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如何幫夏氏一次次走出困境,解決難題的,你們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夏誠業的臉色沉得厲害,“她爲夏氏所付出的功勞,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以後要是再讓我聽到誰再挑撥詆譭,就給我滾出夏氏。”
話落,在場董事的臉色一個個難看不已。
尤其是田總,更是嚇得滿頭冷汗,臉上的肥肉跟着抖了抖。
就在氣氛陷入僵局之際,夏泓墨淡然開口:“爸爸說得對。以我姐姐的能耐,區區霍氏又怎能奈何得了她呢!我相信解決這種問題對她而言,就是小菜一碟。”
他故意把慕微希捧得很高,讓她連臺階都下不了。
擺明了是把這個項目賴在她身上了。
就等着她走投無路的那天。
不曾想,外頭一道清悅的嗓音再次響起:“弟弟說得對!這種小問題,用不着諸位如此費盡心力探討,只要給我一週時間,我保證迎刃而解。”
慕微希款步走來,神情輕鬆,不見絲毫被打擊的模樣。
“微微啊!你不是開玩笑吧?”有位年長的股東沉聲開口:“這位霍總可不像其他人!他這人說一不二,獨裁又果斷,一旦決定的事情,誰都沒法輕易改變他的想法。”
據說,曾經有人爲了能讓他改變主意,不惜在大雨裡跪求了三天三夜,哭天搶地求着霍家給一條生路,結果餓暈過去被擡走,霍總也沒改變主意。
還有人不擇手段,甚至脫光了衣服爬牀勾引,被他直接扔出去,丟到了大門口,讓那女人顏面盡失,羞憤欲絕。
都說霍霆川這人性格惡劣,人家越說要求他,他越是不會答應,時至今日,誰都沒法改變他的主意。
可慕微希又是哪來的信心呢!
“我這人一向說到做到。”慕微希勾脣一笑,眉眼間鋒芒畢露。
夏泓墨神情晦暗,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
田總卻在心底裡不屑地冷哼一聲。
小丫頭片子,真以爲這世上任何事情都會圍着她轉嗎?
沒那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
他壓根不相信慕微希有那個能耐,還在心底裡狠狠唾棄她一番。
“田總。”直到一聲悠冷的聲音從頭頂上響起,“你好像很看不起女流之輩啊!”
田總驚了一跳,立刻義正辭嚴地反駁,“我可不是那個意思!我母親也是女人,她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也不容易,我只是覺得,女人該被當成珍寶一樣呵護,寵愛,何必拋頭露面,浪費美好的青春呢!明明可以肆意享受,在家人的寵愛下成長,不是嗎?”
慕微希眉梢一挑,“可是據我所知,您早些年只是個無名之輩,後來選擇入贅,若非您的妻子在外拋頭露面,替您一路保駕護航,養家餬口,你可能在半路上就餓死了,又怎麼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呢!”
這話說得別有內涵,就差把“吃軟飯”這三個字貼在田總的腦門上了。
在場的股東們混了這麼多年,或多或少是知道些田總的狀況的。
但誰也沒有當面揭穿過他啊!
這會一個個忍笑不止。
感受到那四面八方的嘲諷目光,田總的老臉漲得通紅,跟豬肝一個顏色,身上的贅肉不停得抖動,整個人都陷入了極致的屈辱之中。
這是他這輩子最難以啓齒的地方,卻被人如此輕易解開。
他紅着眼眶,扯着鴨嗓道:“夏小姐,就算你氣不過我,又何必這般羞辱我!”
“羞辱?”慕微希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又天真的模樣,“我說的不都是實話嗎?難道有哪一句說錯了?靠老婆吃飯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你看看外面那些小白臉,各個心安理得地等着富婆包、養呢!
人家關係都名不正言不順的,你們好歹還算夫妻呢!”
田總憤怒地瞪直了眼睛,“你……”居然把他這個堂堂股東比作小白臉?
慕微希上下打量了他兩眼,笑眯眯道:“說錯了,小白臉至少還有顏值呢,您靠的……應該是實力吧!”
田總氣得頭暈目眩,目齜欲裂,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偏偏慕微希還不肯輕易放過他,“只是做人啊不能狼心狗肺的,你應該記得妻子的偉大,婦女能頂半邊天呢!您可不能小瞧了女流之輩,是吧?”
田總的臉皮抽搐,一口氣涌上腦袋,差點當場腦溢血。
他捏緊拳頭,從後槽牙裡擠出話來,“夏小姐說得對。”
慕微希滿意點頭,“嗯,能聽懂人話就好!否則跟禽獸一樣,就徹底沒救了。”
夏泓墨:“……”
他先前就知道慕微希的戰鬥力不弱,甚至能將他懟到啞口無言。
沒想到跟自己對話時,她居然真的已經算剋制了。
這毒舌的功力,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今後能避則避。
他要用實力擊敗對方。
……
一場鬧劇結束,夏泓墨回到辦公室就接到了舅舅的來電。
面無表情地聽完他的一通訴苦,夏泓墨淡聲道:“您沒事就好,既然請假了,那接下來就好好在家休養,短期內不必急着回來。”
李坤在電話裡哈哈大笑了兩聲,不懷好意道:“沒錯!我這次可是吃盡了苦頭,就該好好休養,這霍氏的爛攤子,就留給我的好侄女來處理。”
這個項目一開始,他就是故意搞砸,目的就是爲了讓慕微希來善後。
處理不好,她的本事也會遭受質疑,到時候,夏泓墨就可以順利上位。
畢竟是自己的親侄子,今後一定不會忘記他這個舅舅的功勞的。
夏泓墨卻厭惡地皺起眉頭,隨即掛斷了電話。
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跟舅舅一家有任何牽扯,這羣人貪婪又自私,就像是狗皮膏藥,黏着甩都甩不掉。
若不是爲了對付慕微希……
他姑且忍耐下來,以後再斬草除根!
……
兩日後,一場盛大的生日宴在霍家舉行。
在宴會開始前,霍霆川還特意給夜宸修寄來了兩張邀請函,誠邀他帶着女伴前去參加。
他就是故意的。
要是夜宸修真敢帶着那個女人一起來,他不介意好好羞辱羞辱那女人,讓夜宸修跟着一起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