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又遇鬼魅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王恪就見到了曾經在自己的生日宴上扔下狠話的男人,只是,這個男人的形象到底與那短短几行的資料上所描述的有所不同。

傳聞這個男人不近女色,年僅三十還是個老處男、這個王恪可不是聽的小道消息,據說這個消息是麥臻麥當家的親自在黑市上拍賣的消息。

但是這個消息曾經在自己的生日宴上就打破了,所以現在的王恪看着軒轅即墨緊緊的牽着一個女人時,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他記得前不久,這個男人已經與溫家小姐舉行了世紀婚禮來着。

正站在機場上等着軒轅即墨的王恪,一見來人,立馬掛上職業的微笑,走了過去,看着男人身上明顯嶄新的軍服以及身旁其貌不揚的女人,眉頭輕挑。

率先伸出手,朝着軒轅即墨笑呵呵的道:“您好,軒轅先生,這一路還需要您多多關照了。”

“嗯。”軒轅即墨垂眸看了眼伸在自己面前的手掌,頭一次非常給面子的將手上提着的一個大袋子放在了同樣穿着嶄新軍裝的影衛手上後,伸出手與人輕輕碰了一下後開口道:“多多關照王副市長,這位是我的愛人。”

“呵呵、令夫人真···”王恪看着男人又將影衛手上的袋子接回手上,順便將視線撇過了那交握的手掌,視線定在了溫酒臉上後,誇讚的話哽了哽,道:“真氣質絕佳啊!”沒辦法,對着猶如換了一張臉的王恪實在是昧不了良心,夸人好看了。

估計,怎麼說,溫小姐怎麼就輸給這麼一個人了呢?王恪心中納悶着,不過這位女子渾身的氣度倒是很難讓人將人忽視。忍不住的又朝兩人牽得緊緊的雙手看了看。

王恪朝着軒轅即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邢中將,請!”

“嗯。”沒有絲毫覺得自己該客氣客氣的軒轅即墨直接走上前,率先踏上了飛機,小傢伙的鼻尖都開始冒着小汗珠了!

跟兩人身後的王恪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視線出了什麼毛病,他總覺得這位當家主母的身形與溫家那位小姐極其相似,疑惑着看了半晌的王恪直到上了飛機,才忍不住的將腦海中溫酒的容貌自動的調了出來。

越是對比,王恪的臉色就越是僵硬,直到自己魔怔似的搖了搖頭,才停止了這樣的想法,笑話,溫家那位,完全都不用別人去誇美了好嗎?人家往那兒一站,就是美的代名詞。

再想想這位,王恪嘴角一抽,這位自己實在是誇都不知道從何誇起,甚至是簡簡單單的誇個小家碧玉,人家都會覺得你眼睛有問題,想到這裡的王恪立馬拋開這人其實就是溫酒的想法,隨後拿過今天的行程,最後感嘆一句,這外國人的審美就是和國人的審美有些不一樣。

看完手中行程的王恪擡頭朝軒轅即墨問了一句:“邢中將,今天的行程您應該都已經瞭解了吧?”

“嗯。”軒轅即墨點頭,探過身子,將溫酒嘴角沾上的蛋糕屑擦掉,看向眼皮管理不到位的王恪道:“答應他們,我們這些天直接睡在象世家族內。”

“可是、”王恪頓了頓後,看向軒轅即墨道:“您看過那個視頻了嗎?象世家族的,我有點擔心!”

