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辭從來受不住南澤的刺激,下一秒房門就呼啦打開了。
“不要叫我阿辭!”他目光幽幽盯着南澤,看似是要生氣,又似乎不知道對她該怎麼生氣。
南澤最懂他這副口嫌體直的模樣。
“你到底要糾結到什麼時候?”
她都要被這個彆扭的傲嬌給整煩了。
他要是真討厭她,早就把她劈了,順便把這兒給拆了。
口嫌體直,嘴上死不肯承認又怎麼樣,心裡都已經明白事實就是那樣。
她是他老婆,孩子是他們共同的娃。
“還有,叫我澤澤。你都還沒叫過我呢。”南澤有點小幽怨。
都分開十九年了,而且還只有她自己記得他們的過往,想不心塞都有點難。
“救你回來,也沒有認真對我說過謝謝。你不要仗着長得好看就無理任性,我的救命功勞不是你任性就能隨意抹殺的。我和你說過的吧,不要對我擺臉色。當然,也不能對女兒擺臉色。”
“我們的心靈可弱小着,你擺這副死麪癱的樣子,會把我們傷到的。”
容辭咬牙切齒盯了南澤一會兒,“噢,傷了你的心,真對不起。”
說完這句話,當着她的面“嘭”地又把門甩上。
媽噠!
這貨好欠抽!
南澤太陽穴直跳。
看來她今晚想好好吃一頓團圓飯的願意註定是要泡湯了。
事實上,南澤想得還是簡單了。
晚飯時的場面還遠遠超出她預料中的最差狀態,簡直是雞飛狗跳。
雅雅原本想着借容辭做助攻,問出南澤身上的謎團,誰知他一點作用都沒起到,害得她白期待一番。
於是小魔女對容辭的態度一下比解放前還要差。
兩人在晚飯的餐桌上你來我往地相互捏踩踐踏起來。
雅雅從頭到腳就沒有不被容辭嫌棄的地方,被鄙視個遍,削得體無完膚;
雅雅狠勁兒挖苦嗆聲容辭的虎落平陽,聲稱要不是南澤護着他,她早把他抽筋扒皮一百遍。
說真的,南澤敬雅雅是個勇士。在她和容辭再遇之前的最後時間,是兩人在碧空大陸和師姐的那場血戰。
最後敢這樣不知死活懟容辭的人,被容辭(傾世)給劈成了飛灰。
雅雅這個丫頭,初生牛犢不怕虎。
不過南澤卻是被這兩個貨給鬧得心累,這回輪到她一點不想和這兩人說話了。
晚上哄睡小南熙後,她想起前天晚上本來是要回南家的,因爲遇上容辭受傷,所以沒能回去。
這晚還得回去一趟。
依然是用走的,閒庭信步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當散步一樣走到南家。
遠遠的就看見主宅裡面燈火輝煌。
前天晚上南澤是打算神不知鬼不覺進去南家的,不過今晚她改變主意了。
她光明正大從正門進去。
這裡的安保系統預防一般人可以,對南澤而言就是擺設。
不過進自家的門都要動用精神力。
挺諷刺的。
奢美壯觀的豪宅籠罩在一片寧靜當中。
客廳裡,管家無意往窗口外一望 ,覺察到有人正慢慢走近。
她眨了眨眼,以爲自己老眼昏花了;再定睛一看,整個表情都變成驚愣。
“夫、夫人……”管家結結巴巴地回頭。
客廳的大門已經無聲無息地自動敞開了。
南澤緩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