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真是踢到了鐵板,他跟許父關係不錯,原以爲這次是高中生之間的摩擦,他也就走個過場而已。
誰知道,連江回都牽扯出來了,現在他幾乎是自身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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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晴剛跟律師打完電話。
許慎的傷情報告她沒看到,她把受傷大概程度說了一下,要想私了,最少估計八十萬。
這對林家來說是一筆小錢,可寧晴手中的卡消費記錄林麒那裡都有。
寧晴一邊按着太陽穴,一邊往警察局裡面走。
“寧夫人。”剛剛那位女警客客氣氣的上前。
這態度好的有些詭異,寧晴擡起頭來,“我女兒……”
“是這樣的,事情局長在處理,”女警拿起筆,低頭又記上了一筆,“您女兒已經出警察局了,至於許慎,寧海鎮的檔案已經派人着手調用,並且也派人去審問他了。”
等科長客客氣氣的把她送出來,寧晴還沒完全弄明白怎麼回事。
局長在處理?
這跟局長又有什麼關係?
她連副局長都不認識。
**
校醫室工具不齊全,程木直接將車開到了醫院。
程雋車上有臨時的消毒箱,但沒有其他工具,他只能幫她消毒,略微處理了一下。
後座的車燈開着。
不知道是程木開得穩還是車子性能好,沒有半點兒的顛簸,車子開得又平又穩。
程雋垂着眼,細細的纏好繃帶,消毒水掠過兩道傷口,皮肉翻滾出。
因爲秦苒皮膚過分白,鮮紅對比的就愈發的明顯。
看的人心臟緊鎖。
他頓了頓,又清清嗓子,擡頭:“你……”
就看到秦苒左手撐着車窗,懶洋洋地歪靠在椅背上,頭偏着,看着窗外,燈光在她漆黑的眸底印出一片光。
雙眼略略眯起,細看,漫不經心中又透着幾分遊戲人間的玩世不恭。
秦苒手沒動,只微側頭,嘴角的弧度慢慢張開,“什麼?”
眉眼清冽,光是表情,看不出她手上有兩個傷口。
一句“要是疼就說”硬生生憋了下去,程雋看着她的眼睛,不避不讓的,那雙眼睛裝滿了星辰大海。
醫院很快就到了,大晚上的,醫生卻早早就準備好幫她縫針。
程雋拿着手機靠在牆邊兒跟陸照影通電話。
“滿十八歲就好,”程雋目光沉沉地落在門上,晦澀不明,指尖燃着一根菸,表情依舊懶懶散散的,說出的話卻挺殘酷,“可以承擔刑事責任了。”
秦苒手上的針縫好了,麻醉時間估計也差不多。
程雋放回電話,下意識的就想要掐掉煙。
“不用避着我,”秦苒想了想,又歪了腦袋,靠在牆上,看着他的眼睛挑着眉笑,“給我一根?”
尾音輕佻。
程雋面不改色的掐了煙,扔到垃圾桶。
順帶把自己兜裡的煙也扔了。
秦苒也不介意,聳聳肩,繼而道:“今天謝謝了,費用在我工資里扣。”
程雋看着她當先走在前邊的背影,指尖按了下太陽穴,站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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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
寧晴回到林家。
林麒正坐在大廳。
林錦軒剛好掛斷封辭的電話,看到她回來,看向她,“阿姨你怎麼回來了,秦苒怎麼樣了?”
樓上秦語聽到聲音,也放下手邊的小提琴,“小姑,我媽好像回來了,我們下去看看?”
她挽着林婉下樓。
寧晴還在想局長的事兒,打電話給秦苒她也不接,看到林婉,她又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抿抿脣,沒說話。
“究竟什麼事,攪得一家子都不安寧,錦軒跟我哥都找一晚上的人了。”林婉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瞥向寧晴。
“這件事不簡單,”林錦軒搖頭,“沈副局長插手了,小姑,公安局有你認識的人嗎?”
林婉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沒說話。
“小姑,你幫幫我姐姐嘛,她現在還被關在派出所呢?”秦語搖搖林婉的胳膊。
“被關到派出所了?”林婉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寧晴,好半晌,直到寧晴窘迫到不行,她才收回目光,“拿你沒辦法。倒是認識幾個,我明天找人試試。”
寧晴心下鬆了一口氣,她們寧家確實找不出幾個熟人,林婉肯幫忙就好。
“錦軒,你認識他們局長嗎?”寧晴問了林錦軒一句。
“嗤——”林婉一聲笑,“哥,錦軒,那我先上去睡覺了。”
寧晴坐在沙發上,猶如針氈。
林錦軒解釋了一句,“我們林家只是商甲之流。”
說到底,林家還是根基淺。
那就奇怪了。
寧晴尷尬的笑笑,這種事兒,她知道的確實少,只是……
她擰擰眉……那今天那個女警官是什麼意思?
總不能是秦苒或者潘明月認識的吧?
**
次日。
一早。
寢室樓的課間操的聲音響個不停。
已經請過假了,吵鬧聲秦苒還是忍不住。
煩躁的下牀。
眸底血紅。
昨天那件校服外套陸照影拿去幹洗店洗了,她隨手扯了黑色薄外套。
這會兒正式課間操,不過一中很少出操,課間長,很多學生出來去買零食。
來來往往的都是人。
秦苒微低着腦袋,規規矩矩的穿着衣服,半眯着好看的杏眼,眉頭微不可見的擰着。
這兩天喬聲不怎麼理會秦語,秦語發現了,但卻裝作沒事人一樣。
他跟徐搖光一起下樓買棒棒糖,秦語就跟他們一起,跟徐搖光低聲討論幾道題,一路上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投向他們。
喬聲一手揣進兜裡,身後還跟着幾個小弟。
“秦苒今天請假了?”他剝了一根棒棒糖塞進嘴裡,偏頭問徐搖光。
徐搖光是今天的紀律組長。
徐搖光挺冷清的,頓了頓,然後搖頭,“不知道。”
秦語站在一邊,愣了愣,“你們不知道嗎?”
“什麼?”
“就我姐……”秦語抿抿脣,然後搖頭,絞着手指,“就她因爲犯了事,還被關在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