王恪的直言不諱倒是讓軒轅即墨有些詫異,要知道他曾經的行事作風可都是沒有原則的,嗤笑一聲的軒轅即墨開口回道:“王副市長,你可能不太清楚,我爲什麼會參與你們的這次外交。”

“您請說。”王恪的心臟提了提,拽着文件夾的手心裡也開始往外冒着汗水。要知道他當初覺得軒轅即墨可能可靠是因爲溫家那個丫頭的,但是現在、王恪掃了眼好似沒有吃早飯的軒轅家族的主母。

就好似你作爲一個馴獸師,起初是因爲將猛獸戴上了鎖鏈打入了麻藥,纔敢與之同籠的,但是王恪現在的體會就是,當你進去這個籠子後,籠子裡包括外面的人都告訴你,這隻猛獸其實沒有打麻藥,也沒有戴上鎖鏈。

看着似乎已經將生死度之身外的王恪剛想開口,身旁的溫酒卻是率先感受到了王恪的視線,將嘴裡滑膩的蛋糕嚥下去後,熟悉的清冷的聲線傳入了王恪的耳中。

“那個視頻?”溫酒接過了軒轅即墨遞過來的牛奶喝了口道:“並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火山爆發也與他們沒有關係,但是、他們的火山沒有爆發,卻是因爲視頻中的祭祀,大規模的祭祀,請求火神息怒的祭祀。”

“你?”完全沒有聽清楚溫酒在說什麼的王恪臉上突然笑開了花兒似的確認道:“你是溫酒?”對,就是這個聲音,這個清冷的聲音,好似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的聲音!

“嗯,是。”溫酒不明白這人爲什麼會這麼驚訝,而且剛剛明明還要死不活的樣子,這下子怎麼又笑得跟個傻子一樣?人真的很奇怪。

完全不能理會王恪坐過山車心情的溫酒順手將手上今天早上溫糯做出來的巧克力慕斯遞在了軒轅即墨的嘴邊,嫌棄的朝着笑得跟個傻子一樣的王恪道:“你別那麼笑,好蠢!”

“咳、”同樣也理會不了王恪心情的助手掩飾性的輕咳了一聲,他哪裡會想到在工作上一向精明到冷麪的王恪王副市長居然也有被人罵蠢的一天?當即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的助理一個沒憋住,直接用輕咳掩飾了上揚的嘴角。

倒是軒轅即墨也不嫌棄沾上了自家夫人口水的慕斯,慢條斯理的就着溫酒的手,優雅的吃起了自己的早飯。

“呵呵、是嗎?”王恪依舊壓抑不住的笑着朝溫酒道:“溫小姐,您的臉?”

“我本來就長這個樣子。”黝黑的眼睛不鹹不淡的撇了男人一眼。

立刻懂了這其中意思的王恪笑開了花兒似的,也不緊張了、完全像是閒聊一樣的道:“啊對了,剛剛軒轅先生說要下榻象世家族,這是爲什麼?”

瞧着柿子就會挑軟的捏的王恪,軒轅即墨不鹹不淡的看了人一眼後,從袋子裡面拿出毛巾,將自家夫人的手仔仔細細的擦乾淨後,仰頭靠在座椅上,乾脆閉目養神,反正,這次來島國,他想的也只是帶着夫人泡泡溫泉而已。

“因爲我對那個祭祀很感興趣。”溫酒直言不諱的道:“而且,那個祭祀應該是需要某些東西來催動,我想要那個東西。”

“啊?”王恪呆了呆後回自言自語的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讓華夏拿東西與人換。”與其得罪這兩位,王恪咬牙,還不如直接與島國暗地裡撕破臉皮,逼也要人將那東西交出來。

“當然不能。”溫酒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眼王恪後,似笑非笑的涼涼道:“我敢保證,只要你提出這件事情,人家整個國家都得跟你急。”

“呵呵、這樣啊。”王恪尷尬的笑笑。

“當然如果你想試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我和即墨先回國。”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作死就好。

“不不不、是我考慮不周了,我考慮不周。”王恪急忙打着哈哈道:“啊對了,去島國還需要一點時間,要不,您和軒轅先生再睡一會兒?”

