士皓臉上適時的露出一抹詫異之色:“老爺子剛纔吃了藥?”
他立刻懊惱的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是我沒有注意,我看老爺子被氣得很了,這件事情是我的錯。”
慕微希將那杯參茶給倒掉,道:“既然您不知道這件事情就算了,不過下次還是得注意,畢竟爺爺的身體最重要。”
孟士皓忙不迭地的點頭:“請大小姐放心,這件事情要是有下一次,我自個就先把自個的手給剁掉。”
“先不說這件事情了。”慕微希轉移了話題,從旁邊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他,“我記得孟叔叔上一次水軍還握在手裡吧,這裡有一些東西我需要孟叔叔您給散播出去。”
孟士皓:“這是……”
“這是慕楓的一些黑料。”慕微希毫不避諱,“這裡面都是些真的黑料,我希望孟叔叔能夠處理好這件事情,您是爺爺的得力助手之一,應該可以吧?”
孟士皓點着頭:“請大小姐放心。”
慕微希:“我也相信你的能力。”
孟士皓沒過一會兒就走了,慕微希拎着那茶杯,再次讓小叮噹掃描:【確定這裡面沒有其他的物質嗎?】
小叮噹點點頭:【確實是沒有其他的東西,宿主你放心吧,不過,你這是懷疑他?】
慕微希眼中閃過一道流光:【誰知道是不是他呢,反正在爺爺身邊的人都得查。】
當天晚上。
慕楓的一系列黑料就這樣流傳了出去,沒過半天他就被請到了警察局去喝茶。
慕楓的父親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就算對方失去了生育能力,但是他也很是不忍,立刻跑到慕長空的面前苦苦哀求:“爸爸,這也是您的長孫,是您一直寄予希望的長孫,您就真的這樣忍心他這一輩子都在監獄裡面度過嗎?”
慕長空雙眼放空,一張老臉難看至極,最後緩緩的取下了自己的氧氣罩:“我去走一趟。”
他到底還是捨不得自己的這個孫子。
夜晚,慕家。
慕長空來得匆匆,背後還有人給他拿了一個氧氣袋,生怕他中途斷氣了。
慕微希從樓上下來漫不經心道:“二爺爺?這可真是稀客。”
慕長空看見她心情便驟降了5個度,面色不好的道:“你爺爺呢?”
“爺爺中午的時候被氣到了,現在正在休息,您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就還是回去吧,爺爺現在不想見你們這一大家子。”
慕長空不曾想到她這麼不講情面,板着臉低聲呵斥:“慕微希,你要知道我們是你的長輩,這都是打斷了骨頭連着筋的一家人,你做事情難道真的要這麼狠嗎?你這是要和所有的長輩爲敵嗎?”
“二爺爺,你可否聽過一句話?”慕微希坐在她的面前,端着茶杯慢條斯理的飲了一口,“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
她將茶杯砰的一聲放在茶几上面,目光猶如刀子一樣射了出去:“我便將那人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