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西西!”夏泓墨憤怒的聲音之中卻又帶着別樣的情緒,“你這個女人能不能矜持一點?”
男人的喉結是隨便摸的嗎?
慕西西無辜的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我已經很矜持了呀,我對別的人可從不這樣,但是,墨墨你是我的男朋友啊,我們之間這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慕西西壓根兒就不明白他生氣的點在哪裡,倒是眼神落在了他的腿上。
剛纔,墨墨似乎要站起來了?
“墨墨,你的腿——”慕西西纔剛想開口,一擡頭便對上了夏泓墨冷漠的雙眼。
她在裡面看到了警惕,防備,疏離。
“怎麼,你嫌棄我是一個瘸子,不過正好,我也並不喜歡你,現在離開我,還來得及。”夏泓墨嘲弄道,但細看之下,他那雙琉璃色眸子的最深處,進去有幾分懊悔。
大意了。
差點就因爲慕西西的一個動作而暴露自己雙腿並沒有癱瘓這件事情,她怕是已經發現了了吧?
慕西西像是對此一無所知,心疼道:“墨墨,不管你的雙腿是怎樣的,我都不會離開你,不過,我認識一個很厲害很厲害的醫生,要不然我介紹給你,讓他來給你看看腿怎麼樣?”
她一張小臉上充滿着希冀。
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太像發現了她的秘密的模樣。
Wшw. тт κan. C○ 夏泓墨不動聲色的鬆了一口氣,擡手揉着自己的額角,開始驅趕她:“我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也有些累了,暫時沒有心情陪你,你就先出去自己玩吧。”
他驅逐的語氣像是在對待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帶有上位者的特定的命令的口吻其實很容易讓人服從。
但慕西西不是一般人。
她恍若未聞,走到夏泓墨的身後,伸出細長嬌嫩的手指,輕輕揉着他的太陽穴:“墨墨既然覺得累了,那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和zero的合作並不急,你想什麼時候和他們合作都可以。”
“慕小姐可真是好大的口氣。”夏泓墨陰陽怪氣道。
這麼厲害的慕家小姐,偏偏賴在他的身邊不走,要是對方隨時在他背後捅把刀子,能將他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慕西西卻像是沒有聽出他的言外之意,皺着玲瓏小巧的鼻子笑笑:“因爲我是慕家的小姐啊,雖然只是旁系,但手裡面的人脈和資源都很多的,墨墨你要是哪天不想工作了,我也可以養你呀。”
夏泓墨:“……”
有的時候他真的想抓着慕西西的肩膀問她,你究竟明不明白我是在諷刺你。
這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他心中無力極了,像是所有的嘲諷都反彈回來了一樣,慕西西跟個沒事人似的,反倒是他的心中越發的不舒服。
他這算是變相的自虐嗎?
夏泓墨的腦海中就突然冒出這個想法,頓時就打消了在諷刺慕西西的念頭。
算了,來日方長,也沒有必要非要在言語上面找回場子!
於是兩人的相處就達到了一個空前的和諧的狀態。
走在外面的慕微希收到消息的時候,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了滿意的笑:“不枉費我煞費苦心,教給她這麼多的方法。”
【宿主不久之前還是一個戀愛的菜鳥呢,現在都會教人了,你可千萬別把人給帶壞了,走了彎路,到時候纔是罪過,罪過!】小叮噹冷不丁的說了一段話。
慕微希正要抓住它的小尾巴,可它忽然又藏匿了。
慕微希狠狠的摸着自己的後牙槽:【算你跑得快!】
小叮噹在暗地之中衝着她吐了吐舌頭。
它這個宿主現在是越來越精明瞭,一點兒也沒有上輩子的可愛。
一人一統子互相在心裡面腹誹着對方,慕微希兜裡的手機卻傳來一陣急促的響鈴。
“喂,你好!”
“救,救我——”還沒等慕微希的話落音,那頭就已經傳來了急促的呼救,以及女孩子低啜的聲音。
慕微希一聽這聲音就很熟悉,再一看電話號碼——祝夕瑤!
“瑤瑤,你彆着急,你先告訴我出什麼事情了,你現在在哪裡?”慕微希聲音不疾不徐的安撫着她,卻在心裡面瘋狂的cue小叮噹,【小叮噹,快點,現在立刻馬上鎖定對方手機的定位。】
祝夕瑤被慕微希的情緒所感染,緩緩的平靜下來,但聲音中還是帶着哭腔:“嫂子,我,我碰到了私生飯,那是個變態,我,我在郊外,那個私生飯開車撞翻了我們一車的人,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在哪裡,這裡好多的樹,還有房子,田,還有狗,那些狗也在追我。”
她本來是想打夜宸修的電話,可是慌亂之中卻摁錯了,但重新打電話已經來不及了。
郊外。
祝夕瑤看着緊追在自己身後的遠遠的人影,悄悄地貓進了野草之中,渾身發抖。
她是個正常人,即便平日裡面在堅強勇敢,可是遇見這種情況,一時間也不由得慌了神。
慕微希並不敢掛斷電話,一邊安撫她:“你放心,我現在正在鎖定你的位置,你給我半個小時,我一定會趕到你的身邊,你在這段時間要好好的保護自己,千萬不能讓他抓住你,有多遠跑多遠,知道了嗎?”
“知道了。”
慕微希一邊詢問:【小叮噹,定位怎麼樣?】
【宿主,已經將準確的定位發送到你的手機之中了,她現在正在國安大道以外的五公里的郊區,那個地方沒什麼人,樹林很多,宿主幹脆就報警吧。】
報警當然是要報警的,不過不僅僅要報警,還要通知夜宸修。
慕微希掏出自己的備用手機,先給夜宸修打了電話,發了定位,隨後又報了警,人已經衝到了車庫,她上車之後一腳踩下油門,車就如同離弦之箭一樣衝了出去。
藍牙耳機之中傳來祝夕瑤時不時的啜泣彙報:“他快過來了,嫂子,他看見我了!”
“快跑!”慕微希當機立斷,毫不猶豫的吩咐,幾乎將油門給踩到了底。
國安大道的郊區外,祝夕瑤,身上的衣服被樹枝給掛的破破爛爛,一隻鞋子也不知道落到哪裡去了,腳下被磨破了皮,她緊攥着手機,慌張的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