溫酒挑眉淡笑不語,只是身體卻已經靠在了男人身旁,眼睛也在王恪顫抖的小心臟下,慢慢的閉上,淺眠去了。

只是這邊王恪剛放下心,那邊他親愛的弟弟又是天生像是來討債似的,好巧不巧的約着齊博一起來島國泡溫泉來了,不過,這次王凱倒是可以以自己的人品擔保,他這次真的真的只是湊巧而已,完全沒有想過事情會鬧那麼大的。

還不知道自己的小外甥本意根本不是去島國泡溫泉的溫鶴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來公司銷假的鄧佳。

將簽好名的單子遞給鄧佳後笑道:“怎麼不在家裡多休息一會兒?”

“閒不住啊!”哀嘆了一聲的鄧佳,結果文件,剛想晃悠過去,沒想到自家老闆的眼睛卻像能夠望進人心底似的,頓時縮了縮脖子的鄧佳沒好氣的咬牙切齒道:“行了行了,我求你了,老闆你可別這麼笑,笑得人心裡夠慌的。”

“是嗎?”溫鶴皺眉,伸手戳了戳自己的嘴角,將其往上又提了提後道:“這樣呢?”其實溫鶴很好奇,鄧佳昏迷前或者在昏迷期間看到的邪祟到底長什麼樣子。

“好吧,您到底想問什麼?”鄧佳無奈的重新攤倒在了溫鶴對面的椅子上。

“你真的有見過那些東西嗎?”那些東西指哪些東西,兩人心裡都很清楚,因爲鄧佳一醒,商禾那個傻小子,就把自己的錯誤以及自己特殊的身體一股腦兒的全向鄧佳坦白了,同樣的當然也不忘在鄧佳面前表達一下對自己隊長的膜拜。

聽到這話,鄧佳怔愣了片刻,隨即臉色一白,抖了抖脣瓣後敷衍的朝溫鶴回了一句:“見過見過,跟人沒什麼兩樣。”

“好吧。”靠在椅子上的溫鶴見到鄧佳的臉色變化,也不準備繼續問下去了,只是隨口八卦了一句道:“商禾今天會過來嗎?”

“哪能不過來呢!”鄧佳諷刺的踩在八公分的高跟鞋走在溫鶴辦公室的窗戶前朝下望了望後道:“喏,那人不是在那兒嗎?”其實鄧佳也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並不能怪那個傻小子。

畢竟自己也不小了,情到深處不能自已,再說,商禾也是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後,才知道的了自己體質,但是,那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還是讓鄧佳有些心悸。

尤其是看到商禾後,那些個晚上發生的事情就像是洪水猛獸一樣,鋪天蓋地的朝鄧佳襲來。看着商禾無意識的朝樓上望來的神情,鄧佳深吸了一口氣後,轉身淡笑着看着依舊坐在椅子上的溫鶴道:“好了,老闆,這件事情,我會好好考慮的。”

“如果試着說出來會不會好一點?”溫鶴看着鄧佳明顯瘦了一大圈的身子,以及瞳孔裡還沒來得及掩去的驚恐的神色,略微試探性的問道。

“說什麼?”鄧佳的聲音有些低,就在溫鶴以爲鄧佳不會說什麼時,沒想到鄧佳卻又重新攤回了椅子上,有些崩潰的低聲道:“你能想象我睡在醫院裡的那些天嗎?”

“明明人很清楚,很清楚的看着你和阿慧每天都會去醫院給我送上一束花,看着商禾那個傻子越來越像個垂死的人一樣,但是我卻不能睜眼。”

“去特麼的什麼植物人,明明就是我丫的被人從身體裡擠出來了,那些個···”說到這裡的鄧佳停了停後頹然的道:“算了不說了。”

說完話的鄧佳也不等溫鶴回話,直接轉身,拿着自己的銷假單去了人事部。

其實鄧佳還有並沒有將話說完,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即便是她已經醒來了,她一個人的時候耳邊依舊可以非常清晰的聽到那些不去投胎的東西在自己耳邊嘀嘀咕咕。

