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被嚇到的張鷹

等着確定那兩人終於不會叫出來時,溫糯與溫酒這才相視了一眼後,將雙手慢慢放下。

於是嚇得要死的兩人一回頭,看到的卻是那兩雙滴溜直轉的清澈透亮的眼睛。

喝完手中牛奶的溫酒淡淡的朝着露出一個頭的溫糯道:“去,先做飯。”

“沒問題。”溫糯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的在回頭的那一剎那,朝着兩人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牙齒,果然下一秒就讓緊緊注視着他的兩人渾身一抖,腳下更是無意識的又後退了一步。

見好就收的溫糯沒有等溫酒再次說話,便飄過去,將那廚房與客廳唯一想通的門給‘嘭’的一聲關上了。做飯還是一個安靜的環境比較好,省得待會兒菜沒做好,影響他糯大爺的心情。

輕哼着從孟婆那裡學來的歌兒的溫糯也不管外面能不能聽見,繼續調料這自己最愛的物件,慘白的小臉也被那火焰,照得通紅通紅的,顯得煞是正常。

外面的邢樂與張鷹見到溫糯徹底消失在了眼前,兩人的臉色這才正常了許多,只是不愧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人,兩人就連吞唾沫的頻率都是一模一樣的。

想到這裡的溫酒輕輕一笑道:“他叫溫糯,是個鬼修,不傷人。”

“鬼修?”邢樂與張鷹又非常默契的朝溫酒反問出聲。

“對。”溫酒點了點頭道:“而且他已經三百多歲了。”

“那他爲什麼···”還那麼小?這話張鷹還沒問完,那邊溫酒便彎着嘴角回道:“這是個人喜好問題。”

“好吧,但是,他做的飯能吃嗎?”張鷹見到溫酒突然有些不善的目光後,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不是傳說鬼吃飯都是聞氣味嗎?據說被它們聞了氣味的東西都不能吃了···”

“那只是廚藝不好的人編出來的謊言。”溫酒臉上的不悅慢慢的平復了下去後,朝着張鷹與邢樂道:“好了,你們要是害怕就去樓上待着。”

“不不不,那個不害怕、不害怕!”張鷹看了看邢樂後,連忙擺手。

“嗯。”回了兩人一聲的溫酒起身,敲了敲廚房門道:“溫糯,端兩杯茶出來。”

“不用不用,水就行。”茶?還是別了,他們都是一糙老爺們兒,可別牛嚼牡丹的糟蹋嫂子的名茶。

“哦,那遞兩瓶水出來。”溫酒也不勉強,雖然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老頭兒和外公以及舅舅都喜歡喝那個有些發苦的東西。

還以爲又會見一面鬼的邢樂與張鷹都默默的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做足了心裡準備後,終究還是沒有猜到裡面那隻鬼下一步究竟會做出怎樣的舉動。

因爲,你家的水能從牆上長出來啊!還真是說消失就消失得徹底,這下好了,水都是從牆上長出來的。

伸手接過牆上遞過來的水瓶,溫酒倒是很喜歡溫糯的辦事方式的,將水扔給邢樂與張鷹道:“沒毒。”

“呵呵,那個溫小姐,真會開玩笑。”張鷹張了張嘴,哂笑道:“那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外面兄弟們還等着我回部隊呢,那啥,頭兒,那我就先回去了。”

“急什麼!”一把撈過張鷹肩膀的邢樂,以絕對的力量將人重新按壓在了沙發上道:“我已經讓黑蛇他們先回部隊了,你呢,家在河西,離京城也遠,那就留在這裡吃個晚飯,睡一夜吧,家裡的乾淨的衣服挺多的。”

“別,頭兒,我睡···”

“你睡哪裡?”眯着眼睛的邢樂直接朝着張鷹威脅的咬牙道:“你這不是讓我背上一個虐待下屬的名聲嗎?”

“其實你們將溫糯當個人就行了。”將兩人之間的小動作看得明明白白的溫酒出聲打斷兩人的推搡道:“而且,溫糯做的菜很好吃。”

聽着溫酒說得簡單的話語,張鷹就有些欲哭無淚的坐在了沙發上後,打算利用心裡戰術轉移注意力爲自己解壓道:“那個,溫先生呢?”

“剛睡下呢。”先不管這個方法對張鷹有沒有笑,反正對邢樂是非常有效的,只見那人臉上立馬布滿寵溺的微笑道:“這些天因爲與象世駿亞周旋,都沒有睡好!”

