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莉諾大大咧咧答道：“對啊，你認識這個人？”
喬念狠狠地的無語了下，思索怎麼說纔好：“算認識…”她每天起牀洗漱的時候都能通過鏡子看見的那種‘認識’，應該算‘認識’吧。
“那太好了！”埃莉諾挺高興的，興致勃勃說：“你介紹我們認識一下？我找‘他’有事。”
喬念走到路邊拉開車門上車，給開車的人做了個稍等的手勢，打開車窗手肘撐在外面神情散漫：“你先告訴我，我幫你轉告給她。”
埃莉諾想到他們認識，沒懷疑太多就說：“也行。”
“你接二連三破壞基地，島上缺人了，十老開口讓我姑姑招徠‘化學師’，但我姑姑的人去跟‘化學師’接觸了，人家拒絕了，說最近忙，沒有空接單。所以我想找你幫忙替我們牽個線，我去跟‘他’談，‘他’不缺錢沒關係，總有缺的東西。你知道的，島上什麼都不多，就是資源豐富，只要‘他’那邊開口提，我儘量滿足。”
喬念眼神閃爍了下，快速搓着手指，這是她思考的時候無意識的習慣，半晌開口道：“我有消息再回復你。”
“ok。”埃莉諾爽快道，“如果你能替我聯繫上‘化學師’，算欠你一個人情，後續需要我幫忙儘管開口。”
喬念興致缺缺：“再說罷。”
她說完掛斷電話。
喬念沒着急走，陽光籠罩下，她身影單薄又囂張，從兜裡掏出一顆糖撕開包裝丟進嘴裡銜住，又垂眼，鴉黑睫毛投遞出一片陰翳。
女生翻出通訊錄裡一個電話撥打了過去。
“嘟。”
那邊剛響就接了起來。
“念念，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老者聲音中氣十足。
喬念從他聲音中聽出他精神頭很足。
“你是不是要回來了？”風毓沒等她說話，又難掩高興地問她，大有喬念說是，他就要大辦特辦接風宴般洋溢不住喜悅。
“不是。”女生特有的清淡嗓音打破了他的幻想，“我打電話過來是想諮詢一件事。”
“什麼事？”風毓嗓音子不覺多了幾分緊張，能讓喬念用上諮詢二字，應該不是小事。
饒是他做好心理準備，在聽見女生接下來的話還是情不自禁急得跳了腳。
“我隱姓埋名滲入第六洲內部如何？”
“什麼！不行！絕對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你一個人去冒險絕對不行！”
風毓暴走：“你爲什麼突然想到要去第六洲臥底，爲了褪色者？我們不是已經拿到一部分數據，成大師他們還在研究，等他們把那份數據研究完再說呀！現在還不是缺數據支撐的時候，你有什麼必要冒風險去島上。”
“我有別的原因。”
“什麼原因？”風毓說完，又斷然否定：“不管什麼原因，我都不支持！你如果來諮詢我，我就是這個態度。你不聽我的話，你就直接去，不要給我打電話過來。”
喬念再遲鈍聽得出他少見的發火了，頓時一個頭比兩個大，撐在車窗的手改成撐住太陽穴。
“我有不得不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