唯一讓鄧佳有些安慰的是,至少從醒來到現在是沒有見過那些恐怖的東西了,只是她現在有些厭惡自己的身子,這具被那麼多臉色發青,死妝各異的鬼佔據過的身子。

就連商禾都不知道,鄧佳是親眼看着溫酒將她身體裡面的鬼一個個抓出去的,而且,鄧佳很清楚,溫酒一進自己的病房就看到了自己,否則不會那麼準確無誤的將自己摔回了這具身體。

從人事部出來的鄧佳,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去了趟洗漱間,現在正好是上班時間,洗漱間的阿姨剛剛打掃完,還帶着點廉價的消毒水的味道。

平日裡極其討厭這股子味道的鄧佳,一個月沒有來過,此時卻覺得這股子味道是那麼的令人熟悉。

站在碩大的鏡子面前,鄧佳看着臉色青白的自己,上前,雙手接了點溫熱的水,往自己臉上不輕不重的拍了拍。

清脆的‘啪啪啪’聲,在空曠的洗漱間裡顯得尤爲清脆,略微有些狼狽的鄧佳,雙手撐在洗臉檯上,盯着鏡子中的自己,久久沒有說話。

只是當鄧佳正準備轉身走出洗漱間時,迎面而來的兩個同樣像是加夜班加久了的臉色青白的女子,有說有笑的進了洗漱間。鄧佳剛剛對着鏡子整理好的笑容頓時僵在了面容上,渾身的血液像是在倒流一樣。

讓鄧佳覺得現在是無比的寒冷,重新深吸了一口氣的鄧佳裝作沒有看見這兩‘人’的目不斜視的從兩‘人’身體穿了過去,手剛剛拉上把鎖。

一隻蒼白到近乎透明的手猛地附上了鄧佳的手背,刺骨的寒冷讓鄧佳反射性的縮回了手掌。

“砰!”的一聲,洗漱間的門被那隻透明的手毫不猶豫的狠狠的關上了。

“呵呵、她看得見我們,她看得見呢。”尖銳的聲音貼着鄧佳的耳朵響起。

突然鄧佳背上一重,猛地被壓得彎下背脊的鄧佳渾身的雞皮疙瘩立馬冒了出來,像是對着最低的空調風一樣,鄧佳滿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咦,她好像還能感受到我們。”另一個尖銳的聲音從鄧佳的後背傳來道:“那我今晚就趴在她背上了,你不準和我搶。”

“那你揹我吧!”另一道陰測測的聲音依舊貼着鄧佳的而後,隨即,還未等鄧佳反應過來,那隻明明還在把手上的透明的手掌立刻交握出現在了自己的胸前。

與之而來的還有背上那突然讓人直不起來的重量。一直沒有說話的鄧佳,不知道突然從哪裡升上來的一股勇氣。

一個轉身,來到洗漱臺前,雙手撐在洗漱臺上,一雙杏眼狠狠的瞪着身後的兩個女人低吼道:“從我身上滾下去!”

“嗯!不滾!”壓在一人一鬼中間的女鬼,瞪着自己灰濛濛的眼睛,與鏡子中的鄧佳對視的搖了搖頭,鄧佳知道這隻鬼的年齡並不大,這是她在那一個月的時間中,認認真真的看出來的經驗。

可是另外一隻就不一樣了,壓在最上面的女鬼則是一手摸着鄧佳的臉蛋,一手撫弄着自己的長髮,漆黑到沒有一絲眼白的瞳孔像是在那慘白的臉上砸出來的兩個窟窿一樣。

讓人看到就忍不住的膽寒,握緊了雙手的鄧佳就不信了這兩隻鬼還能弄死自己不成。

憑着心中的一股子蠻勁,鄧佳一把朝自己身後甩去,一手突然快速的把住門鎖,門剛要被打開。

那兩個漆黑的窟窿突然出現在了鄧佳面前的門上,那個緊閉的嘴巴也大大的張開,看着那瞬間將臉上的鼻子都擠得不見了的黑窟窿,鄧佳心中一悸,狼狽的朝後躲開那朝自己咬來的嘴巴。