“那溫老先生呢?”我繼續轉移注意力!張鷹眼睛右望望,上望望,就是不朝左邊看上一眼。

“外公應該快回來了。”溫酒順口接到,眼底染上了一抹笑暖意。

“那老人家能接受那個嗎?”張鷹往廚房那邊使了個眼色。

“這個?”溫酒突然擡頭正視着張鷹的眼睛笑了笑道:“只要你們不說,溫糯便只是我撿來的一個弟弟而已。”

“不說、不說!”直接被那雙黝黑的眼睛給嚇得一個激靈的張鷹雙腿一抖差點就要從沙發上彈起來,還好被一旁的邢樂眼疾手快的給繼續的按在了沙發上。

而此時剛下飛機沒多久的溫啓天看着又被堵住了的車道有些急切的朝前面的司機問道:“這是因爲什麼堵住了?”

“回老爺,現在是下班的高峰期。”前面的小劉盡職盡責的回道。

“哦,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快點,小酒肯定還等着我這把老骨頭回去吃晚飯。”溫啓天一邊看着外面長長的車輛,一邊有些無奈的看着還沒有信號的手機嘆了口氣道:“你說這京城的機場附近怎麼就沒有信號呢?”

“這個···”小劉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畢竟這邊的信號的確時好時壞的。

不過除了做溫家司機的小劉平日裡也接許多外快,想了想的小劉朝着溫啓天道:“老爺,如果您信得過我,其實我們可以走這邊居民房繞過去,然後叫人在前面接應您的,等把您送過去後,我再過來開車。”

“這樣啊!”溫啓天思索了片刻後,正在這時,一直沒有信號的手機突然又冒出來了信號,心中一個樂呵的溫啓天直接撥過去了邢樂的電話,簡明扼要的將意思表達清楚的溫啓天一看手機,得了,這又沒信號了。

另外一邊也是看着突然掛斷的電話有些懵,回頭看了眼溫酒道:“小酒,外公那兒會不會出什麼事?”

“不會。”溫酒搖了搖頭,對於溫啓天命,溫酒一直就算過的。但是也不妨礙會出現什麼其他的問題,皺了皺眉溫酒看着起身的邢樂道:“我跟你一起去。”

“我呢?”張鷹立馬站起身子來擋在了邢樂的面前道:“頭兒,你就這麼將我拋棄了?”

“滾你的!”邢樂一把推開欲演一回林黛玉的張鷹道:“我對你沒興趣,你給我好好的待在這裡,保護你嫂子!”

見張鷹欲哭無淚的臉,邢樂雖然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些不道德,但是還是板着臉朝張鷹吼道:“聽到沒有,張鷹,這是命令!”

“是!”搖了搖牙的張鷹轉而偷偷的看了眼廚房,最後有些像是要送死一般的朝着溫酒道:“溫小姐,你們會快點回來的吧?”

“他不傷人。”哪裡會不知道張鷹在擔心什麼的溫酒直接回答了張鷹最擔憂的問題。

見人還是那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溫酒終於忍不住的嘆息了一聲後,隨手從衣兜裡面掏出一張符籙道:“給你,要是溫糯想對你做個惡作劇什麼的,直接往他身上拍就行了。”

“真的?真的嗎?”張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打開房門的溫酒與邢樂問道。

這次臉色倒是有些緩和了的邢樂轉頭朝着張鷹亮了亮手中的車鑰匙後道:“小子,你要知道,你手上的那張符籙,最高價可是賣過一百萬的高價!”

“什麼?”張鷹手一軟,手上的符籙立馬在手上打了幾個璇兒,等張鷹再朝邢樂望去時,他那無良的頭兒早已只留下了一個車屁股給他。

眼見着人一走的溫糯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的,自己的菜也快做得差不多了,鍋也用完了,於是便優哉遊哉的削了一個地瓜生啃着的來到了客廳看着一直髮抖的張鷹,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我說你是不是幹了什麼虧心事兒啊!”

這話一出,張鷹臉頓時一白,隨後又是一抖,手上的符籙瞬間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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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小可愛們!

