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爲自己吃醋,這事是個男人都會感到很有成就感的。
容辭被極大地取悅了,不過……
老婆看別的男人,他醋;別的女人看他,老婆醋。
這不就是他醋她,她醋他,扯平了。
以後她要是再看別的男人他都沒理由發作……
容辭不開心了。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老婆不要看別的男人?
只要別的女人不看他,老婆就再沒理由推諉了。
可是要別的女人不看他……
容辭認真地苦惱起來。
所以這是他長得太美的鍋?
“澤澤,你是在報復我嗎?”容辭喪裡喪氣的。
因爲他太美了,總是被別的女人盯着;所以老婆大人吃醋生氣,於是也看別的男人來報復他。
南澤聞言,本就盈着笑意的眸子泛起波瀾。
明知他是調侃,她還是順着他的調調鬧,“嗯,就是報復。誰讓我家老公長着這麼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專招蜂引蝶來氣我。我又沒你這樣的美貌,不去看別的男人找回場子,怎麼能甘心。”
“那要不我把臉毀了?”
爲了老婆再沒理由去看別的男人,他這張臉不要又何妨。
南澤噎了噎。
他的腦回路要不要這麼奇葩可怕?
“你是不是蠢?你這張臉毀了,我更要去看別人了。”
容辭頓時變臉,“你有沒有良心的?我爲你不用再吃醋,都爲你毀臉了,你居然更加要去看別人。”
這是人說的話嗎?
“呵,你都把臉毀了,我不去看別人,難道天天對着你的醜臉?你對着自己的醜臉能有好心情!”
爲這張好姿容都能尾巴翹上天的人,忍得了自己不再美才叫笑話。
“所以其實你說愛我就是愛我這張臉吧。膚淺的女人。”
“哦,真是抱歉了,我就是這麼膚淺。怎麼樣,想把我這老婆退貨嗎?”
容辭感到心梗。
南澤把他懟消停了,趕緊催促他去洗澡,好睡覺。
容辭煩躁地進去洗澡,出來後看見南澤已經蜷在被窩裡靠外睡了。
他爬上去,從她腰後摟住她腰身,埋在她發間呼吸她的氣息。
“澤澤,你是我的。”
南澤來到這個世界,身體不好,非常注重養生。
養了十幾年,養出了十分好的睡眠質量。
到點上了牀,平均十分鐘就能睡着。
今天又是外出遊玩,躺上去五分鐘就遙遙入睡。
容辭卻非要鬧她,在她腦後喃喃說了這麼一句霸道告白,南澤沒回應;
他又說一次,“澤澤,你是我的。”
還是沒回應;
於是他又說了一次。
結果不變。
容辭惱了,一把將南澤撈着翻轉過來,隨即微涼的脣印在她的脣。
南澤呼吸不順,幾秒後緩緩睜眼,對上了一雙掠奪、控制、佔有的眼睛。
昏黃的燈光下,容辭盯着她的目光極具侵略性,如同密密麻麻的枷鎖和天羅地網,將她禁錮在只屬於他倆的世界……
老場面了,熟悉。
南澤老神在在,既不反抗也不迴應,一直順從地等到他結束。
等平緩了——
“混蛋,吵醒我了。”
睡覺被吵很不爽的好不好。
容辭的好顏色在寸寸龜裂。
果然這女人說愛他就是假的吧。
他這麼認真的親她,她就這反應?
就這反應!!!
他都從沒這樣對過別人!她居然這樣對他!!!
這是他的初!吻!
氣死他了。
淡定淡定,不氣不氣,不要再被這女人氣了。
容辭哼哼放開南澤,翻身挪出去一些,遠離她。倔強的背脊在昭示他的驕傲。
可把南澤給逗樂了,脣角微微彎起一抹笑意來。
傲嬌鬧脾氣了。
這距離,還不如分開睡呢。
唔,背脊……太撩人了……不好,快要流鼻血了……
南澤鬧心,這些天夜夜和他躺一起,別提多拱火了。
她在被窩下面伸腳踢他,“去穿件衣服。”
“你管我。”
“不然你就滾下去睡地板。”語氣從容平常的像在喊他洗澡那時。
容辭一秒蹭地彈起來,臉色清寒逼人,”南澤!”
那眼神,凜厲得像要把她吞噬殆盡。
呵,氣得都直呼其名了。
“悠着點!這麼兇幹什麼,嚇到我了。”
容辭對她的好脾氣都快給她耗盡了。
這女人是專來克他的吧!
“去穿衣服。”南澤不理他翻江倒海、過山車般的心情,再次要求。
“你第一次和我睡嗎?現在矯情什麼?”容辭氣笑了。
她就這麼嫌棄他嗎,這麼不耐煩他嗎?
一句好話沒有,還句句專往他心窩戳。
南澤煩惱地掐眉心,“平時那麼自戀,怎麼到了睡覺上就不能對自己的美色有點兒覺悟?明天就要走了,就不能好好的讓我睡個覺嘛?”
和他躺一個星期,她都快冒出睡眠不足的病來了好趴。
容辭愣了愣,神色稍微緩了些,“你什麼意思?”
卻很傲嬌地非要從她嘴裡撬出更多的話來。
南澤嘆氣,拉過他一條手往下放,眼神無比的正經又無辜。
“懂什麼意思了嗎?”
猝不及防的……
容辭一腔幽怨,瞬間滯了表情。
然後,唔,嗯……
歸結到最後,是幾分僵硬幾分得意幾分生澀幾分手足無措。
“澤澤……你、我……“
大腦炸開,像漫天的煙花,砰砰砰;
胸腔也在快速地跳動着。
他從來沒聽過自己心臟處這麼響亮的聲音;
從沒感受這麼甜蜜過……
南澤放開他。
“去穿衣服。”
我和你睡覺都是場甜蜜並苦澀的戰鬥。
我容易麼我。
容辭什麼幽怨不滿都飛九霄雲外了。
他心花怒放捱過來抱住南澤,蹭着她的臉親,“澤澤,我們可以做的。”
他記得她堅持要到法定年齡才領證。
但這個事可以做的。
原來她是這麼的渴望他!
南澤卻還是一點不感興趣一樣拍拍他腦袋,“不好。我身子骨差,再養個一兩年再說。”
嚯,一旦開了例,以後她可就不止是這種程度的水深火熱了。
那得是地獄級別的。
她以前還有一身靈力和他勢均力敵折騰。
現在這副身骨,好不容易撿回來的,精心護養十九年。
不能一朝放縱,潰千堤。
他那個胃口……她一想起,就是快樂並痛苦着的特級酸爽滋味。
而容辭聽到她那個“再養一兩年”,表情震驚得碎碎裂成片了。
“澤澤,你和我開玩笑的吧?”
一兩年?他得了個老婆,還得再熬一兩年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