踉蹌着後退的鄧佳,不知道什麼時候,後背早已一片冰涼,手上不知道抓到什麼的鄧佳沒過腦子的咬牙就朝面前的女鬼砸去。

只是還未等鄧佳砸向女鬼,那尖銳刺耳的聲音突然從四面八方的鑽進了鄧佳的耳膜,而此時手上剛剛還像是拖把一樣觸感的東西突然變得滑溜溜的。

下意識的將手上的東西狠狠的扔開的鄧佳,突然朝着那女鬼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完全發揮出了鄧佳這小半輩子最大的聲音。

那尖銳程度根本不輸女鬼發出來的聲波,大張着嘴巴尖叫的鄧佳甚至要是有人都能看見那嘴裡的小舌。

樓下還在抽菸的商禾拿着香菸的手猛地一抖,心裡也不知道是不是感應還是怎麼,想也沒想的扔掉手中的菸頭,猛地就朝溫氏集團的大樓跑去。

一邊跑去電梯那裡的商禾也不是沒有腦子的快速的撥通了溫鶴的電話,焦急的問道:“溫鶴、溫鶴,鄧佳在哪裡,鄧佳呢?”

意外的接到商禾電話的溫鶴還有些怔愣,哪裡知道一接通,就傳來了那人的咆哮,頓時意識到事情緊急的溫鶴猛地蓋上電腦,打開辦公室的房門,朝着正在整理資料與自己行程的李凡喊道:“李凡,鄧佳呢?”

“鄧佳師姐剛剛去人事部了啊!”李凡有些迷惑的從電腦前擡起頭來,不解的看向臉上明顯帶着焦急神色的溫鶴。

“商禾,鄧佳應該在八樓的人事部。”沒時間解釋的,溫鶴也趕緊坐上電梯,朝八樓的人事部趕去。

到底要比溫鶴快一步的商禾焦急的在偌大的辦公室內尋找着鄧佳的身影,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剛跑過一條走廊的商禾還未等辦公室裡面的人趕自己。

自己就突然停下腳步,猛地朝後跑去,徑直跑到了緊閉着房門的洗漱間,想也沒想的擡腳就朝那門踹去,本來就是從部隊裡面打滾過來的商禾加上最近留的鬍子還沒有剃去。

這番如同亡命之徒的做法,立馬讓人事部辦公室的人有些心驚的聚集在了一起,人事部的部長是個男的,護着一衆女部員的部長,嚥了咽口水,強壓着心中驚慌朝着身旁的部員道:“快,先叫保安,再報警。”

“嗯嗯、好。”看着一身恐怖氣息的商禾,還在像中邪了一樣踹着洗漱間的房門,女部員的話語中都帶了一些顫抖。

同時男部長也咬牙上前一步朝着商禾大聲喊道:“喂、你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犯法的。”

聽到男人的聲音,眼眶發紅的商禾直接回頭瞪了男人一眼,一米八幾的高個,勝在一身因爲使勁而隆起的腱子肉,知道這樣踹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的商禾,突然啞着聲音朝後面的人怒吼道:“快,給我拿鑰匙,裡面有人,我的鄧佳在裡面!快。”

“鄧佳?鄧經理?”男部長先是一愣,剛想說,鄧經理已經從他這裡離開了,但是看着像是困獸一樣的男人,人事部部長有些疑惑了。

沒有等人疑惑很久,從專用電梯上下來的溫鶴直接伸手擋住女員工正要播出去的電話,沉聲吩咐道:“打120。”

“啊?好。”眼睜睜的看着傳說中的溫總降臨人事部的女員工,頓時眼冒桃花,什麼也不怕了的認認真真的就將電話撥了出去。

同時溫鶴也像是這人事部的主心骨一樣,皺眉看着渾身血氣的商禾,溫鶴朝着人事部部長快速的吩咐道:“趕緊去找鑰匙,快點!”