第一百零九:溫糯見舅舅

眼見着眼前的張鷹手上的符籙都抓不住的掉在了地上,溫糯撲騰撲騰眨巴眨巴的眼裡瞬間寫滿了八卦二字。

在張鷹一邊慘白着臉一邊盯着自己彎腰下去撿符籙時,溫糯猝不及防的吊兒郎當的坐在沙發上來了一句道:“小樣,還真做過虧心事呢。”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就說我溫糯長得人見人愛,一表人才,怎麼你小子見到我了,就那麼害怕來着,原來還是這麼理兒。”溫糯搖頭晃腦的說了一大堆,其實就是在無良的逗趣這小子。

在說溫糯活了幾百年了,什麼事兒沒見過,什麼虧心事、沒屁眼的事兒,若是以前溫糯還會嘖嘖的悲天憫人一番,但是也不知道爲什麼跟着溫酒後,果然冷心冷情還是會傳染的。

明明稚嫩無比的小臉蛋上眉目間此時卻帶上了一抹讓張鷹羨慕的肆意與灑脫,這一眼望去,張鷹發現其實自己眼前的這個鬼也並不是有那麼可怕。

拿起符籙的張鷹躲在門口站得筆直的看着溫糯,喉結微微滾動,像是無比艱難的開口道:“是做過虧心事兒。”

“哦。”見人不怕自己了,溫糯也便覺得沒了樂趣,就像是逗貓兒一般,溫糯直接從張鷹眼前飄去了廚房。

眼睛發直的張鷹眉頭一皺,急忙趕了過去,也不敢離溫糯太近,只是遠遠的扒拉在門口的朝着那個訓練的有素的身影道:“你不問什麼事?”

“我又不是幹捕快的。”溫糯頭也不回的朝着張鷹回了一句後,頓了頓,隨即打開陶罐放進最後一絲鹽道:“哦,也就是你們這兒所說的刑警公安的。”

“可我想說。”明顯蹬鼻子上眼的張鷹可能實在是憋得難受了,握在門框上的手指有些發白的道:“你聽嗎?”

“人都有八卦的因子、鬼也是人變來的。”溫糯繼續打開火,燒香鍋,等着飯前故事。

“我以前不是獨生子的。”張鷹低沉的聲音緩緩傳來道:“我有個雙胞胎哥哥,嘿其實他也挺帥的。”

張鷹睜着眼睛似是看着溫糯又似是透過溫糯看着另外一個人一樣,嗤笑道:“他丟的時候就和你一樣大。”

“哦,你知道丟是什麼意思嗎?”張鷹的臉色有些慘白的看着溫糯,緩緩蠕動着脣瓣道:“就是死了的意思,你知道嗎?他還那麼小,明明他很厲害,明明他可以拒絕的!”

“拒絕什麼?”溫糯抽空回了一句,眼裡沒有絲毫波瀾,這樣的故事,他在黃泉池水附近已經聽得夠多了,他不知道孟婆是怎樣的心情,但是他已經生不出來其它的情緒了。

“呵、”嗤笑一聲的張鷹繼續道:“那年夏天,很是燥熱,家裡有水田,你是南方的嗎?如果是南方的你就知道,水田附近都是會有一個水閘口的,那裡的水要供一大片的水田,所以水很深。”

“這個我知道。”怎麼說他也活了那麼久了,怎麼可能只在原地打轉轉?溫糯望着鍋裡面的血鴨翻了個白眼。

“那天本來是我們在田野上等父親的,但是我比較皮,然後趁着父親在田野裡彎下腰背的時候,跳下水裡了。”張鷹苦笑一聲道:“真不知道我那時候爲什麼該死的要學會游泳,該死的,要不是我學會了游泳,哥哥就不會下去救我!”

“明明該死的是我,明明應該是我的!”聽到男人嘶吼出來的悲憤,溫糯忍不住回了下頭,這纔看到這個滿眼通紅的男人臉上早已佈滿了涼涼的液體。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黃泉待了一段時間的原因,溫糯竟然內心騰昇起一種這眼淚得趕緊收走,別浪費了的詭異的感覺。

不過看着人家哭得那麼傷心,溫糯也不好打斷他,只好扭頭繼續翻炒道:“你沒死,那是你們的命。”

“是啊,命!”一把抹掉自己臉上液體的張鷹低垂着腦袋道:“他爲了下去救我,父親也是爲了下去救我,可是他們兩個都把救上來了,但是哥哥卻沒了,沒了!”

“明明我纔是殺人兇手,可是那時候在哥哥的葬禮上,每一個人都在安慰我,安慰我不要害怕,告訴我哥哥不會怪我!呵、哥哥都沒了,卻反過來安慰我。”

張鷹猛地擡起腦袋,緊緊的盯着溫糯道:“所以從那以後我拼命活得很乖,我、我有時候都覺得我快人格分裂了,我、我真的都快活成了哥哥,我甚至有時候在想,當初是不是我沒把人救起來?活下來的其實就是哥哥?”

