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兩人隨意談論之時,門外的溫鶴敲了敲房門道:“小酒,飯已經做好了。”
“好。”溫酒一聽飯就熟了,立馬拉平了嘴角,拽着裝着栗子的盤就起身道:“舅舅,我們就下來。”
“好。”溫鶴點了點頭提醒道:“對了,小酒,舅舅把家庭醫生也接過來了,等會兒讓他給你看看。”
“好。”溫酒對着房門點了點頭,隨即意識到溫鶴根本看不見,自己這動作也是有點夠蠢的。
懊惱的溫酒塞了一顆栗子放進了嘴裡,溫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平日裡是有吃就必須會吃,肚子更像是填不飽一樣,但是今天,突然也就不想吃飯了,什麼也不想吃,就想吃這冰栗子。
“阿酒不想吃飯?”將溫酒的一系列小動作收入眼底的軒轅即墨皺了皺眉道:“是不是肚子裡的小傢伙在鬧你?”
“不是。”溫酒搖了搖頭,看向軒轅即墨道:“等會兒我碗裡的東西你吃。”
“那阿酒吃什麼?”軒轅即墨起身將周圍盤子裡面的栗子殼整理好,放進了垃圾桶內。
“我吃栗子。”溫酒又將一顆粉糯糯的栗子放進了嘴裡,跟個倉鼠一樣,鼓着一邊因爲這次昏迷和瘴氣的原因,已經沒了嬰兒肥的腮幫子。
“不行。”軒轅即墨搖了搖頭,微笑着伸出食指在溫酒面前擺了擺道:“這個沒得商量,霍然說了,阿酒你想現在缺營養!”
聽聞這話溫酒低着腦袋搖了搖頭,忙着又將一顆栗子放進了嘴裡道:“可是即墨,我、我已經飽了。”
“你在吃栗子,阿酒。”軒轅即墨打開房門提醒道。
“這是零食,不能當飯吃。”溫酒微笑着看着軒轅即墨眨了眨眼睛道:“這是你說的。”
“所以阿酒的意思是能夠有肚子吃零食,而沒有肚子吃飯?”軒轅即墨好笑的看着將自己繞了進去的溫酒。
這話好像不能這麼說,潛意識裡覺着這話不能應的溫酒挑選了另外一個方面道:“即墨,我今天早上吃了好多。而且零食是零食肚···”
“寶貝,你要知道,這在華夏已經是新的一天了。”軒轅即墨替溫酒端着一盤栗子,手把手牽着溫酒下樓梯。
“如果這樣算,那我是不是現在得飛回意大利?”溫酒抽了抽嘴角,看着耍賴似的男人。
“外公不會同意的。”朝着溫酒大大的咧開了嘴脣,露出一排白牙的軒轅即墨朝着溫啓天道:“外公,阿酒她想···”
“我想吃飯。”一巴掌捂住軒轅即墨的嘴巴,溫酒穿着拖鞋的腳重重的踩在了男人的腳上。
“好好好,開飯開飯。”溫啓天一見着溫酒那雙與自家女兒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眼睛,頓時心都快化了,說什麼也不等最後幾個菜了,連忙招呼着就坐在了飯桌上道:“小酒想吃些什麼?外公給你夾。”
“想吃閻王肉!”咬牙切齒的溫酒低聲道。
“嗯?小酒你剛剛說什麼?外公年紀大了,沒聽清楚。”溫啓天提高聲音朝溫酒道。
“沒事,外公,我給阿酒夾就好。”軒轅即墨忍不住的翹起了嘴角,先替溫酒舀了一碗湯後,放在溫酒面前道:“寶貝,先喝湯暖胃,我們少吃一點。”
接過湯碗的溫酒拿起勺子慢慢的喝了起來,溫酒雖說不想吃,但是在喝湯吃飯的時候,卻是本能的不想剩下,而軒轅即墨顯然也是知道溫酒的這個習慣的。
想着他家小夫人上午又吃得太多,便沒有給溫酒多盛飯,一餐飯下來,自己的筷子倒是沒怎麼用,反而是手上的公筷一直都沒有放下。
作爲公筷的最大享益者,溫酒對於溫糯所坐的食物還是相當的滿意的,所以吃得雖說沒有以往多,但是也是每一樣菜都嚐了一遍。
看着溫酒滿足的擦了擦嘴巴,又抱着栗子開始吃了起來,摸着溫酒肚子的軒轅即墨這纔開始了自己的進食。
而坐在兩人對面的邢樂看着這個在道上一個細微表情就能讓整個世界的人用放大鏡仔細揣摩又揣摩的男人,若是看到今天的這個嘴角就沒有放下過軒轅即墨,會不會驚掉了一排大牙?