“誒,是是,溫總。”人事部部長連忙前去自己的辦公室裡給清潔阿姨打電話。

只是電話還沒打通,他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打開了打開了的興奮的樂呵聲。

從樓上下來的溫鶴也不知道當時自己腦子裡在想啥,突然想起自家外甥給自己寫的驅鬼符與平安符,隨便拿了一個就朝門上拍去。

也不管有用沒用,反正小酒好像也是這樣拍的,死馬當活馬醫的溫鶴完全沒有想到剛剛自己手心裡面的折成三角形的符紙,在碰到那門時,突然化爲了灰燼。

而那一直不能被踹開的洗漱間的門突然自己就那麼打開了,露出了一個一手寬的縫隙。

來不及跟溫鶴說謝的商禾一把推開房門,緊着便看到了被頭髮裹着脖子懸在半空中的閉着眼睛不知道情況的鄧佳。

沒等溫鶴進來,商禾心中的憤怒仿若是要噴發了一般,一把將門狠狠的關上。

周身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盈盈的綠色靈力開始圍繞着商禾旋轉了起來,那一刻,福至心靈的商禾無師自通的隨手握住凝成一團的像是衆多螢火蟲一樣的東西。

狠狠的朝鄧佳脖子處的黑色頭髮砸去,頓時那頭髮像是被什麼燃燒了一樣,黑色的頭髮突然開始因爲那綠色的靈力,發出陣陣的綠色火光。

吃痛的頭髮狠狠的朝後縮去,纏住的鄧佳也快速的朝地下掉去,快速上前接住鄧佳的商禾渾身的憤怒像是一頭狂暴的兇獸一樣,像是能感受到商禾意念的靈力徑直朝那角落的兩個鬼靈攻擊而去。

藥師之靈,爲神農分支,雖不能化天地瘴氣、救天下蒼生,卻能滅天地陰穢,救想救之人。

看着自己身上的靈力慢慢的凝聚在了鄧佳被勒到發青的脖子上,商禾的憤怒只多不少,隨着憤怒的暴漲,作爲藥師的靈力此時也不再溫和,反而像是毒藥一般,快速的將那女鬼的身子分化腐蝕吞盡。

與之相反的卻是鄧佳脖子處的靈力卻極盡溫柔,緩緩的吸出鄧佳身體裡的陰氣,直至鄧佳脖頸間的淤青徹底消失不見。

商禾哽着的一口氣這才狠狠的帶着濁氣吐了出來,拍了拍鄧佳濡溼的臉頰,商禾啞着聲音喚道:“鄧佳、鄧佳,佳佳、醒醒!”

“佳佳?醒醒!”看着鄧佳慢悠悠睜開了一條縫隨後又閉上的雙眼,商禾的心臟終於回暖了一些。

緊緊的懷抱着自己找了三十多年才得以找到的老婆,商禾一抹眼眶裡不自覺的騰昇起的霧氣,紅着眼角,伸腳就將門打開了。

看着一臉焦急的溫鶴,商禾抿了抿脣瓣道:“佳佳沒事了,她的辦公室在哪,我帶她去休息。”

沒有看清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溫鶴深吸了一口氣後,強壓住忍不住想要問出來的擔憂的話語道:“和我一起上去吧!”

說完就朝專用電梯走去,等電梯的過程中,溫鶴看着人事部的衆人道:“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說出去,還有,給洗漱間的房門換個鎖,算公費就行。”

這話,溫鶴其實一邊帶着威脅,一邊又解釋了爲什麼剛剛商禾拽不開門的原因,畢竟自己的符籙放在手心的,除了商禾,也沒有任何看見。

其實這話不用溫鶴吩咐,人事部的員工也不會亂嚼舌根的將這話給說出去,因爲在京城,別說現在這個舒服的工作了,就連前臺工作,你也是很難找得到的。

進入電梯的溫鶴立刻開口朝着商禾語帶焦急的問道:“鄧佳怎麼樣了?還有裡面有什麼?”

