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面。
夜海媚腦袋上面裹着一圈白紗布,沒有化妝的她看起來格外悽慘,而且現在她還站在夜劍華的面前憋屈的解釋:“哥,我給你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難道就因爲這件事情你要和我翻臉嗎?”
“不管再怎麼說,瑤瑤她也是我的女兒,你今天做的那叫什麼事情?”夜劍華將桌子拍得哐哐作響。
今天夜海媚做的這個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打狗還得看主人,夜海媚這就是沒把他放在眼裡。
夜海媚氣的七竅生煙,拔高了聲音:“哥,你把她當女兒,她有把你當爸爸嗎?我給她喂藥,她可是幾次三番想抓花我的臉,這些年我替你幹了多少事情,她又替你幹了什麼事情?你別因爲她和我離了心啊。”
夜海媚一字一句的控訴,她聲音中充滿了委屈:“她是你的女兒,難道我就不是你的妹妹了嗎?”
夜劍華沉默了。
“我知道你心疼她,可你怎麼就不心疼程程?咱們這樣做也是爲了死去的程程好啊。”夜海媚看他有所鬆動,眼中一喜,立刻加了一把火。
屋子裡面,到最後就只剩下了夜海媚的聲音。
她能在夜劍華的身邊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除了能力高強,她還會賣慘。
夜劍華其實在不傷及利益的情況下,也非常的重視親情,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道:“今天這件事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以後的時候你對待瑤瑤還是得溫柔一點,不能夠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你放心吧,我今天就是被氣狠了。”夜海媚知道這一茬兒算是掀篇過去了,心底鬆了一口氣,卻暗自咬牙切齒。
夏微希?夜宸修?他們都給她等着瞧吧,遲早有一日,她要把他們都給挫骨揚灰。
慕微希和夜宸修帶着祝夕瑤回來的時候,這兩個人也從書房出來了,正坐在餐桌上面。
шшш ▲тт kΛn ▲℃O 夜海媚臉上還掛着一些不愉快,但是夜劍華卻已經看不出什麼了,非常熱絡的招呼着他們吃飯。
等到吃完晚飯之後,夜劍華就給管家使了個眼神說:“這樣吧,瑤瑤就回自己以前的屋子裡面睡,夏小姐你和宸修……”
他露出一副大家都懂的神情:“你們兩個小情侶。”
夜宸修冷淡的拒絕:“夜傢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沒有家教了,連客房都不會給客人準備?”
他當然知道這些人是什麼意思。
如果微微真的留在他的房間之中的話,難免不會被這些人一陣添油加醋的給說出去。
人言可畏。
慕微希也同時道:“如果夜家沒有多餘的客房的話,其實我可以和瑤瑤一起住。”
夜劍華:“……”
祝夕瑤順勢放下了自己手裡面的叉子,緩緩的僵硬的看過來,面無表情的道:“喜歡,微微。”
慕微希興高采烈道:“那我晚上的時候就和瑤瑤一起住吧。”
還沒等夜劍華反駁,她就自己拍板決定了。
夜劍華心裡面慌了,他的本意只是把兩個人支開,哪裡想到這兩個刁鑽的傢伙會從這個地方找切入點。
他額頭上滑下一滴冷汗,連忙賠禮道歉道:“是我考慮不周,想着你們兩個小情侶,好不容易見個面,想給你們多留一點時間,不過瑤瑤這身體不好,管家,給夏小姐重新安排一個房間。”
“是。”
慕微希這個時候倒也沒有阻止,只是笑而不語。
夜劍華現在看見這兩個瘟神就覺得頭疼,找了個由頭就連忙離開了,還讓管家順便把祝夕瑤也給帶走了。
祝夕瑤眼淚汪汪的回頭看,眼睛裡面在無聲的吶喊。
嫂子,救我。
慕微希想跟上去,卻被夜宸修一把給抓住了手:“她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被人欺負的。”
“可是夜海媚……”慕微希非常遲疑。
她剛纔眼尖的看見夜海媚已經走過去了,生怕對方又使什麼壞。
夜宸修拉着她在外面散步:“夕瑤好歹說也是夜劍華的女兒,剛纔夜劍華應該已經警告過夜海媚了,她不敢再這麼做。”
夜宸修有把握的事情基本上都不會出差錯,慕微希這纔將那些擔憂給吞進肚子裡面。
夜晚的涼風習習吹來。
夜家老宅很大,他們走在小道上面,周圍都沒什麼人,慕微希憂心忡忡的道:“聽說後天就是宴會了,可是我們之前準備的那些現在都被安在了夜簡繁的腦袋上面,這下子,估計是沒辦法了。”
“不着急。”夜宸修淡定道,他就像是一隻狩獵之中的豹子,“現在最慌亂的可不是我們。”
而是夜劍華。
夜家這個龐然大物,夜宸修謀劃了這麼多年,也沒打算一時間就讓大廈將傾。
還是得慢慢來。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夜色已經濃重了。
慕微希踏上了二樓的樓梯口,卻並沒有去管家爲自己準備的那間房,她腳步一轉,直接就往祝夕瑤的房間去了。
管家跟在她的身邊引入,當時就傻眼了,小碎步直接追上了她:“夏小姐您的房間不在這邊,在那邊。”
“可是我一個人住在這個陌生的環境,好害怕呀。”慕微希靈巧地繞過他,“這邊應該就是瑤瑤的房間了吧,我就和瑤瑤一起住。”
“可是我們小姐現在精神狀態不好。”
“沒事,我看她和我待在一起挺開心的,我也挺開心的。”慕微希善解人意道。
無論管家有什麼話,慕微希都給一一堵了回去,偏偏管家的動作還沒有她的靈巧,壓根就攔不住她。
管家:“……”
你這心裡面倒是開心了,到時候要是讓老爺知道了,估計又得不開心了。
慕微希之前在管家上去整理的時候就已經記住了祝夕瑤的房間,所以她比管家還要熟悉,看得管家在後面直懷疑人生。
以前這位夏小姐是不是來過夜家?可是他卻沒有這樣的記憶呀。
慕微希速度很快,到祝夕瑤的門口的時候,卻見那房間的門並沒有關緊,而是有一條縫隙若隱若現,裡面的祝夕瑤正在尖叫:“臭女人,趕緊走開出我的房間,爸爸!爸爸!打死你,讓爸爸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