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四色翡翠,相當於是極品中的極品,大漲特漲,能賣出幾十億。
一時間,所有人都擡起頭來,看着慕微希的目光就像是在仰望着神仙一樣。
“這是天才嗎?她的眼睛能透視?拍下三塊,一件比一件極品!”
“有這水平,別說她傲慢無禮脾氣暴躁了,就算她破口大罵我都願意跪着接受教訓。”
“剛纔我還說她不知好歹毫無眼光,誰敢在這尊大佛面前裝逼啊!唐樂樂還好意思送她一千萬的翡翠,那種便宜貨不是在打發乞丐嗎?”
“一開始我以爲唐家小姐是王者,沒想到她居然只是個外強中乾,跟夏小姐相差十萬八千里。”
“她到底哪來的臉面裝出一副自信的樣子的?”
剎那間,所有譏諷和嘲弄的話語落入了唐樂樂耳中。
她渾身發抖,從未有過的屈辱和難堪涌入心底,令她悲憤欲絕,咬着牙落荒而逃。
其他人也不在乎,紛紛跑到慕微希面前套近乎,卻被夜宸修身上那股冷冽又強大的氣勢給嚇退。
等人走後,夜宸修俯身湊到慕微希耳畔,輕笑着低語:“想不到我們家微微還有這樣的能耐。”
慕微希揚起眉梢,“我也沒想到。”
若非有小叮噹的千里眼幫忙,她哪能那麼神?
她眉眼彎彎,笑容璀璨地凝視着夜宸修,大方道:“夜先生,我把那塊四色翡翠送給你,好不好?”
夜宸修目光灼灼地凝視她,“給我?”
“對啊!”慕微希眸光澄澈,笑意盈盈:“我可沒忘記欠你的債,現在我把石頭給你抵債,多出來的就當是利息。”
夜宸修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嗓音低沉悅耳:“傻瓜,哪有用幾十億當利息的,嗯?”
“我願意啊!”慕微希眨了眨眼,理所當然道:“對我好的人,我願意千百倍地還回去,做人不就應該有來有往嗎?”
夜宸修心頭微動,指尖不經意地拂過她的臉頰,“我對你好,從來不是要你償還。”
慕微希下意識地反問:“那是爲什麼?”
話落,對上夜宸修那雙炙熱的眼眸中潛藏的感情,慕微希的心跳陡然加速,一股熱氣順着心口直衝向腦門。
“你覺得,是爲什麼?”夜宸修目光深沉,嗓音醇厚動撩人。
慕微希的心跳漏了一拍,有什麼想法從腦海中一閃而過。
她剛想開口,就聽到門外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不好了夏小姐,你父親出事了!”
聞言,慕微希瞳仁微微一縮,臉色驟變,“我爸怎麼了?”
“我……”來人氣喘吁吁,“我一時也說不清楚,你……你自己過去看看吧!”
慕微希下意識擡頭跟夜宸修對視了一眼,倆人默契地點了點頭,一起跟着那人離開。
一路走出去好遠,直到來到會場後院的某塊偏僻的地方,就聽到喋喋不休的吵鬧聲響起——
“夏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你傷了丹拓先生,你必須負全責。”
“看看這滿地的鮮血,夏誠業,你簡直喪心病狂,你這是殺人啊!是要被抓去坐牢的。”
“天哪,這就是血光之災嗎?丹拓先生不會死了吧?”
“不……”夏誠業沉重的聲音艱難地響起,“不是我做的,我是被人叫來這裡的。”
“這推辭未免也太兒戲了,別狡辯了,你衣服上都沾了他的血了。”有人擲地有聲地呵斥道。
夏誠業臉色難看地辯解:“這不是血,是紅酒……”
有人咄咄相逼:“你當我們傻呀,血和紅酒都分不清楚嗎?這顏色那麼鮮豔,就是血。”
面對這七嘴八舌的質疑聲,夏誠業一人根本說不過來。
就在他的心情愈發沉重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是不是血,只要等警察過來,用設備驗一下就知道了。”
衆人聞聲同時回頭,就看到慕微希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周身透着一股冷邪的氣勢,竟然給人帶來了強大的壓迫感。
她隨即低頭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丹拓先生,語氣凝重道:“現在最要緊的是救人……都讓開。”
話落,衆人竟下意識地給她讓出一條道來。
然後他們就看到慕微希快步走到丹拓先生面前,蹲下身來正要去查看他的狀況,卻被唐仰止阻止,“等等,不能破壞現場!”
“就是,你別想搞破壞,把你父親的責任推卸乾淨,他殺了就人該負法律責任,我們要告到他牢底坐穿!”程氏老總早就看夏家不順眼了,立刻咬牙切齒地呵斥道。
慕微希眼神一涼,語氣冷得駭人:“他還沒死呢,你們是想眼睜睜地熬死他,再陷害我父親嗎?”
話落,她從包中拿出一粒從小叮噹那兌換的止血藥喂入丹拓先生的嘴裡,然後拿出銀針,動作迅速地紮在了他的腦袋上。
“你這個瘋女人,你在做什麼!”跟隨着丹拓先生一同前來的外國人從沒見過這種陣仗,氣得面目鐵青,衝上來就要阻止她。
結果還沒靠近慕微希,就被夜宸修一把攔住,扯住了胳膊一個過肩摔在地上。
摔得那人五臟六腑都要移位,痛得慘嚎出聲。
衆人也被嚇得齊齊後退,磕磕絆絆道:“你、你們別太過分了,救護車和警車很快就會趕到。”
“殺人償命!你們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放開丹拓先生,你想害死它嗎?混賬——”
結果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謾罵,原本躺在地上,臉色慘白,看起來了無生氣的丹拓先生忽然嗆咳了一聲。
雖然還沒有徹底清醒,但他的胸口起伏,呼吸也逐漸平緩,連腦袋上的血都止住了。
“……”
全場,震驚!
“你們這是什麼東方妖術,居然……居然能讓人起死回生?”那位剛纔還在唾罵的外國人一臉震驚,彷彿活見鬼一樣。
“原本我就聽說夏家千金是一位神醫,靠着鍼灸術就能救人,沒想到是真的。”
“什麼妖術,這是最高超的醫術好嗎?”
一時間,許多人看着慕微希的目光中都帶着複雜和欽佩之色。
這個女人未免太全能了一點。
讓人又嫉妒,又有點怕她,甚至不敢針對她。
處理完傷患,慕微希隨即擡頭,神色擔憂地詢問:“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