“佳佳沒事了。”商禾低頭在鄧佳額頭上輕輕印上了一吻後,開口道:“裡面有兩個東西,但是應該都死了。”

“兩個?怎麼會有兩個?”溫鶴有些詫異,在京城每一座高樓地下,肯定都會有些屍骨的,畢竟這個城市經歷的創傷並不少,但是這一下跑出來兩個,溫鶴皺眉想了想,當即決定,讓自家小外甥回來後,來公司裡看看。

“我不知道。”商禾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道:“佳佳不願意回家,應該是還能聽見那些東西的聲音或者說還能看見,所以,溫先生,我能不能暫時在公司裡面陪着他,我保證什麼都不看!”

商禾知道鄧佳在溫氏的地位,所以他很自豪,鄧佳是自己的女朋友。

“呵、”隨着電梯一聲響,房門打開,溫鶴似笑非笑的看着商禾道:“怎麼?現在不叫溫鶴了?”

“額、這個!”商禾剛剛理智全無,根本無心去拐那些彎彎繞繞了,

“行了。”沒有勉強他的溫鶴笑着將商禾引去了鄧佳的辦公室裡,溫潤的道:“你年紀比我大,叫溫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你要敢在竊取溫氏的東西,我想不用我,小酒估計就能讓你頭疼了。”

說完話的溫鶴沒有等商禾回答,便徑直出了房門,路徑李凡時,特意的吩咐了一句道:“劉慧住在酒店了嗎?”這次南方調查考研,本來是鄧佳去的,但是溫鶴放心不下別人,所以劉慧就親自去了一趟。

“已經到了,剛剛發過···”李凡話沒說完,頓時一拍腦門連忙懊惱道:“溫總,我絕對沒有在上班時間開過小差!”

“我可沒說你開過小差。”看着李凡的模樣,溫鶴輕笑着道:“你現在給劉慧打個電話,要她一個女生小心點,還有,如果需要需要的話,你現在就趕過去。”

“啊?”微微一愣的李凡突然眼睛發亮的看着溫鶴道:“是、謝謝溫總!”

坐回辦公室的溫鶴裝作沒有聽見外面那個傻小子哼歌一樣,只是剛剛經過鄧佳的事情,溫鶴還是有些小小的感慨,即便是工作能力強於男人的鄧佳與劉慧,到底還是個女生。

到底還是比男人要脆弱一些,剛剛、剛剛要不是商禾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溫鶴還真不敢想象,要是等到人事部的人員發現她,鄧佳還能不能被救回來?

答案當然不可知,拿出口袋裡被小外甥勒令要帶在身上的兩張符籙,溫鶴不由得想到了剛剛沾上房門,其實是不是可以理解爲沾上鬼氣,這東西就會化爲灰燼,同時消掉鬼氣?

以前還覺得電視裡面演的跟魔術一樣,現在看來,有些“魔術”原來現實中也存在的!

這邊發生了什麼,溫酒倒是沒有想到,也沒有預料到自己給溫鶴的符籙居然起了這麼大的作用,不僅救回了鄧佳,還讓商禾開啓了靈智,稍微能有點作戰能力了。

剛下飛機的溫酒看着與視頻中好像有些相似的面孔,忍不住挑眉揚脣,擺好小臉,看着與王恪猜測無誤的接機人員。

“您好,王恪先生。”象世葛布滿臉笑意的看着王恪彎腰九十度道:“我是象世葛布。”

“您好,象世閣下,我叫王恪。”王恪笑意盈盈的面對着鏡頭絲毫沒有變化的衝着媒體與象世葛布介紹後面的軒轅即墨道:“這位是我國最年輕的中將、邢樂,他的旁邊是他的夫人。”

“噢~”象世葛布微微張着嘴故作驚訝的朝着軒轅即墨繼續彎腰九十度道:“您好,邢將軍,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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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小可愛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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