只是想歸想,邢樂還是沒有麥臻那番犯賤的心理,一邊接受着軒轅即墨的打擊報復,一邊還樂此不疲的繼續着前面做過的傻事。
軒轅即墨的吃飯速度很快,但是卻一點都不粗魯,反而無意間流露出來的自然神色中帶着一股子說不出來的高貴與貴氣。
這一點倒是與溫酒有着一些相似,吃飯速度那可是一般人無法比擬的,但是那吃像優雅討喜,也是一般人難有的。
吃完飯的溫酒還打算着先將那個修殺道的人給抓住再說,哪裡知道,此時會是這麼一番情景。
喝了醫生開的安胎藥,溫酒便被軒轅即墨押回了牀上,微微蹙眉的溫酒正掙扎着起身道:“即墨,咱們先把那個人抓到,然後在回來睡好不好?我現在可以追蹤到他的氣息了。”
“不好。”軒轅即墨沒有任何商量的換了一套居家服,傾身壓倒了溫酒,雙手撐在了溫酒的耳側,往那正開口準備反駁自己的紅脣上,俯下身子就是一個熱辣辣的法式深吻。
隨後憋着火氣的軒轅即墨直接用靈力快速的給自己全身降了一個溫,湊在溫酒的耳後,聲音低沉沙啞,有點秋後算賬的意思道:“寶貝,你剛剛好像說想吃閻王肉?”
“沒有,你聽錯了!”溫酒面無表情,眼神真摯澄澈的望着軒轅即墨銀色的輪迴眼道:“是的,即墨你絕對聽錯了!”
“那現在午休嗎?”軒轅即墨倒是算着時間,還差一天半,他都等了這般久,也不在乎這麼一小會兒了。所以此時看着溫酒裝鴕鳥的行爲,眼裡除了笑意,還有着說不出來的寵溺。
“午休!”溫酒圓溜溜的眼睛一閉,有些泛紅的嘴巴斬釘截鐵的回了兩個字。
“乖。”軒轅即墨忍不住的又在溫酒那白嫩嫩的小臉上,印了幾口水印子。
隨即將被子一掀,將溫酒給蓋了個嚴嚴實實,自己則是躺在被子上面,隔着被子抱着溫酒。
只因爲現在自己是冥王的身軀,身上的陰冷之氣可不是那麼一點點,雖然溫酒一再強調,自己根本不怕這寒氣。
但是軒轅即墨還是固執地要隔着從閻王殿裡面拿出來的被子然後再抱着自己的小夫人。
本以爲自己會睡不着的溫酒,倒是在熟悉的懷抱內,睡意便立馬攏了上來,蹭了蹭軒轅即墨脖頸的溫酒,打了個哈欠,帶着睫毛上的霧氣,便進入了夢鄉。
而樓下,溫鶴也因爲之前溫酒昏迷兩個月的原因,鮮少去公司,現在溫酒回來了一切都好,便也放了心,準備準備便與邢樂一同去餓了公司。
同樣有午睡習慣的溫啓天看着漸漸熱鬧起來了的溫宅,笑呵呵的也上了樓,去了自己的房間,關起門來,趴在牀上伸了個懶腰後,便昏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剛剛閉上眼睛的軒轅即墨則是突然睜開了雙眼,分出一縷靈識的軒轅即墨在眨眼間便出現在了溫啓天的屋內。
這是本該已經睡下了的溫啓天突然從牀上坐了起來,面無表情的看着同樣派靈識過來的軒轅即墨皺了皺眉道:“你什麼時候將那瘴氣關回幽冥深淵?”
“關?”軒轅即墨搖了搖頭道:“算起來吾的資歷要比你們小上那麼一點,伏羲大神,說關,吾覺得還是伏羲大神親自出手比較好。”
шшш⊕ тtκan⊕ c o
“你資歷並不低。”溫啓天搖了搖頭反駁着軒轅即墨的自謙。
“哦。”軒轅即墨點了點頭,算是應了這句算是誇獎的話語,這本該是溫酒平日裡的反應,今天倒是讓軒轅即墨學了個剛剛好。
“哦是什麼意思?”溫啓天顯然有些急切。
“哦就是···”軒轅即墨看了眼溫啓天道:“你爲什麼好好的直接聯繫吾不成,非要俯身在一個凡人身上?還是吾夫人的外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