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練舞練的那麼辛苦,就是有一天能夠拜廖春翠爲師,進入舞蹈協會,可你,我的親姐姐,從小在鄉野長大,沒有學過舞,竟然是舞蹈協會的副會長…”
像是遭到什麼重大打擊一樣,宋悅兒自言自語着,淚水不斷從眼眶滑落。
好一會兒,她才稍微冷靜,死死盯着宋離,臉上表情都是猙獰的:“你是舞蹈協會會長,只要一句話就能夠讓我進去,可你沒有,你不但沒有,你還讓譚北星來跟我搶這個名額,爲什麼?”
這簡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把她趕出去。”眼看她像瘋了一樣,怕她一會兒再找死,宋離當場大開殺戒,周子冀喊了人。
宋悅兒被架着往外拖,她也沒掙扎,那雙眼睛淬了毒般,盯着宋離,咬牙切齒道:“宋離!你就是個禍害!是個賤人,你…”
嘴被堵住。
廖春翠閉着嘴不敢再說話。
宋離面無表情,把披在肩上的外套往上提了提,回頭,從傅時弈手裡接過保溫杯:“走吧。”
聽不出喜怒。
周身卻泛着寒。
賽車手,華北商會創始人,國際舞蹈協會副會長…
小姑娘身份還挺多,藏的也挺深。
傅時弈雙手抄兜的跟在女生身後,眼底濃如雋墨。
就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看到小姑娘跳舞…
——
元家。
接到宋千蘭電話的元興德火急火燎的趕回來,啤酒肚都在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宋千蘭急切道:“周子冀派人把清雅給帶走了,說什麼故意傷人…”
她女兒怎麼可能會傷人?
那明擺着是誣陷。
“周子冀?周小公子?”元興德臉色一變:“現在在哪?”
宋千蘭道:“盛京大劇院。”
——
醫院。
看見宋離,譚北星直接撲進她懷裡,腦袋埋在她肩頭,眼淚怎麼都忍不住,聲音沉悶:“阿離!”
宋離拍着她的背,柔聲哄着:“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這幅溫柔的寵溺模樣,只有在譚北星面前時纔會有。
看着緊抱在一起的兩人,傅時弈眯了眯眼,心底莫名竄出一股酸意,想抽菸。
譚北星擡頭,抹了把眼淚:“可是尹歡她…”
宋離捏了把她的臉,以指腹替她擦掉眼淚,挑眉,笑的痞氣:“忘了我老本職幹什麼的了嗎?”
譚北星微怔,眼睛逐漸亮起來,她怎麼忘了這個!
她的阿離,可是世界上最厲害的神醫!
“交給我吧。”替譚北星擋,這份情,宋離領。
“爺。”守在不遠處的初七走過來,低喊了聲。
傅時弈神色微動,往旁邊兒挪了兩步。
初七把聲音壓到最低:“有消息,X出現在了盛京。”
傅時弈眼底寒光畢現:“什麼時候?”
初七道:“昨天晚上,蹤跡顯露了足三十秒,大概位置就在這個區域,可沒能鎖定具體位置。”
盛京也沒什麼大事,X來這裡幹什麼?
傅時弈蹙起眉頭,想了一會兒,吩咐:“那個單子,再加十億。”
初七微頓:“爺,都七十億了,X還不接,再加…”
傅時弈一副風輕雲淡:“我說過加到Ta接爲止。”
初七不敢再說什麼。
——
尹歡一直到晚上才醒。
腿上打了麻藥,她感覺不到疼,下肢已經完全沒了知覺。
譚北星重重鬆了口氣:“你終於醒了!”
尹歡扭了扭身體,想起來,可根本感受不到腿,渾身用不上力氣。
她盯着病房的天花板看了半天,一把抓住譚北星的手,哭了起來:“我是不是被截肢了?我以後是不是不能跳舞了?我媽知道,肯定要打死我的…”
她一直哭了近半個小時,哭不動了才停下。
譚北星也是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能哭。
終於找到機會插話,把給她擦眼淚的一大堆紙扔掉,柔聲道:“你雙腿都還在呢,放心吧,不會被截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