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迷迷濛濛中聽到男人低沉冷調的嗓音說：“我看在辰辰的面子上不動傅家，但我不希望在京市再看見你。”
他沒說安楠的下場，但傅戈都不能再踏足京市，安楠這位自作聰明的人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
起碼他在張陽生日趴上搞得這一出就得罪了壽星本人，張陽圈子沒葉妄川高端，架不住人脈夠廣。
張陽若是不帶他，京市也沒他立錐之地。
安楠幾乎馬上露出吃了蒼蠅的表情，微微變了臉色，可是他沒那個膽子把這筆賬算在葉妄川身上，回頭惡狠狠瞪了失魂落魄的傅戈一眼。
就眼睜睜看着葉妄川跟秦肆道：“走吧。”
“好勒。”秦肆餘光斜眼睨了他們下，跟着男人的腳步離開了這裡，去路邊上了車。
葉妄川最近都沒開他以前最喜歡的那輛輝騰，改成車庫裡各式各樣收藏款的超跑。
今天他也開的超跑。
啞光黑的車色彷彿融入黑夜，如一道閃電轟鳴離開了這裡。
張陽目送跑車尾燈消失在轉角處，再收回目光看着還杵在這裡的三人，冷冷淡淡道：“趕緊把你們那攤子破事處理好。”
安楠面如豬肝色擦着額頭的熱汗狂點頭：“一定一定。”
張陽走到一半又停下來，折返回去，指着同樣臉色蒼白的少女說：“讓她跟我走。”
司戀猛地擡起頭，嘴脣不受控制的微微發抖，喉嚨塞棉花似得發不出聲音來。
她害怕。很害怕很害怕。
方纔她跑出來攔住人那套戲碼私下排練了無數次，才能硬着頭皮演出來，按照安楠他們的安排，她甚至不是出來簡簡單單攔住那人的去路而已，還得找機會上手去摸他，擁抱他。
可是她做不到，在剛剛的全過程裡面，她都沒敢伸手去觸碰那人，只是硬着頭皮攔住不讓他們走。
哪怕這樣子，她還是逃不掉嗎？
張陽多八面玲瓏的人，瞬間看出她眼底惶然，擡手拍了下額頭，有點無奈道：“放心，我不是要傷害你。”
他放軟聲音：“你跟我走，回頭我找人陪你去看醫生，看能不能把你的臉恢復回來。你跟着他們，他們指不定給你找個黑診所，回頭給你亂弄一下，傷害的是你的人生。”
司戀咬咬脣，不敢相信：“你…你願意幫我？”
“嗐！”張陽氣笑了，似笑非笑的說：“妹妹，人家妄爺也沒說要跟你計較。走之前還叮囑讓他們給你整回去，你怕什麼？我們又不是洪水猛獸。”
他笑呵呵的招呼女孩子過去：“走吧，跟我走。回頭我找個頂尖醫生給你看看，保管不留後遺症。順帶再讓人陪着你去問他們要賠償。”
張陽說完，不忘覷安楠一眼：“安總，我這麼說沒問題吧？”
安楠連連點頭：“沒問題，沒問題。你跟張少走吧。”
司戀看看他們，再看滿臉親和衝她招手的張陽，只短暫猶豫了半秒鐘就跟張陽走了。
安楠送走所有人，直起彎了一晚上的腰，掩飾不住的兇厲，表情猙獰站在傅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