“···”溫糯對於這個假說,內心也有點迷茫,抿了抿嘴巴,終是隻在嘴裡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什麼也沒有說。

寂靜的廚房間,頓時只剩下了各種烹調的聲音,滋滋的油炸聲,汩汩的冒泡聲,帶着各種菜色的香味。

等把鍋裡面的血鴨炒完,溫糯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身後的那個一直叭叭叭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

洗着鍋的溫糯忍不住狐疑的朝後看了一眼,沒想到正對上了一雙發紅到偏執的眼睛,直把溫糯這個老鬼嚇得手裡的鍋都掉在了竈臺上。

“神經病!”默默的在心底評價了一句的溫糯依舊沒有回張鷹,只是重新洗好鍋,又在煲湯的陶罐里加了些什麼作料後,放了幾勺做拔絲地瓜的糖放在鍋裡。

因爲做拔絲地瓜非常需要對鍋裡糖的把握度,所以溫糯毫無心理壓力的在張鷹眼前慢慢的飄在了空中,小小的身子似乎就要往那個鍋裡掉了下去一般。

終於回神了的張鷹眼底的灰濛一閃而過,隨後自嘲一笑道:“我這腦子怕是有些問題,怎麼想着讓別人渡自己呢?”

“所以你當兵是爲了什麼?”溫糯抽空回了一句。

“修福啊。”張鷹瞬間掩藏好了自己情緒後無所謂的攤開雙手道:“修他下輩子可別在遇到像我這樣的弟弟了,修他下輩子一世安康,無病無災。”

“哦,那還不錯。”溫糯點了點頭,跟個小大人一樣,快速的將鍋裡的拔絲地瓜弄好後,擺入盤中,遞給了張鷹道:“端好,手別抖,我最後給小酒做個慕斯!”

“啊好!”張鷹只感覺自己手上一沉,隨即就感受道了溫糯的手掌與盤之間溫度的鮮明對比。臉色倏地一僵,隨即點了點頭道:“好,不過你做飯怎麼這麼快?”

“因爲小酒不能餓。”溫糯頭也沒回的甩了張鷹一句。

“呵、小鬼,小酒小酒的倒是叫得挺歡快的。”張鷹的聲音從客廳中緩緩傳來。

“我比她大了整整幾百歲,叫小酒怎麼了?”溫糯看着走進來的張鷹順手又將血鴨與糖醋排骨遞在了張鷹的手上。

“呵、你不說,我還總是···”張鷹上下打量了溫糯一眼後道:“嗯,不太適應,你知道的,你這長得太小了。”

“嘁!”對於張鷹的話溫糯嗤之以鼻。

“好吧,那個溫先生的房間在哪裡你知道嗎?”張鷹端着兩盤出去後道:“應該要將人叫醒了吧,否則等會菜該涼了。”

“不知道。”溫糯頭也沒回的道:“我今天才過來。”

“今天?”張鷹與溫糯默契的一人遞菜一人送去客廳道:“我還以爲你來這裡很久了?因爲、畢竟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好像對這裡很熟悉。”

“這叫廚師對廚房的熟悉與親切,去去去,你個糙漢你不懂。”溫糯揮了揮自己的小胖手頭也沒回的朝張鷹甩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而此時樓上本就習慣了淺眠的溫鶴在身邊沒有了自己熟悉的氣息後,便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便知道之前自己撿到邢樂的那些事情都不是在做夢。

摸了摸鼻子的溫鶴從洗漱間出來後,打開房門,便聞到了久違的家常菜的問道。

眼見着在樓下忙乎的貓頭鷹,邢樂頓時皺了皺眉道:“張鷹。”

“誒。”聽到聲音的張鷹連忙朝溫鶴揮了揮手道:“溫先生。”

“你做的?”溫鶴朝着飯桌上似乎好像都是小酒愛吃的東西道:“邢樂和小酒呢?”

