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12日,平靜的五行村。
我驅車來到三層小樓,我彷彿看到昔日的歡聲笑語,現在只看到了一個只會吞人血,要人命的怪獸,我不再愛它了。
我在村裡,向冷漠的村民,打聽到我們老宅的位置。
將車開到老宅門前,我坐在車裡,看着破舊的大門,從那半邊倒塌的土牆,讓我可以看到長滿院落半人高的草,院子中只有一間完好的土牆瓦片房頂的屋子。
我下車,慢慢走向小院,心中想着可以看到微笑的媽媽,嚴肅的爸爸,站着打招呼的姐姐。
一步一步,我走着,哭着,哭着看向前方的如同黑色深洞的屋子,
我知道我在害怕。
我走到屋內,看到原本丰韻漂亮,眼睛一直在微笑的姐姐,現在骨瘦如柴 的躺在這昏暗潮溼的房間裡冰冷的牀上,她閉着她那會微笑的眼睛,沒有向我招手。
我看到她旁邊的,落滿灰塵的桌子上,有兩個帶着木屑帶着蟲蛀的可以算是木板吧,上面刻着爸爸媽媽的名字。
桌上還有一個帶着豁口的破碗,碗裡水中有着沉底的褐色不明物,以及漂浮的不知名小蟲。
我在這一刻,沒有哭,我已經不再哭了。
我走到姐姐牀邊,伸出我顫抖的玉潔的白手,替姐姐整理好她的秀髮,伸手爲她掖好被子。
我看着我的姐姐,我們還沒有正式相認,我還沒介紹他的妹夫與她相識。
我坐到她的身邊,拉着她的手,看着她。
直到天黑,照顧她的大娘開燈看到我,嚇了一跳,問我是誰。
房間雖然有燈,但依然黑暗,我說:是朋友,過來看看。
她聽到我這麼說,十分高興的說:那好的,有你就好,今晚我就不來了。
我心裡雖然不快,但還是讓她回去了。
送走村婦,我走到放有父母靈牌桌子旁的凳子上,我看着父母的靈牌,想着我與他們還沒有相認,還沒有介紹他與他們認識,沒有得到祝福。
我的淚就不覺得留着,我擦乾眼淚,看着姐姐,我想了好多。
我就這麼坐着,想着,直到天亮,直到村婦來到屋內。
我知道我現在需要幫助,姐姐需要得到治療,我主動聯繫他。
我:(帶着哭音)喂,你在哪
他:我還在忙一個案子,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
我:我這邊有事想請你幫忙,可以嗎
他:你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我這邊有事想請你幫忙,可以嗎
他:好的,我現在立刻出發,等我
我:我等你
在我掛了電話,30分鐘後,公司派過來了5名安保開着一輛車找到我,說是高層安排找我報到。
我讓他們幫忙調來一輛醫療車,幫我把姐姐帶到我的住處,我要帶她回去治療。
等車時,有村民來也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問我是誰,我是幹什麼的,更沒有關心姐姐的情況。
我爸爸媽媽也是因爲他們的祭祀纔會慘死,姐姐也因爲祭祀昏迷不醒,他們竟如此冷漠。
當我帶着姐姐回到臨時住處,我看到他在做飯,我忍不住抱着他,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