“他們出去接溫老先生了,溫老先生在路上堵車了。”張鷹站定在原地,磨磨蹭蹭的順便擋住了廚房門口道:“這邊我、我剛剛請的家政阿姨過來做的。”

“是嗎?”溫鶴挑眉笑道:“讓開,我進廚房看看。”

溫鶴的聲音很是輕和,但是卻無形中帶着一股讓人難以抵抗的氣勢,讓張鷹臉色一僵,反射性的就將廚房門給帶上了,而此時廚房內見張鷹一直沒有進來的溫糯正巧將手上的雞湯遞給張鷹。

哪裡想到這個小子會突然將房門關上,頓時心中一緊張,知道這雞湯無論如何都是不能打潑的溫糯下意識的就將自己的手透過了房門,將手中的陶罐遞隔着房門遞給了張鷹。

接着手中陶罐的張鷹,這一次是真正的感受到了什麼是“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望着那一向溫潤清透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呆滯與震驚。

張鷹就知道這事兒,頭兒會跟他沒完,深吸了一口氣的張鷹,感受着手上的灼熱,一時間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趕緊將雞湯放在了桌子上,雙手連忙搓了搓耳垂道:“那個,溫先生,這個···”

張鷹指了指廚房,還想說什麼,沒想到一腳踹開廚房門的溫糯此時正飄忽在空中,端着一個不大不小的慕斯,劈頭蓋臉的就朝張鷹吼道:“小子,你剛剛是在幹嘛,你是想死嗎?想死就直說,你溫糯爺爺送你去投胎!你知不知道那是小酒欽點的雞湯,啊?”

瞪大着眼睛的張鷹只得僵硬的扭動脖子看了看溫糯與地面脫離的小鞋,隨後又默默的擡頭看着一瞬間也呆滯在了半空中的慘白的小臉。

兩人一鬼,一時間誰也不知道該怎麼打破這個平衡,最後還是溫鶴一巴掌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後,同手同腳的朝樓梯上走去,邊走邊還自己呢喃道:“今天怎麼就做了這麼奇怪的夢呢?”

只是,精神不在狀態的溫鶴在踏上臺階的第二步,就因爲擡腳擡輕了,腳尖狠狠的踢在了臺階上,整個人瞬間一個趔趄,眼見着就要往臺階上磕去。

張鷹頓時什麼也顧不上的就朝溫鶴跑去,只是這客廳還是稍微大了一些,未等張鷹跑去,溫糯小小的手掌便一巴掌拉上了溫鶴的肩膀,一個使勁,直接將溫鶴給提了起來。

然後又快速的落在地上,垂頭站定在溫鶴面前,軟糯糯的朝着溫鶴喚了一聲道:“舅舅。”

“舅舅?”溫鶴一驚,快速的朝後退了一步,一手緊緊的扶住樓梯的扶手,朝着張鷹直接怒吼出聲:“張鷹!”

被點名的張鷹心神一震,知道這事兒躲不過去的張鷹好在反應還不錯,立馬撥通了自家頭兒的電話,連忙將電話送到了手機送到了溫鶴的手上道:“溫先生,您先和頭兒說吧。”

“嗯!”溫鶴深吸了一口氣,接過手機,垂眸看向站在樓梯口的溫糯道:“你離我先遠一點。”

“好!”溫糯連忙點了點頭,快速的往張鷹身後藏去。

而此時的張鷹其實內心也虛着呢,瞧着溫鶴劇烈起伏的胸膛,以及那用力到發抖而慘白的手,自己也不忍不住的朝後退了退。

而此時正開着車的邢樂濃眉一皺,其實也在想着,要是自己媳婦兒早早醒來了碰到了那隻小鬼會怎麼樣。

想到這裡的邢樂突然手機鈴一響,直接被嚇的一個急轉彎將車停在了道路旁,連忙伸手掏出手機道:“喂,張鷹。”

“是我。”聽到男人熟悉的聲音,溫鶴如打鼓一樣的心臟終於穩下了很多,閉了閉眼的溫鶴朝着那邊道:“你知道?”

“這個,小太陽,那個鬼,他很小是吧,那個啥,張鷹呢、張鷹那小子呢?”邢樂一猜就知道這事兒肯定被自家小太陽給撞到了。

“邢樂!”突然提聲的溫鶴讓張鷹與溫糯一人一鬼都忍不住的朝後退了一步,隨後警惕的看着臺階上的溫鶴,生怕這人一個生氣一個不小心就又從臺階上崴了腳。

“是是是,我在!”邢樂連忙開口,眼神卻是求助般的朝後座的溫酒看去,比手畫腳的朝溫酒指着聽筒,說着脣語。

“小酒呢?”想着之前和自家外甥在街上時,提到的事情,溫鶴冷靜了許多,至少腦子已經開始慢慢的轉動了。

聽到自己聲音的溫酒,直接身後拿過了邢樂遞過來的手機,乖乖巧巧的喚了一聲道:“舅舅。”

“小酒。”同樣的就是對溫酒聲音發不起脾氣來的溫鶴一巴掌捂住自己的眼睛,仔細斟酌的開口道:“家裡的有個小孩叫我舅舅。”

“嗯,舅舅,他叫溫糯。”溫酒在電話這邊點了點頭。

這樣的畫面倒是讓邢樂一樂呵,這習慣倒是和小太陽一樣,明明知道電話那邊的人看不見,還是忍不住的在電話這邊點頭做動作。

“溫糯?”溫鶴心下一沉,深邃的眼睛朝溫糯細細打量了一眼後,眼底的驚訝越來越深,那孩子的眼睛倒與小酒有些相似,想到這一點的溫鶴再次不抱希望的詢問道:“與你什麼關係?”

“我收來的一個小鬼,做飯很好吃。”溫酒言簡意賅,另一旁的邢樂見情況穩定了下來後,便快速的啓動了車子,朝目的地開去。

“僅此而已?”溫鶴還是不放心,雖然他理智上告訴他,這個孩子不管是看上去的年齡還是面容其實都不是肖想小酒。

“名字是我取的。”溫酒繼續坦白。

聽到溫酒這話的邢樂又忍不住的朝着溫糯的方向看了一眼,結果剛好對上溫糯有些打探的小眼神,心下的戒備也放下了不少。

但是依舊還是有些擔憂的問道:“外公的身體能接受他嗎?”

“放心舅舅。”一聽這話,溫酒就知道溫鶴那邊算是接受了,頓時眉眼都彎起來了道:“溫糯是鬼修,能吸食陰氣,並且有溫糯在,渡一個鬼修的功德便會是外公的。”

“功德?”溫鶴皺了皺眉後道:“這些我不懂,小酒你懂,但是小酒,你知道的外公受不得驚嚇。”

“溫糯只是暫時不習慣以人的習慣生活,舅舅,溫糯能和人一樣生活。”溫酒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嗯,早點回來。”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溫鶴這才點了點頭,將手機掛斷,走下臺階遞給了張鷹,隨後眯着眼睛看向溫糯道:“聽到小酒剛剛說的話了嗎?”

“是、舅舅!”溫糯連忙露出一個笑容,雙腳走在地上,小小的身子,當真與常人無異,只是那臉色還是過於蒼白了些。

見到這樣,溫鶴也不好在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道:“張鷹你餓了嗎?”

“不不不!”再次被點名的張鷹連忙伸手朝着溫鶴擺了擺道:“溫先生,我一點都不餓,真的不餓!”

吸着肚子的張鷹緊張的看着溫鶴,生怕這人來一句,你是客人你先吃的話。要是不吃吧,這邊不好交代,可要是吃吧,以頭兒的尿性,回去鐵定給自己小鞋穿。

像是猜到了張鷹內心想法的溫鶴微微彎了彎嘴角後朝着張鷹道:“那就麻煩張先生等一會了,家父很快就回來了。”

“不麻煩、不麻煩。”頓時鬆了一口氣的張鷹臉色都自然了許多。

“嗯,那你們先在樓下等一會兒,我上去換身衣服。”因爲以爲只有邢樂與小酒在的溫鶴有些偷懶的直接穿着居家服便下來了,但是這身衣服在外人面前到底還是有些不太雅緻的。

“嗯嗯、溫先生。”張鷹笑了笑後,忍着寒冷刺骨的觸感,硬是快速的拉着溫糯的胳膊,帶着兩人一齊坐在了沙發上雙雙舉起手保證道:“不用管我們的。”

“好。”溫鶴也不是扭捏的人,溫宅本就人員稀少,家裡一時間多出了兩人,溫鶴還是忍不住的感嘆到,這般有人氣的感覺,好似也不賴。

見溫鶴的聲影從一人一鬼面前消失,張鷹與溫鶴瞬間都齊齊舒了一口氣,默契的相視一眼後,溫糯挑眉笑道:“謝了,小子。”

“不客氣。”雖然知道以這鬼的年齡叫自己小子絕對沒毛病,但是以這具身體就有點小問題了。

“回頭你將你哥小時候的照片給我,我去黃泉時給你找找。”想了想的溫糯不喜歡欠人情,習慣性一碼算一碼的跟張鷹開口道:“找不到就不怪我了。”

“好。”聲音瞬間又低了下去的張鷹,有些不敢朝溫糯的眼睛看去,因爲,他知道自己一開始朝着他說出哥哥的事情,其實就是在算計着溫糯的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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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小可愛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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